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首古老的诗歌,古老到几乎没人知道这首歌究竟是不是真实的事件改编的。
据说在遥远的北方,那座贯穿了维斯特洛大陆的绝境长城,发誓永远镇守长城、抵御传说中的长夜和现实中的野人的守夜人在那里修建了恢弘的长夜堡。
故事就发生在那座由石头和冰块建立起的巨大城堡之中,一名背弃了誓言的厨师为了向一位安达尔国王复仇,在这位国王到访长城的时候谋杀了他的孩子们,将这些孩子的肉和洋葱、胡萝卜、蘑菇等佐料一起做成一个大馅饼,再撒上胡椒与盐巴,搭配培根肉和暗红色的多恩葡萄酒,将它们献给了那位不知情的国王。
国王欣喜地吃下了自己孩子的肉,甚至还要求厨师再来一块.....而厨师则一边享受着复仇的快感,一边兴奋地看着国王吃掉了自己的子嗣。最终,发现了事情的真相的国王无法向守夜人复仇,只能痛苦地离开了城堡。
在那个厨师被守夜人兄弟处刑的时候,诸神惩罚了他,将他变成一只如老母猪般硕大的白老鼠,永远饥饿,永不满足,只能吃自己的小孩。
没人知道这个传说究竟是不是真的,但每个人都以此为戒,遵守着不成文的宾客权利。
因为诸神在看。
即便是无法无天的科瑞·霍尔国王,在谋杀伯格·公平人的子嗣的时候,也找了理由,让伯格国王的三个儿子不再作为宾客,享受宾客权利。
所以雷耿的意思就很明确了。
他不信任在信誉上已经破产的赫伦王。
他冷冷地俯视着赫伦父子,心里却在不断地告诉自己:“不要笑,这不是笑场的时候,要严肃,要让他们感到害怕.......”
果然,在龙威的配合下,他可以清晰地看到好几个铁种的腿在抖,裤子上也有明显的湿渍。
赫伦父子虽然也被震慑,但没有那么明显。
至少没尿裤子。
现在,只需要等待。
等待霍尔家族亮出底牌,等待他们提出他们的条件......
其实无论是什么条件,雷耿他们都不打算答应。
毕竟上岸第一刀,先砍赫伦王,已经是他们两个定好的战略了。
雷耿继续维持着脸上的严肃表情,冷冷地看着下面的人们。
说话,快说啊.....
阿尔佛雷德努力逼迫自己在巨龙带来的巨大压力下开口,他在得知父亲写信邀请两位龙王的第一时间立刻找了大哥,也就是河屿王国的继承人维克塔利昂·霍尔,虽然维克塔利昂也狡诈且残忍,但是比起其他几个兄弟,维克塔利昂作为继承人还是有点脑子的。
虽然比不上正常的赫伦,但也比疯掉的赫伦强。
兄弟二人立刻定下了一个初步的计划,无论他们的父王想干什么,他们提前把自己的计划说出去总不会亏。
既然坦格利安的目的是大陆,那就把祸水往霍尔家族的敌人那边引,对,就是风暴王国,反正现在风暴王国没有土地在霍尔家族手上,卖起别人的土地又不会心疼。
所以阿尔佛雷德的计划就是以风暴地的一半领地,以及黑水河下游的土地为代价——那里是河屿王国与风暴王国的争斗中心,也是伊耿和雷耿选择拜访的地区,既然守不住,不如做个顺水人情,将这些土地直接丢给坦格利安,让他们充当河屿王国和多恩、河湾王国,以及谷地王国之间的缓冲。
以此为筹码,换取坦格利安家族不再敌对霍尔家族,甚至直接结盟。
这是阿尔佛雷德的计划。
不过,他还没来得及说出自己的计划,赫伦王有些沙哑的声音就响起来了。
雷戈法瑟斯降低了自己的身位,让背上的雷耿能够听清楚赫伦在说些什么,贝勒里恩同样向前爬了几步,让城墙再次掉落了一堆碎石。
“二位也并没有作为客人的自觉。”
完了。
阿尔佛雷德的脑袋里“轰”地一声,他设想过父亲会发疯,但是没想到赫伦竟然直接用了最差的那一种——直接和雷耿互怼。
太好了。
雷耿的心情一下子愉悦了起来,他瞟了一眼长兄。
伊耿同样明显地放松了下来。
无论出于什么理由,赫伦这种明确地拒绝谈判的态度已经给了雷耿和伊耿“忍无可忍,无需再忍”的借口。
不得不说,赫伦王真的是名不虚传。
赫伦的脑子里想的却是另外一件事。
他当然知道联合坦格利安是现在的最优解,尽管可以预见的是,坦格利安的野心绝对不只是一个王国,但是至少可以在短期内不受巨龙的威胁。
巨龙的威力他也见到了,无论是雷戈法瑟斯还是贝勒里恩,都是任何一个有脑子的君主不想面对的敌人。
但是,这真的有用吗?
与坦格利安联合,如果是信件往来的情况下定下来的,那么还好,但是今天这种情况,人家飞龙骑脸的情况下定下的盟约,只会被人认为自诩“不败者”的“黑心”赫伦在巨龙面前屈服了,不再无敌的赫伦将面临的是恐怖的结局。
他的残暴本来是他统治的一环,但是在他“无敌”的面具被巨龙无情地撕碎后,河间地的贵族和铁群岛的贵族都会萌生出对赫伦大为不利的念头,甚至付诸行动。
一个两个还能承受,一旦谋反的贵族变多,就算是赫伦也会分身乏术,甚至最终翻车。而果断拒绝,甚至挑衅坦格利安,至少短期内,按照赫伦王的情报,坦格利安没有足够的军队进入河间地,只靠巨龙的话并不足以完成征服。
毕竟,巨龙只是天空的主宰,而大地属于人类。
赫伦还可以凭借不惧巨龙继续维持他的威严。弹压还在掌控中的西河间地贵族。
“如果这就是赫伦陛下的待客之道。”伊耿终于说话了:“那么我和我的弟弟没有必要与你们多费口舌了。”
贝勒里恩仰天长啸,让赫伦再次腿一软,只能将手搭在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