胡湘突然指着空中:“账簿顺序变了!
数千本金属账簿正在重新排列,组成了个巨大的箭头指向东北方。沈墨的定位器显示那是通古斯河上游的死亡沼泽地带,没有任何现代测绘记录。
“不是地理坐标。“萧雅捡起警徽,野花纹路与空中的账簿产生共振,“是经济坐标。
刘臻眯起眼睛:箭头最前端的金属账簿上,赫然印着“2024年7月“这个未来日期。而账簿边缘微微发红,仿佛正在被无形的火焰灼烧。
“林世诚的下个目标。“刘臻握紧警徽,“七天后的全球期货市场开盘。
当他们冲出地下空间时,通古斯的夜空突然亮如白昼。无数燃烧的账页从虚空中飘落,每张上都写满被篡改过的交易记录。最可怕的是,当这些灰烬接触地面时,冻土竟然生长出了细小的铜钱草——叶片上的纹路与黑石资本的股票代码一模一样。
萧雅突然抓住刘臻的手臂:“契约真谛不是文字“她指向正在消散的灰烬,“是灰烬本身。掉的不是密钥,是“
“是假账。“刘臻恍然大悟,“所以林世诚需要野花使者——只有你们能分辨真实的交易记忆。
直升机旋翼声中,沈墨从灰烬堆里捡起张未燃尽的纸片。上面既不是古代文字也不是现代数据,而是一幅简笔画:七个园丁围坐成圈,中央的桌子上放着朵野花,花蕊里藏着枚微型铜钟。
“不是结束。“刘臻望着东北方沼泽地上空逐渐形成的金色漩涡,“这才是真正的账簿战争开始。
当直升机升空时,没人注意到沼泽边缘站着个穿白大褂的身影。林世诚手中的铜钟正在轻微震动,钟声频率与西安、香港的装置完全同步。而在他脚边,躺着本刚被挖出的金属账簿,封面上的日期正是——
1908年6月30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