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林秋风你这个缩头乌龟!有种出来单挑!”
“苏倩颖!你这个贱人!你给我滚出来!你对得起我吗?!”
他用拳头砸,用脚踹,西装外套早已被他扯掉扔在地上,名贵的皮鞋鞋尖也已踢得变了形。楼道里有邻居被惊动,探出头来呵斥了几句,但在看到赵凯那双赤红如野兽的眼睛时,又都吓得缩了回去,赶紧关紧了房门。
就在赵凯力气将尽,嗓子都已嘶哑的时候,一阵模糊的声音,从那扇隔绝了他所有希望的门后,隐隐约约地传了出来。
这声音落在赵凯的耳中,无异于晴天霹雳!
他所有的动作都停滞了。
“办正事……”
林秋风那句轻蔑而暧昧的话,如同魔咒一般在他脑海中炸响!
赵凯的脸瞬间血色尽褪,变得惨白如纸。
他想象着门后那张柔软的大床上,自己心心念念的未婚妻,跟林秋风……
虽然说,之前同居他就有猜测,刚刚看到苏倩颖的装扮已经基本确定,但是现在亲耳听到声音,他依旧是难以接受。
“噗通!”赵凯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身体顺着门板无力地滑倒在地。
完了……
一切都完了。
他输了,输得一败涂地,体无完肤。
他堂堂海都赵家公子,居然输给一个穷学生。
不仅输掉了他名义上的未婚妻,更输掉了他作为男人、作为海都赵家公子的所有尊严和脸面!那阵让他肝胆俱裂的声音还在继续,仿佛是对他最大的嘲讽和凌辱。
赵凯颤抖着从地上爬起来,失魂落魄地看了一眼那扇紧闭的大门,又看了一眼地上那束被他自己踩得稀烂的玫瑰。
他的眼神,从最初的疯狂,到难以置信,再到此刻,只剩下无尽的怨毒与仇恨。
“林秋风……苏倩情颖…”
他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名字,像是要将他们嚼碎吞下。
“我不会放过你们的!绝对不会!”
丢下这句怨毒的诅咒,赵凯踉跄着,如同一条被打断了脊梁的丧家之犬,消失在了楼道的尽头。赵凯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那栋居民楼的。
他像一具被抽走了魂魄的行尸走肉,双目空洞,脚步虚浮。
直到坐进自己那豪车里,才让他找回了一丝现实感。
他没有发动车子,只是双手死死地抓着方向盘,手背上青筋暴起。
“啊!”
赵凯发出一声压抑到极致的嘶吼,一头狠狠地撞在方向盘上。
“砰!”
沉闷的响声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额头传来的剧痛,却远不及他心中那份屈辱与怨毒的万分之一。赵凯颤抖着手,再次摸出了手机,拔给了自己的父亲。
电话几乎是秒接。
“又怎么了?”赵洪山的声音带着明显的不耐烦。
“爸!”赵凯的声音充满了疯狂的恨意和绝望的哭腔,大喊道:“他们什么时候到?!你派的人什么时候才能到?!”
电话那头的赵洪山察觉到了儿子情绪的剧变,上次是委屈和愤怒,而这一次,是纯粹的、濒临崩溃的疯狂。
他皱起眉头,沉声问道:“我不是让你找个地方等着吗?又出什么事了?你的声音怎么回事?”“我受不了了!我一秒钟都等不了了!”赵凯歇斯底里地咆哮着,怒吼着喊道:“爸!我要他死!我一定要那个叫林秋风的小子死!还有苏倩颖!那个贱人!我要他们一起死!我要他们死无全尸!”“混账东西!你说什么胡话!”赵洪山被儿子话语里毫不掩饰的杀意惊到了,厉声呵斥道:“为了一个女人,你疯了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你变成这副鬼样子!”
“我疯了?对!我就是疯了!”赵凯凄厉地笑了起来,笑声中充满了无尽的悲凉和耻辱,说道:“爸,你儿子被人当面戴了绿帽子,我能不疯吗?!”
他像是要宣泄出所有的痛苦,泣不成声地吼道:“我刚才又去找她了……我亲耳听到的……亲耳听到的啊!”
“他们就在那扇门后面办正事,那个杂碎就是这么说的,我听到了,我什么都听到…”
赵凯已经语无伦次,他无法具体描述那声音,那声音的每一个细节都像烙铁一样烫在他的灵魂上,让他羞于启齿,痛不欲生。
但他的话,已经足够让电话另一头的赵洪山明白一切。
电话里陷入了一片死寂。
长久的沉默,比任何愤怒的咆哮都更让赵凯感到心悸。
他能想象得到,自己的父亲,那位在海都跺跺脚都能引起一场地震的男人,此刻会是何等滔天的怒火。这已经不是他赵凯一个人的耻辱了,这是整个赵家的奇耻大辱!
许久,赵洪山的声音才重新响起,冷声道:“为了一个女人,你就疯了?”
“我赵洪山的儿子。”赵洪山的声音平淡得可怕,冷声道:“竟然为了一个女人哭天抢地,传出去岂不让人笑掉大牙!废物!”
“爸,我……”赵凯想辩解,却被一声冷喝打断。
“闭嘴!听我说!”赵洪山的声音陡然严厉起来,厉喝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你连这点道理都不懂吗?一个女人而已,她脏了,就扔掉,再换一个干净的就是了!”
“我们赵家给你订下她,不过是看中苏家在海都还有几分薄面,能给你铺铺路。现在看来,这颗棋子已经废了,不但废了,还成了我们赵家的耻辱!这样的女人,你还惦记着她做什么?”
“记住,权力、地位、金钱,这些才是男人安身立命的根本!等你将来继承了赵家的产业,把它发扬光大,什么样的女人你得不到?别说一个苏倩颖,就是一百个,一千个比她更干净、更漂亮的女人,也随你挑!”
“现在,你唯一要做的,就是给我找个地方,安安分分地待着!别再去丢人现眼!”赵洪山不容置喙地命令道:“我派去的人,已经快到了。”
听到这里,赵凯的眼中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