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衣袖下若隐若现,没说话,却让靠近的几个流放者下意识往后退了退。
疤脸豺族被他们的气势镇住了,往后退了半步,却还是硬着头皮喊:“你们人少!真打起来……”“打起来怎么样?”沧溟打断他,往前踏了半步。龙威随着他的动作散开,周围的流放者瞬间脸色发白,有人踉跄着往后退,差点摔倒在垃圾堆里。他暗金色的竖瞳扫过众人,声音冷得像冰,带着龙族独有的压迫感:“谁敢碰她,我拆了你们的骨头,扔去喂巷口的野狗。”
就在这时,人群外忽然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都让开。”
流放者们下意识让开一条路。一位老者拄着拐杖走过来,拐杖头是块磨光滑的蛇鳞,显然用了很多年。他浑浊的眼睛扫过云芙,又看向疤脸豺族,叹了口气,声音带着点疲惫:“她是云芙,也不是当年的云芙了。”
疤脸豺族愣了愣,他攥着铁棍的手松了松,显然是对老者有所敬畏,却还是梗着脖子:“那她当年……“当年的债,她若认,便慢慢还。”老者打断他,往沧溟身上扫了眼,显然是看出了沧溟的护短,“但不是现在,也不是你们这么逼。”
烬骁哼了声,往疤脸豺族面前凑了凑,尾巴卷着块碎石,故意往地上一扔:“听见了?还不快滚!再堵在这里,小心我烧了你们的窝!”
疤脸豺族咬了咬牙,狠狠瞪了云芙一眼,却没再动手,挥了挥手:“我们走!这笔账,以后再算!”带着人骂骂咧咧地散了。
围观看热闹的流放者见没架可看,也渐渐散开了,只是离开时,不少人还是回头往云芙身上瞥,眼神里的敌意没完全消,却多了点“再看看”的犹豫。
“多谢老丈。”云芙往老者面前走了半步,弯腰行了个礼,这是她穿来后第一次对原主欺负过的人低头,心里却没半点委屈。
老者摆了摆手,浑浊的眼睛里带着点复杂:“你能变,是好事。弃兽城苦,多个人护着孩子,总比多个人作恶强。”
“走吧。”沧溟攥着云芙的手腕往巷深处走,声音比之前软了些,没了之前的冷硬,“先找地方歇脚,再问阿澈的下落。”
云芙点点头,跟着他往前走。巷子里静了些,只有他们的脚步声和风吹过枯叶的“沙沙”声。夕阳的光从巷口漏进来,在地上投下长长的影子,龙尾护着蛇尾,像在无声地守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