炽烈的阳光炙烤着修道院的训练场,地上细碎的沙粒在热浪中闪烁着微光。
马克爵士灵活地侧身避过戴蒙那凌厉的刺击,眼中闪过惊讶。
“真是令人难以置信的天赋啊,”他喘着气赞叹道,汗水顺着他的鬓角滑落。
场边观战的克劳德和劳伦斯瞪大了眼睛,注视着那与马克有来有回的戴蒙。
他居然能与身经百战的叔叔周旋十余回合,而他们自己每次陪练都只能沦为戴蒙的人肉沙包。
“锵”的一声脆响,马克精准地挑飞了戴蒙手中的木剑。
而这位身经百战的骑士内心却掀起惊涛,这个看似纤弱的八岁孩童体内,究竟蕴藏着怎样可怕的力量?
照这个速度成长下去,恐怕整个维斯特洛大陆都找不出能与之匹敌的对手。
“告诉我,戴蒙,”马克将剑尖轻点地面,沙哑的声音在热浪中显得格外沉重,“一个战士最重要的...是什么?”
“是冷静的判断力?”戴蒙微微歪头,手指向自己脑袋。
马克轻轻摇头,刻意保持着沉默。
有些道理必须由学生自己领悟才真正有价值。
就在这短暂的静默中,戴蒙突然抬起自己修长的手指,说道:“是握剑的手。”
“说得好。”马克赞赏道。
“一个如果连剑都握不稳的战士,纵是再有脑子也只是徒劳。”
戴蒙凝视着自己骨节分明的双手,那双手已经布满了茧,完全不像一个八岁孩童应有的样子。
马克注意到他的目光,沉声道:“你的天赋与力量是与生俱来的礼物,不必为此自责。记住,你才八岁。”
“爵士,”戴蒙突然抬头问道,“以我现在的实力,能杀死一个成年男子吗?”
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让马克呼吸一滞。
他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个早熟得可怕的孩子,最终郑重地点头:“你已经能在我手下走过十余招。答案是肯定的。”
“为什么一定要用杀人来证明自己?”马克忍不住追问,他感觉喉咙有些发紧。
戴蒙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平静说道:“剑本就是凶器,剑术也不过是杀人的技巧。”
“无论用多么美丽的语言来掩饰,这个事实永远不会改变。”
阳光在这一刻似乎变得更加刺眼。
马克感到一阵寒意,这是他生平第一次对一个孩子产生畏惧。
看着眼前这个微笑的孩子,那双紫罗兰的眼睛中闪烁的,究竟是理性,还是某种更危险的东西?
“爵士,我们继续吧...”戴蒙弯腰动作优雅拾起地上的木剑。
戴蒙的眼中燃烧着超越年龄的野心,他要变得比那个黑火更强,直到这世上再无人能阻挡他。
马克凝视着对面那个已经做好再次进攻准备的孩子,心中突然涌现一个念头,也许这个孩子根本不是凡人,而是七神中那位战士的化身...
除此之外,他找不到更合理的解释。
君临
红堡
神木林
神木林在那红堡后方,郁郁葱葱的榆木、桤木与白杨树环绕着一棵参天古橡树。
那粗壮的橡树干上雕刻着一张沧桑的人脸,这便是传说中的心树,据说是能与旧神沟通的树木。
在这片花园里,六岁的丹妮莉丝·坦格利安公主如一个精致的瓷娃娃般。
她银色的长发在阳光下闪耀着柔和的光芒,天蓝色的眼眸中带着天真。
只见她优雅地提起白色裙摆,向正在石桌旁阅读的兄长戴伦行了一个标准的淑女礼。
戴伦·坦格利安王子抬起头,银发下的紫色眼眸含着温柔的笑意。
这位二十多岁面容俊秀的王子因自幼体弱而带着几分书卷气。
他身边总是围绕着由大学士们组成的智囊团,此刻他们正低声讨论着什么。
“哥哥!”丹妮莉丝银铃般的笑声打破了花园的宁静。
戴伦宠溺地将妹妹抱起,修长的手指轻轻挠着她的痒处,惹得小公主在他怀中扭动着身子咯咯直笑。
“哥,别闹了嘛~”丹妮莉丝眨着湛蓝的大眼睛向哥哥求饶,戴伦这才笑着将她放下。
站在一旁的御林铁卫“龙骑士”伊蒙·坦格利安目睹这一幕,隐藏在头盔下的嘴角也不自觉地上扬。
这位七国闻名的骑士虽然看不清面容,但铠甲上那特致的龙纹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突然,一个身着华丽多恩服饰的男子快步从走廊那走来。
他在戴伦耳边低语几句,王子的表情疑惑起来。
随着戴伦的一个手势,周围的学士们带着不爽还有不情愿地退下。
他们不喜欢多恩人,多恩这么多年桀骜不驯,时有在边境挑衅开启小规模冲突,直到最近这些年,坦格利安开始试图与多恩联姻,才暂时安抚住这一条毒蛇。
但是也让河湾地,风暴地那些数百年与多恩人征战,如同世仇的边疆地领主们,认为王国背叛了他们。
是坦格利安家族背叛了他们,与他们的世仇多恩人联姻。
要不是戴伦殿下联姻的妻子,是来自多恩亲王的长女弥丽亚·马泰尔。
他们肯定会劝说戴伦殿下不要重用多恩人。
而“龙骑士”伊蒙用那双深邃的紫眸冷冷地注视着那个多恩人,目光中透着一股敌意。
伊蒙效忠的第一位铁王座君主,少龙王“戴伦,那位意气风发的少年君王,正是被多恩人用卑劣的诈降所害。
那些背信弃义的多恩人,在假意臣服后残忍地杀害了戴伦一世。
正如风暴地流传的那句古老谚语所言,在沙漠中遇到一条毒蛇和一个多恩人,明智的选择是先杀死那个多恩人。
多恩人给坦格利安王朝带来的伤痛远不止于此,就像巨龙总会被潜伏在暗处的毒蛇喷吐的毒液所伤。
那位多恩人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位七国闻名的“龙骑士”伊蒙敌意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