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母余光注意到门口站着的儿子,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阴恻恻出声
“要我说啊!晴晴和之行在一起也不错。”沈母疯狂向沈父挤眼递眼神。
沈父一秒理解了媳妇儿的意思,摘掉老花镜,意有所指地开口:“我觉得也是,晴晴跟着之行肯定会比跟着咱阿砚幸福,咱阿砚那性子,一看就不是个会宠媳妇儿的。”
沈母看门口站着的那人还没有任何动静,恼羞成怒伸手拧了沈父一把。
“嘶、”沈父一脸无辜,眨巴着眼,好似在说“我没惹你吧,媳妇儿。
沈母看着沈砚深离去的背影,气哄哄地起身,“儿子这方面怎么就随了你了?我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有儿媳妇啊?”
而被沈母百般嫌弃的儿子,此刻正站在江见晴门口。
男人屈起的手指在靠近门框前停下,另一只手紧握成拳,垂落在大腿一侧,因为害怕听到另一种可能的答案,犹豫让他的身影显得极为僵硬。
就在沈砚深觉得江见晴不会再出来的时候,屋内门栓发出一声脆响。
江见晴穿着白色扭花高领毛衣,外面还套了个锈红色毛呢外套,出来时看到沈砚深还面露惊讶。“沈营长,你有事吗?”
沈砚深不自觉抬起手,掩着嘴轻咳了一声,脸涨得通红,“小景不是刚退热?我就想问问需不需要加一床棉被?”
江见晴拧着秀眉,微微歪着头,似乎在询问“你确定?’
江见晴原本正在空间里【一键摘取】,上次她将一些蔬菜的种子交给了沈母,也询问了沈母关于播种的流程。
当晚,她就在空间撒了种子。
可当她从空间出来,就看到了映在窗户上的人影,看着男人犹豫不决的模样,江见晴决定主动出击。这才有了这一幕。
江见晴直勾勾地杏眸直接让沈砚深败下阵来。
“听我娘说,你要搬走?”
江见晴拢了拢身上的外套,将自己的身躯完完全全裹在里面,语气平静,“嗯,我觉得搬出去对你我都好!”
“更何况,这不是你最希望看到的吗?”
沈砚深立刻急了,“我没想让你搬出去!”
“我…”
江见晴直接打断,“上次是我单方面向你道了歉,你还没向我道歉!”
反正搬都要搬走了,总不能委屈着搬走吧?
沈砚深不解,他要道什么歉?
江见晴出声提醒,“我的画!”
似乎觉得没有什么影响力,又补充了句:“我熬了一整夜的!”
沈砚深拧着眉头,这才想起他忘了什么事,他忘了解释!
“对不起,这件事确实是我的错,是我疏忽了。”
江见晴还以为能等到男人的解释,最后只能说一句:“算了。”
“那、既然你不喜欢那幅画,为什么要假装喜欢?你不喜欢大可以直接还我,何必让别人那么羞辱我?”
那幅画她花了很多心思的!
唯恐有一点失误!
她加班加点、熬了通宵才赶出来的人像画,就这么被人撕成了碎片,最后成了垃圾桶的旅客。想到这,江见晴有些恼怒,翻了沈砚深一个大白眼。
反正都要走了,她是不会再委屈自己了。
眼看着江见晴就要转身进屋,沈砚深伸手随意一捞,摸到了一片柔软。
沈砚深震惊地垂眸,他竞握住了她的手!
这种触感
沈砚深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仿佛做了什么不道德的事情似的。
“我、你、”沈砚深停顿了片刻,感觉脑子完全不听自己使唤,喉结疯狂滚动,最后吐出一句,“你饿吗?”
“不是,你、你要去上厕所吗?”
江见晴静静地站在原地,等着沈砚深的下一句。
只见男人胸膛剧烈起伏,似乎有千言万语要说,欲言又止。
“我不饿,也不想上厕所,还有事吗?”
沈砚深看着江见晴那冷漠的表情,瞬间冷静下来,“那幅画,是林薇没有经过我的同意,擅自进了我的办公室,是她撕的,不是我。”
“没有锁好门,是我的错,但不管她跟你说了什么,你都不要信,也不能信!”
“你答应过我的!除了我爹娘的话,谁都不能相信的!”
江见晴迎着男人的目光,面对男人突如其来的恳求,脸上满是疑惑与思索,仿佛正努力理清思路,“可、那不是你喜欢的姑娘吗?”
“谁说的?”沈砚深眸色一沉,随即带着一丝质问的语气,一副“我没猜错’的模样,“你看,你还是信了!”
江见晴:所以,这还是我的错了?
江见晴再次面朝向男人,“可是,我看到她喂你吃包子了。”
江见晴语气平静,沈砚深反而不平静了。
男人语气颇为急切,“是她说我手脏,我.”
沈砚深突然停住了话头,他该怎么说,是他枢气,故意让她看到的?
但他事后就后悔了!
“总之,她不是我喜欢的姑娘。”沈砚深迫不及待想要转移话题,“那幅画,我已经粘好了。”“你、要不要去看看?”
江见晴看着男人紧张的面容,不自觉地点了点脑袋。
沈砚深稳了稳心绪,故作稳重地进屋拿出了“碎片化’的人像画。
江见晴看着人像画,人像画被男人粘的极好,甚至裱上了画框,“算了。”
江见晴虽这么说着,可眼神还是忍不住看向沈砚深手里那副被粘好的画。
“那你还生气吗?”
“你还要搬走吗?”
江见晴是第二次看到沈砚深这幅神情,第一次是他拿走了沈父的功勋章,第二次便是此刻。“之行哥已经给我们找好了,而且,我不能一直赖在家属院,不管是对你的前途还是对你的婚事,都是有影响的。”
江见晴一边说着,一边打量着面前的男人,毕竞她可是解决了他最大的麻烦,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