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斗城,大斗魂场中心主会场。
今日的气氛空前热烈,人声鼎沸,旌旗招展。
全大陆高级魂师学院精英大赛,天斗帝国赛区的开幕式正在这里隆重举行。
皇斗战队一队作为天斗皇家学院的王牌,凭借其强悍实力和过往荣耀,直接获得了保送决赛圈的资格,无需参与前期的预选赛厮杀。
因此,作为皇斗战队领队的江秋,身份也随之超然,被邀请至主席台最核心的贵宾区落座。这片区域视野极佳,足以俯瞰整个赛场恢弘的全貌。
坐在他周围的,无一不是帝国权势最顶端的大人物:天斗帝国皇帝雪夜大帝、雪星亲王、太子雪清河、七宝琉璃宗宗主宁风致、武魂殿白金主教萨拉斯,以及毒斗罗独孤博。
雪星亲王脸上带着几分与有荣焉的笑意,主动向身旁的雪夜大帝介绍道:
“陛下,这位便是皇斗战队的新任领队,江秋老师。您别看他年纪轻轻,实则修为深不可测,见识卓绝,更是教导有方,乃是学院近年来最大的惊喜。”
雪夜大帝目光落在江秋身上,带着一丝审视与好奇,微微颔首,语气平和:
“哦?能得皇弟和三位教委如此推崇,甚至让独孤先生也另眼相看,江老师必定是少年英才。”独孤博闻言,难得收起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神色略显郑重地接口道:“陛下,老夫我性子怪很少服人但江小友于我有大恩,我体内纠缠了几十年、连我自己都无可奈何的剧毒,便是由江小友出手彻底祛除的。这份本事,老夫心服口服。”
他这话一出,雪夜大帝眼中真正闪过一抹惊异。
独孤博的毒功和其所中之毒的棘手程度,他是有所耳闻的,眼前这少年竞能解决连毒斗罗本人都无法解决的难题?
宁风致始终保持着温和儒雅的笑容,目光看似随意地扫过江秋,语气温和地接话道:
“是啊,风致也听闻江老师乃是人中之龙,天赋旷古烁今。
尤其是听小女荣荣偶然提及,江老师似乎拥有……七个万年魂环?还持有一柄威力无穷、宛若天罚的雷霆神枪?真是令人难以置信。”
他说到这里,话语微微一顿,眼神深处掠过一丝极深的探究和怀疑,仿佛不经意地感慨:
“说来也巧,风致八年前曾在哈根达斯王国偶遇一桩奇事。
一位年仅六岁的孩童,竞手持一柄金色雷霆长枪,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力量,甚至……唉。
那场景,与荣荣所描述的,倒有几分微妙的神似呢。当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江秋闻言,端起桌上的香茗轻轻呷了一口,脸上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语气带着几分慵懒的调侃和难以置信:
“哦?六岁孩童?手持神枪?大闹伯爵寿宴还能从封号斗罗手下安然离去?宁宗……”
他夸张地摇了摇头,笑道:“您这故事编得……怕是天桥底下说书的先生都不敢这么写。
怕不是当时贵宗那位骨斗罗下手太重,震坏了会场,导致宁宗主您……产生了什么奇妙的幻觉?或者,是平日里思虑过度,看差了?”
他心中却是冷笑腹诽:宁风致你个老阴比!装你妈呢装!当年护着你那便宜岳丈屁股坐得那叫一个稳,现在看小爷我有用了就来旁敲侧击?还他妈六岁孩童?你咋不说是你爹显灵呢?想套话?门都没有!呸!宁风致脸上的温和笑容瞬间僵硬了一瞬,眼底闪过一丝极快的厉色,但被他完美掩饰过去,呵呵一笑,风度依旧:
“江老师说笑了,或许真是风致当年眼花了也未可知。”
他心中对江秋的忌惮和杀意却更深了一层,此子不仅实力恐怖,心思更是敏锐刁钻,言语如刀。就在这时,端坐于雪夜大帝另一侧,始终保持着温和沉稳姿态的太子雪清河,目光似乎无意间与下方的武魂殿白金主教萨拉斯接触了一瞬,极其细微地点了下头。
萨拉斯主教立刻心领神会,干咳一声,出声打破了这微妙的气氛,语气带着官方式的赞赏和打圆场的意味:
“陛下,亲王殿下,依本主教看,江老师年轻有为,实力非凡,正是帝国未来之栋梁。
过往云烟何必深究?重要的是眼下与将来。
本主教十分期待皇斗战队在江老师的带领下,能在本次大赛中绽放异彩,扬我天斗国威。”他这话看似冠冕堂皇,实则将话题引向未来,并抬高了江秋,隐隐有帮其化解宁风致犀利试探之意。江秋目光微动,先是淡淡地瞥了一眼萨拉斯,随后那深邃的目光仿佛不经意地落在了太子雪清河身上。雪清河感受到他的目光,坦然回以一丝温和而略带歉意的微笑,轻轻颔首,仿佛在说“萨拉斯主教心直口快,但并无他意,还请江老师勿怪”。
江秋心中了然,千仞雪无间道玩得是真溜,一边让手下给我卖好示恩,一边自己稳坐钓鱼台装纯良太子,呵呵。
开幕式在盛大的歌舞和魂师表演中结束,气氛被推向高潮。
第一场揭幕战的对阵名单也随之公布一由新晋成立、颇具争议的史莱克学院,对阵天斗皇家学院二队宁风致似乎已经完全从刚才的交锋中脱离出来,恢复了那副温文尔雅的模样,笑着看向众人,问道:“这第一场对决,颇具看点,诸位看好哪一方呢?”
雪星亲王哼了一声,语气笃定:“自然是皇家学院二队!装备精良,训练有素,岂是那些草台班子能比的?”
他对自家学院的面子看得极重。
独孤博撇撇嘴,毫不客气地拆台:“二队那几个小子?绣花枕头一包草,魂力虚浮,配合生硬,够呛能他说话向来只凭喜好,百无禁忌。
萨拉斯主教沉吟片刻,保持中立:“史莱克学院据说有一位理论大师指导,或许能有些出人意料的表现。胜负犹未可知。”
雪夜大帝则看向雪清河:“清河,你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