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獓骃道友,贫道镇元子,身边这位,乃是在下好友红云。”镇元子亦是自报家门。
獓骃,洪荒异兽之一。
镇元子知晓,却没有听过他有什么本事。
不过,对方转瞬斩杀一名大罗金仙,本事不差。
似这等日后登上紫霄宫,成为三千客之一,倒不是什么难事。
獓骃闻言,猛然一惊。
此前镇元子立下大宏愿,大兴西方,知晓者不在少数。
没想到,对方是个行动派,这一方顶尖洞天福地应是要送往西方。
獓骃客气道:“原来是镇元子道友,方才歹人欲要夺两位道友机缘,獓骃出手相助,保两位安危,如此因果,牵涉颇大。
吾观两位手中灵宝乃是天地间少有的好东西,这一方洞天福地,亦是不错。两位便将这洞天福地,迁移至三危山,再将灵宝送于我,便了结此番因果吧。”
闻言,红云瞪大眼睛,一脸难以置信,又看了看一旁的镇元子。
似乎在说,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将夺宝讲的如此清新脱俗。
镇元子一笑:“道友还真是讲了个好笑话,既要夺了吾等的机缘,又想要吾等为你做苦力,天底下哪有这般好事?若要好处,便直接出手吧。”
獓骃狞笑一声,冷声道:“敬酒不吃吃罚酒,道友二人迁移洞天,修补地脉,消耗大法力,如今还有多少力量与我斗法?”
话音未落,只见獓骃已然不知何时完成了一道神通。
地底之下,一道绿色光芒闪烁,竟是一粒种子,迅速发芽成长,转眼之间,化作恐怖巨藤,如同苍龙一般,撕破地面,径直朝镇元子杀了过去。
镇元子握住地灯尾巴,法力如江河一般,灌注进去。其上一道道符文亮起,灯芯之处,一缕紫色火焰瞬间窜出,落在那巨藤之上。
霎时间,那恐怖巨藤在转瞬间染上焚天紫火,挣扎扭动几下,苍龙化作紫色火龙,转眼便化作无尽飞灰消散。
獓骃见此一幕,不忧反喜:“又是一件极品先天灵宝,道友果真是给了贫道不少惊喜!”
不等话落,獓骃头上四角,竟不知何时,少了两个。
倏然之间,竟从镇元子身后,窜了出来。
极致锋锐气息传来,速度之快,令人咂舌,仔细一看,竟将空间都切割出一道漆黑裂缝。
而在世界之力的影响之下,这一道裂缝又很快愈合。
这獓骃早就隐藏在地下,有大罗金仙中期修为,反而面对钩蛇一个已然战至疲竭的大罗金仙初期,还使偷袭之法。
本就是阴险无比的家伙,他早有防备,地书之上泛起玄黄光芒,将他笼罩。
轰然一声。
极品后天灵宝级别的天虹刺,撞在地书防御屏障之上,一声嗡鸣,倒飞而出,竟只是激起了一圈圈的涟漪。
“怎么可能!?”
霎时间,獓骃瞪大眼睛,双眸之中,尽是难以置信。
不等獓骃反应过来,镇元子施展遁法——金霄遁!
一道金光划过苍穹,下一刻,便出现在他的身后。
手中地灯如枪棒一般,同时,地底之中,一道道玄黄洪流竟在此时此刻,如同黄龙,涌进镇元子身躯之内。
地脉加持!
此乃地书对于大地之力的基础运用,以地脉之力,加持自身,强化自身肉身之力。
地灯亦是染上玄黄之色,而后此宝以力劈华山之势,挤压的空间都爆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之声,砸向獓骃头颅。
红云倒吸一口凉气。
他可从未见过镇元子这般凶悍的近身战斗方式。
有点凶啊!
獓骃只觉危机感袭来,这镇元子哪里来的法力?
又是迁移洞天,又是修复地脉。
如此大的消耗,他怎么做得到的?
他又如何知晓,地书之奥妙无穷。
脚踩大地,便可立于不败之地。
地脉加持之下,法力无穷无尽,除非地脉损毁。
紧急之下,獓骃头顶悬浮一面一块巴掌大小的玉盘,玉盘洒落仙光,护住他。
地灯转瞬落下。
一声嗡鸣,那玉盘不堪重负,瞬间崩碎,化作无数道流光消散。
獓骃头颅硬生生承受接下来的力量,整个人似乎承受着一座太古神山之上的重量,瞬间被轰飞,砸入地底,狼狈至极,头上尽是鲜血。
旋即,他化作一道流光,与镇元子拉开距离,一眼看去,宛若恶鬼一般道:“镇元子道友,你我并无生死大仇,继续这般战下去,没有好处。
你我厮杀下去,任谁死了,也不过是徒增业力罢了。
倒不如就此罢手,恩怨两消,也算是结个善缘。
日后道友若有用得着在下的地方,尽管开口,獓骃绝不推辞。”
显然,獓骃知晓自己惹到了硬茬子,不敢打了。
“杀人者,人恒杀之。至于业力……”镇元子说话间,朗声道,“你獓骃欲杀人夺宝,我镇元子乃是被动反抗!大道有眼,岂会看不清楚?将汝斩杀,何来业力!?”
这段时间,他几经摸索,已然知晓了业力降下的规律。
只要自己是无奈之下,被动反抗,便不会有业力降下。
主动出手,自然有业力。
蓝星大夏,历史上不少战争,皆讲究一个“师出有名”,八成便与此有关。
所谓师出有名,便是向大道、向天道和所有人宣告,我代表的是正义的一方!
如此这般,大道、天道和围观者,自然而然,便站在“我”这一边。
“道友,一路走好!”话落,镇元子往地灯之中灌注法力。
焚天紫火化作无尽火海,焚天煮海一般,围杀獓骃。
獓骃见如此情况,只能道:“既如此,贫道便只能将道友斩杀了。”
转眼间,头上四角,竟然全部化作流光飞出,一道道杀伤力极强,速度之快,化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