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呼应。”
“如何呼应?”
墨先生目光扫过柴房,找出一根废弃的细铁钉,又让刘臻取来一小块木板。他依照记忆,用铁钉在木板边缘极其细微地刻划起来,动作缓慢而精准,刻出的正是与那脚印类似的螺旋纹路,但在细节处做了些许不易察觉的变化。
“这是‘安全,可接触’的回应信号。”墨先生低声道,“将其置于我们院门内侧的柴垛缝隙里。若留下铁符的人还在暗中观察,且能看到这里,或许会设法与我们接触。”
刘臻依言,小心翼翼地将木片藏好。
接下来便是煎熬的等待。时间一点点过去,外面天色渐暗,寒风呼啸更甚,雪又下了起来。柴房内气氛凝重,两人都沉默不语,全神贯注地感知着外面的任何异动。
夜幕彻底降临,镇子陷入了沉寂,只有风声雪声。
突然!
刘臻和墨先生几乎同时猛地抬头,眼神锐利地望向院门方向。
一道极其轻微、却绝非风雪声的、仿佛石子滚落的异响,从院墙外传来。
紧接着,一道模糊的黑影如同纸鸢般悄无声息地掠过院墙,轻盈地落在院中积雪上,竟没有发出多少声音。
那黑影落地后毫不停留,直扑柴房而来!速度极快!
刘臻瞬间握紧“哑光”短剑,挡在墨先生身前!墨先生也挣扎着坐起,手中扣住了几枚淬毒的细针。
黑影冲到柴房门前,却并未破门而入,而是急促地、有节奏地轻轻叩响了门板!三长两短,重复两次。
正是“燃铁誓约”内部使用的紧急求助信号。
刘臻与墨先生对视一眼,眼中闪过惊疑。墨先生微微点头。
刘臻缓缓拉开一道门缝。
门外,站着一个浑身裹在黑色夜行衣中、连头脸都蒙得严实、只露出一双明亮却充满焦急和惊惶眼睛的娇小身影!看身形,似乎是个女子!
她看到刘臻,眼中焦急更甚,急促地低声道:“快!跟我走!他们发现这里了!再晚就来不及了!”她的声音清脆却带着颤抖,显然恐惧到了极点。
“你是谁?”刘臻没有让开,沉声问道,手中短剑蓄势待发。
“没时间解释了!‘铁语符’是我留下的!‘冰湖之墓’将醒!‘看守人’已叛!信标是陷阱!快走!”女子语速极快,声音因恐惧而尖锐,话语片段却如同惊雷般在刘臻和墨先生心中炸响。
冰湖之墓?看守人叛变?信标是陷阱?!难道指的是墨先生发出的求救信号?
咻!咻!咻!
数道凄厉的破空声骤然从四周屋顶响起!淬毒的弩箭如同毒蜂般攒射而来,目标直指柴房和门口的蒙面女子。
“小心!”刘臻厉喝,猛地将女子拉入柴房,同时一脚踹上木门。
咄咄咄!弩箭密集地钉在门板上,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
袭击来了!
“走窗户!”墨先生急喝!
刘臻毫不迟疑,一手扶起墨先生,一手拉住那蒙面女子,撞开柴房后墙那扇破烂的窗户,翻滚而出!
身后,柴房门被猛地撞开,数道黑影手持兵刃冲入。
“追!”冰冷的命令声响起!
刘臻三人落入院外积雪中,毫不停留,向着镇子外围的黑暗处亡命奔逃!身后,急促的脚步声和呼啸的风声紧追不舍!
那蒙面女子对地形似乎极为熟悉,引着他们专挑狭窄小巷和废弃院落穿梭,试图甩掉追兵。
然而,追兵显然也非庸手,而且人数众多,从不同方向包抄而来,逐渐形成合围之势!
“这边!”女子拐入一条死胡同,却猛地推开一扇看似封死的破旧木门,后面竟是一条狭窄的、通向地下的暗道!
三人迅速钻入暗道,女子反手关上暗门,插上门栓。
暗道内漆黑一片,充满霉味和尘土气。三人屏息凝神,紧贴墙壁,听着外面追兵脚步声掠过、咒骂声渐渐远去,才稍稍松了口气。
“暂时安全了。这里是我偶然发现的旧矿道,通往镇外。”女子喘息着,扯下蒙面巾,露出一张苍白清秀、却带着惊魂未定和疲惫的年轻脸庞,看年纪不过二十出头。
“你是谁?‘铁语符’是怎么回事?‘冰湖之墓’、‘看守人’又是什么?”刘臻盯着她,一连串问题抛出,手中短剑并未放下。
女子靠着冰冷的土壁滑坐在地,眼中泪水涌出,混合着恐惧和悲伤:“我叫阿青,我父亲他才是真正的‘看守人’我们世代守护着‘冰湖之墓’的入口和秘密,但一个月前‘他们’来了,假冒‘誓约’使者,骗取了父亲的信任然后”她哽咽起来,“他们他们杀了父亲!占据了‘墓穴’!还在利用里面的东西做可怕的事!父亲临死前让我带着‘铁语符’逃出来寻找真正的‘誓约’成员求救可我找不到直到今天感觉到‘燃铁之心’的气息才冒险留下标记。”
她的话语证实了“灰鼠”的部分信息,却更加具体和骇人。
“他们是谁?‘基金会’?‘逐星者’?”墨先生沉声问。
阿青摇头,眼中充满恐惧:“我不知道他们的具体来历,但他们很强,很可怕穿着白色的厚甲,刀枪不入,还能操控寒冰和阴影!他们似乎在‘墓穴’深处唤醒什么东西父亲说那东西一旦完全苏醒,整个北地都将陷入永恒的冰狱!”
白色的厚甲?操控寒冰和阴影?这描述与“基金会”或“逐星者”的风格似乎有所不同?是新的势力?还是某种未知的存在?
“墓穴入口在哪里?”刘臻追问。
“在永冻湖中心的一座冰岛之下,极其隐蔽,有父亲布下的阵法守护,但恐怕已经被他们破解了。”阿青绝望道。
就在这时,墨先生忽然闷哼一声,脸色变得更加苍白,身体摇晃了一下。
“前辈!”刘臻急忙扶住他。
墨先生摆摆手,气息虚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