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拽一躺,一躺又一拽,几番来回下来,她们两个人的拉扯战术倒是打出了奇效,可把娇弱无比的侯宁沁给整得不上不下,人都快麻了。
当然,侯宁沁也不是蠢人,见这一招无效,于是又改变策略,只好使出她的终极绝招。
这不,侯宁沁双手叉着腰,扯着嗓子奋力地吼起来——
“萝姐姐,作为朋友第一次让你帮个忙,这你都不愿意,那我们还算是朋友吗?更何况,就这一点点的小忙而已,不过举手之劳的事情罢了,你真的就那么狠心,不打算帮我二哥这个忙吗?那我二哥未免也太惨了!萝姐姐明知我二哥今日有难,可你却宁愿躺在床上睡大觉,竟然也不肯帮忙,把我那可怜的二哥,从水深火热之中给解救出来……”
此刻,偌大的房子内,侯宁沁兀自碎碎念个不停,一直叽哩咕噜地说个没完没了,彻底忽略了叶锦萝的存在。
耳边在侯宁沁接二连三的吵闹轰炸之下,叶锦萝根本就没能睡着,这会更是被侯宁沁的聒噪给吵得头都大了!
俗话说得好,不怕男儿缠,不怕嫁错郎,就怕有人在耳边喋喋不休、没完没了的念经颂文。
此时此刻,叶锦萝耳朵被迫听着侯宁沁这股絮絮叨叨个不停的噪音,这时平躺在床上的叶锦萝非常无奈地睁着一双眼睛,一脸的生无可恋。
短暂的挣扎过后。
叶锦萝马上缴械投降了,立刻坐起身,忙做了一个停止的手势:“够了够了!别再说了……”
随即,叶锦萝用力捂住耳朵:“小姑奶奶,我求你不要再给我念经了,我的耳膜都快被你念叨破了!”从头到尾,叶锦萝只觉得耳边嗡嗡嗡的,这就是一种穿透性的精神虐待,其中的折磨程度丝毫不亚于受刑。
“不听不听!我就偏要说!谁叫你一直不依我的!”结果侯宁沁一听,反倒有些不乐意了,便嘟囔了一句。
要知道,侯宁沁这绝技一出,世间无人能敌,屡试不爽!
故此,侯宁沁脸抬得高高的,居高临下看着坐着的叶锦萝,而后侯宁沁脸上还故意显摆出恣意飞扬的神色,如稚儿般耍起了无赖,用半威胁加半商量的语气说道:“呐,萝姐姐,你要是不想我在这里吵你也行,除非,你现在就答应帮我去搅合这场相亲宴!如若不然,我就在你耳边吵上一整天!一直吵一直吵,吵到你觉得烦为止!萝姐姐,我劝你最好想清楚再说喔!”
听到侯宁沁那半是商量半是恐吓的口吻,这下子直接把叶锦萝整蒙了,突然忘记了当场怼回去,再加上,叶锦萝回想起房间内全是对方那叽叽喳喳说不停的噪音之时,又顿时觉得头疼不已。
只见,叶锦萝双手捂着脑门,委屈的撇了撇嘴,又极其无奈地呼出一口胸间的闷气,一副看着非常无奈的样子,同时心中很是无力的吐槽:睡什么睡!现在吵得根本让人没法睡!看来不先解决这个小姑奶奶的事,那我今儿怕是都安宁不了了!
你说,她今天到底是遭了什么罪?放着好好的觉不能睡,先是出去充当和事佬,现在依旧还要被吵着不能睡会回笼觉,在这嚷着闹着非要她去解救别人的人生大事……
真是的,她今儿不就是单纯的想补个觉吗?可咋就那么难哇?
唉,这悲催的一天……
几瞬过后。
“得得得……我认栽!我认栽!我说沁儿大小姐,你能不能就不要再念叨了!我起,我起还不行吗?算我怕了你了!”
结果可想而知,在侯宁沁连绵不断的噪音声波,以及外加一顿软磨硬泡之下,叶锦萝实在是难以承受侯宁沁的河东狮吼,最终只能万分无奈地应下了这件事情。
而这会子,侯宁沁见叶锦萝终于点头应下了这事,这才微微露出一个笑容来,笑着开口道:“这才对嘛!我就知道萝姐姐人最好啦~若是知道我二哥有难,定然不会见死不救的!”
嗯……她人好吗?拜托,她这还不是被迫同意的么?叶锦萝听到后没说什么,只是咧嘴对着侯宁沁假笑了一下。
等过了一会,侯宁沁乍一看,却发现叶锦萝还呆愣愣的坐在床上没什么动静。
“萝姐姐,你、你怎么还不动身?赶紧的,快下床!跟我走!”侯宁沁这小暴脾气又上来了,她的腮帮子鼓了起来,嘴角狠狠的抽动着,肉眼可见地失去了耐心。
侯宁沁说着,更是二话不说直接就拽着叶锦萝下了床,叶锦萝被侯宁沁生拉硬拽的拖下床后,侯宁沁就跟发疯了的病犬似的,也不管叶锦萝的反应,硬是拽着叶锦萝就朝外边走。
叶锦萝人还没反应过来,身子就被侯宁沁拉着往门外走去了,只是眼里还有一些迷惑与茫然。待两人走出几步路后,叶锦萝才猛然意识到自己还光着脚,忙喊道:“哎,沁儿等等,我鞋还没穿上……”
可惜此时走在前边的侯宁沁两耳不闻,好似根本就没听到叶锦萝的话,仍是拉着叶锦萝一股脑的往外冲。
见此,叶锦萝有点无奈,只好扯着嗓子,高喊了声:“沁儿你先等一下……不是,那啥,我鞋子还没穿呢!”
侯宁沁听了,心头一怔,突地停下脚步,连忙回头,低头就看见叶锦萝果然光着脚丫子,还真的就没有穿鞋。
侯宁沁见着,眉头不由自主的皱了起来,因为两人已经在此耽搁了小半个时辰,但此刻别无他法,侯宁沁只好松开了手。
等叶锦萝把鞋子穿好以后,侯宁沁又立刻迫不及待地拉着叶锦萝往门外走去。
可她们俩才往前走了两三步。
这时,手腕被拽着走的叶锦萝,看侯宁沁急不可耐的模样,叶锦萝的心里也是特别的无奈。老实说,叶锦萝真不知道侯宁沁为什么如此着急,反正她都答应了,解救侯奕律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