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斯特洛
君临城
红堡
处女居
依伦娜·坦格利安站在曾经姐姐的卧室门前,看着那个背对自己的戴蒙。
风从敞开的窗口涌入,扬起戴蒙额前几缕发丝。
依伦娜带着不肯死心问着:
“戴蒙,能否告诉我埃林的下落吗?”
少年没有立刻回头。
他的视线扫过这个房间,曾经属于他母亲戴安娜夫人的处女居,如今只剩冷壁空墙,连最后一点戴安娜存在的痕迹都被人剥夺干净。
他清冷而干脆地回答:
“放弃幻想吧,他死了,姑姑。”
依伦娜呼吸一滞。
“是你?”她从那话音中听出了杀意,冰冷、赤裸、不加掩饰。
可戴蒙打断了她:“不是我动的手。”他停顿一瞬,“我只是帮他解脱了。”
他终于转过身。那紫色的眼眸平静的凝视着依伦娜。
“姑姑,我也不想欺骗你。就算没人动手,我也会找机会杀了他。”
“为什么?”她声音发颤。
“他想杀我,就这么简单。”戴蒙叹了口气。
依伦娜,叹了口气,在这短暂的死寂后。她望着戴蒙年轻却沉静的脸,最终点了点头,没再追问。失魂落魄的转身离去。
门轻轻合上。
戴蒙独自站在原地。窗外是红堡的重重高塔,但心中之火在燃烧,唯有仇恨才能让他真实活着。
过了一会儿,敲门声响起。
“进。”他甚至没有回头。
门被推开,女仆长伊莉丝领着几名女仆安静走入,手中捧着崭新的被褥与寝具。“爵士。”伊莉丝低声问候。
戴蒙依旧看向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女仆们悄无声息地开始铺床,动作轻柔而迅捷,目光却不时瞟向窗边的少年,这位刚刚被国王承认的私生子,银发紫眸,漂亮得近乎凌厉,然尔此时,身上却带着一股戾气。
一名侍女端着酒盘走近,上面放着几杯深红色的葡萄酒。戴蒙信手取过一杯,漫不经心喝了一口。
“我记得你以前服务过我母亲戴安娜夫人吧?”戴蒙突然开口,声音平静问道,却让伊莉丝整个人僵住。
“…是的。”
“她死的时候,你也在场?”
“我在。”
戴蒙终于转过身,那双紫色眼睛带着杀意看着她。“那你为什么不去死?”
伊莉丝身体一颤,几乎拿不住手中的被褥。
“我没有…动手…我…”她语无伦次,旁边的女仆们也全都低头屏住呼吸,不敢动弹。
然而下一秒,戴蒙脸上的寒意骤然消散,换成了微笑。
“只是一个玩笑。”他语气轻松,可他刚刚眼底一闪而过的杀意,让伊莉丝身体感觉发凉。
“关于戴安娜夫人的事…我很抱歉。”她勉强稳住声音。
“我不怪你。”戴蒙晃着酒杯,目光重新落回手中那酒深红的酒液上,“只是刚刚心情很差。”他顿了顿,又问,“我母亲的遗物呢?”
“全都被收归国库了…”
“是首相吗?”戴蒙问道。
伊莉丝刚要点头,却听见戴蒙嗤笑一声:
“就这么喜欢偷听别人说话吗?”
话音未落,房门已被推开。
三人走了进来。为首的是个二十余岁的青年,衣着华丽,面带矜持的微笑,身后跟着两名全副武装的王室骑士。青年向戴蒙微微颔首:
“戴蒙爵士,你可真是敏感呢。”他语气轻松,眼神却带着打量,“我是多利安·海塔尔,首相次子,现任红堡侍从官。”
海塔尔。
戴蒙缓缓勾起唇角。他放下酒杯,朝多利安走去,步伐不紧也不慢。
“红堡还真是人才济济。”他轻笑,“你们这些绿毛龟,还有多恩毒蛇,如今是把持了整个君临吗?”
多利安脸上的笑容瞬间冻结:“爵士,你!”
“你又能奈我何?”戴蒙已走到他面前,带着不屑,“绿毛龟?”
多利安脸色铁青,家族荣誉感燃烧着他的理智。他压低声音,恶毒地反击:
“看来,私生子就是私生子…有其母必有其子。”
就在那一刹那。
剑光骤起!
没有人看清戴蒙是如何动作的。
只见这一瞬间,他已然抽出多利安身后唐纳尔爵士腰间的长剑,反手用剑身狠狠抽上那名骑士的脸颊!
“啪”的一声脆响,唐纳尔爵士踉跄一步,脸上多了一道红肿的印子。
他愕然瞪大眼睛,甚至来不及感到疼痛。
另一名骑士罗兰德立刻拔剑,可他的剑才出鞘一半,戴蒙的剑尖已稳稳抵在多利安的喉间。
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多利安僵在原地,脖颈上传来金属的冰冷触感。
他能感觉到剑尖微微刺入皮肤,那温热的血珠顺着脖颈滑下。
“放下剑,戴蒙爵士!”罗兰德厉声喝道,却不敢上前,戴蒙的手稳得可怕,只要稍一用力,就能刺穿多利安的喉咙。
唐纳尔捂着脸,又惊又怒,却同样不敢动弹。
他直到此刻才真正意识到,这个少年的速度和反应远非他们能及。
直觉告诉他,如果真动起手来,只怕自己会死的很惨。
女仆们吓得缩在角落,大气不敢出。
戴蒙的目光大量着多利安,看到对方微微打颤的双腿,眼中带着不屑。
“参天塔的乌龟,也不过如此。”
多利安想说些什么,却在触及戴蒙眼神的瞬间哑了声。
“现在,我说你是什么,你就是什么。懂?”戴蒙轻声问。
多利安艰难地点头。
“我不想听到你谈论我母亲。懂了吗?”剑尖又推进一分,血珠渗出。
多利安再次点头,喉结在剑下紧张地滑动。
戴蒙终于撤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