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傍晚,军车将粮食全部运走。
但这场风波却象长了翅膀,一夜之间传遍整个家属区。
流言越传越离谱,等传到基地领导耳中时,已经变成"陆谨行贪污军粮、私设粮仓"了。
刘飞鸿办公室里。
陆谨行笔直地站在办公桌前,神情肃穆地听完司令转述的种种传言。
“我自然信你。”刘飞鸿叹了口气,“但群众影响要考虑。
陆谨行眼神一凛,终是缓缓点头。
夜晚。
陆谨行从厨房里烧了热水端了进来。
顾婉君坐在床上,手里捧着陆谨行给她煮的红糖水。
天气越来越冷,她感觉寒气都要钻到她骨头缝里去了。
陆谨行半跪在地上,缓缓替顾婉君脱掉鞋袜。
“这水温正合适。”
顾婉君小心翼翼地把脚丫子伸进桶里,用大拇指头轻轻碰了碰,“嘶—好烫啊!”
陆谨行无奈地看了她一眼,“那等水放凉会?”
他按住漏出来那节光滑细腻的腿,撩开他的衣服,把她脚往自己腹部按。
顾婉君心头微动,笑眯眯地看着他,“陆团长,你这肚子一点都不软,太硬了。”
男人脸色带着几分幽怨,“婉婉,你上次还说喜欢我的腹肌呢。这腹部没有脂肪,就是这样硬邦邦的。”
“我就开个玩笑嘛。”
陆谨行有一下没一下地替她按着腿,“婉婉,这两天外头的风言风语有没有影响你工作?”
自打上次那事之后,她也听到不少闲话。
无非就是说陆家有钱,跟老地主似的。
“这都是小事,她们愿意说就由着她们说吧,我又管不了她们的嘴。”
等到水凉了一会,陆谨行试过水温后,这才把她的脚放了出去。
顾婉君一边喝着暖和的红糖水,一边泡着脚。
心情舒畅。
红糖水的甜香在房间里弥漫,陆谨行看着她满足的神情,眼神越发温柔。
他动作轻柔地帮她擦干双脚,又拿过绒毯将她整个人裹住:"别着凉。
顾婉君捧着搪瓷缸抿了一口红糖水,突然道,“谨行,明天真要开那个表彰会?
陆谨行坐到她身边,将她搂进怀里:“恩,司令已经安排好。”他察觉到怀里人微微一僵,安抚地捏了捏她的肩膀,“别怕,我在台下守着你。
顾婉君把脸埋在他肩窝,闷闷地说,”
陆谨行眸光一沉,语气却依然温和:“婉婉,有时候躲避反而会让谣言更猖狂。”他轻轻捧起她的脸,“与其让他们在背后乱猜,不如光明正大把真相摊开来。
顾婉君咬了咬唇,半晌才点头:”你说得对。
夜色渐深,窗外传来几声虫鸣。陆谨行低头吻了吻妻子光洁的额头:“睡吧,明天还要早起。
顾婉君却突然拉住他的衣角:“我有点想”
陆谨行喉结微动,眸色骤然转深。
他们结婚这么久,这还是顾婉君第一次主动提出这样的要求。
煤油灯灭。
黑暗中,顾婉君被拥入一个温暖坚实的怀抱。
男人的手像
”她迷糊中轻唤。
“恩?
陆谨行失笑,收紧手臂将人搂得更紧:“睡吧,明天一切有我。
次日清晨。
顾婉君醒了。
她发现自己整个人都蜷在陆谨行怀里,男人睡颜沉静,呼吸均匀。
她小心翼翼地想抽身起床,腰上的手臂却突然收紧。
顾婉君红着脸点头:”
两人就这样静静相拥,听着窗外的鸟鸣。
最终是部队的起床号打破了宁静。我得去早训了。
早饭很简单——白粥、咸菜和煮鸡蛋。
但陆谨行吃得津津有味,还不忘给顾婉君剥好鸡蛋放进碗里。
顾婉君点点头,心里暗自发慌。她虽然答应了,可一想到要站在那么多人面前讲话,手指就不自觉捏紧了筷子。
陆谨行看出她的不安,起身绕到她身后,轻轻按揉她紧绷的肩膀:"到时候你就看着我说,把台下的人都当成大白菜。
第二天。
顾婉君感觉耳朵嗡嗡作响,几乎听不清刘司令的话语。她的目光下意识搜寻着那个熟悉的肩章,陆谨行坚毅的侧脸成了她唯一的依靠。
顾婉君缓缓走到话筒前,腿有些发软。聚光灯照得她眼前发花,但她还是看见了台下前排那一双双期待的眼睛。
礼堂的扩音系统将她的声音传递到每个角落。顾婉君渐渐找回了状态,声音也变得流畅起来:"我家老陆总说,当兵的责任就是保家卫国。那我们军属的责任,就该是让他们无后顾之忧"
台下官兵的眼神变得柔和,不少人已经在点头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