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怪老鸨反应这么大。
毕竟,齐知玄肉眼可见的成长了。
当然。
厨房里其他人没有这样突兀的感觉。
齐知玄每天在他们眼皮底下晃悠,每天长胖一点点,很正常。
厨子嘛,谁不是脑袋大脖子粗?
领完工资,齐知玄攥着手里的两千五百泥钞,瞥了眼常昆那四个壮汉。
“打麻将要输给他们五百,实际到手只有两千。”
齐知玄心中盘算着收入,心想:“两千泥钞能够买到不少补药,暂时够用,但拜师学武的钱就……”
学武的话,每个月至少要花费三千泥钞。
只有中上收入群体能够支撑得起这么大的开销。
“我必须每个月收入四千甚至五千泥钞,才有机会习武。”
正分析着。
外面又双叒传来一阵号丧。
“欸,刘二的家属又来闹事了。”
众人伸头探脑,表情玩味。
刘二被赵家做成花肥,他的家人面对赵家自然是敢怒不敢言。
可是,不知是谁偷偷告诉了刘二的家人一些事。
刘二的家人这才知道,刘二之所以被杀,竟是尹大峰和老何害的,老鸨也脱不了干系。
一时间。
刘二的爹娘,媳妇和三岁的儿子,还有两个弟弟一个小妹,一大家子全部怒了。
怨恨彻底爆发!
他们是惹不起赵家,但还对付不了一个老鸨,一个厨子和一个砧板工吗?
于是,他们白天堵门,晚上堵门,使劲闹腾。
尹大峰和老何被搞得灰头土脸,躲在媚香楼里,两天没敢回家。
“㿷你娘比的,当媚香楼是什么地方?”
老鸨脸都黑了。
她已经向刘二的家人解释过了,还送了他们一笔安葬费。
哪想到,这家人仍是死缠烂打。
“不识抬举!”
老鸨一个眼神,常昆四人立刻心领神会,他们冲出去,蛮狠驱赶刘二那一家子。
刘二家人跟常昆斗智斗勇,先是离开,过一会再次折返回来,接着骂,骂的可难听了。
“老板娘,要不要上点手段?”常昆眼神凶恶,做出了一个握拳的手势。
老鸨面沉如水,厉声道:“一群不知死活的东西!给老娘好好教训他们,让他们知道怕字怎么写。”
常昆狰狞一笑,掠身冲出,好似一阵旋风,抓住刘二的老父亲,将他高高举起,如同破麻袋一样重重摔在地上。
“哇!”
刘二老父亲当场吐血,身上骨头不知断了多少根。
太惨了!
触目惊心!
“爹啊!”
刘二的小妹花容失色,泪如决堤。
“滚!”常昆吐出一口浓痰,落在刘二老父亲的脸上。
刘二一家人惊恐万状,抬起老父亲离去。
见此一幕!
齐知玄等人心情复杂。
一脸晦气的尹大峰长松口气,也朝地上吐了一口痰。
老何脸色阴沉,呵呵冷笑几声。
不久。
常昆挨个喊大家过去打麻将。
齐知玄也被喊去了,他爽快的拿出五百泥钞献给常昆,陪笑道:“常爷,我脑子笨,还没学会打麻将,这点钱是小人的一点心意,您拿去吃酒。”
常昆哎了一声,似笑非笑道:“打麻将很简单的,我来教你,坐下。”
不由分说,按住了齐知玄的肩膀。
齐知玄立刻感觉到一股莫大的力量压在肩膀上,就像是扛起了两袋米。
“那就玩一把。”齐知玄无可奈何,坐下来。
“来来来,小赌怡情。”常昆看着齐知玄,好似饿狼盯上了羊羔。
哗啦啦!
一桌四个玩家,洗牌、砌牌。
随后,吃、碰、杠,一通操作。
“大四喜,胡了!”
突然,常爷大叫一声,眉开眼笑,双手推倒了面前的牌。
齐知玄嘴角直抽搐。
按照牌面计算,这把他输的血流成河。
“常爷的牌技真是厉害!”
齐知玄一脸钦佩,掏出八百五十泥钞放在了桌子上,起身告辞。
“这就不玩了?”
常爷歪着嘴,调侃道:“下一把说不定你运气好,就能翻本了。”
齐知玄低声下气道:“小人运气再好,也挡不住常爷您鸿运当头。”
闻言,常爷挥手道:“滚吧,去把张庆叫过来。”
……
……
“一个月的工钱,转眼只剩下一千六百五十……”
齐知玄走出媚香楼,一路奔向苏记药铺。
“客官,您买什么药?”
药师热情招待,但他全然没有认出面前这位年轻小伙,就是半个月前来买过药的齐知玄。
“当归补血汤!”齐知玄认真说道。
当归补血汤比四元汤更好。
药师连道:“当归补血汤每副六十泥钞,您要买多少副?”
齐知玄掏出身上所有的钱,计算了下,只够买二十七副半。
“这样,我送您半副,凑成二十八副。”药师笑道。
齐知玄自无不可。
很快,药师配好了药材,打包交到了齐知玄手上。
齐知玄刚要走,忽然有人闯进来,急声喊道:“苏大夫在吗,快救人!”
只见!
四个人抬着一副担架,上面躺着一个中年壮汉,胸口上赫然插着一柄飞刀,齐根没入肉里,鲜血汩汩冒出,染红了衣服。
“苏大夫出诊去了,药铺里现在只有我。”药师表情一肃。
“那你快救救我大哥。”一个青年急声道。
药师看了眼担架上那个中年男人,脸色一变道:“你大哥情况危机,但我医术有限,只能给他做一些应急处理,不能保证救得活。”
抬担架那四个人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