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还有我和锦竹嘛。我们定会倾尽全力,保青云宗安稳如初。”
康令颐听着众人暖心窝子的话语,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可身体的虚弱让她只能微微扯动嘴角,露出一丝极为勉强的微笑。她的声音微弱,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你们的心意,我都明白。凌初染,你就实话说,你有几成把握能治好我?既然如此,那便叨扰陛下了。”
萧夙朝听了康令颐的话,眼眶瞬间红了,他将康令颐抱得更紧了,仿佛要用自己的怀抱为她筑起一道抵御一切病魔的长城。他的声音里满是懊悔与自责:“早知道这种毒药如此凶险,说什么我也不会强行催发了,以至于让你病成现在这般模样。是朕的错,朕对不起你。”
凌初染咬了咬牙,嘴唇都因用力而泛白,脸上写满了痛苦与不甘。她缓缓抬起头,眼神中透着一丝决绝:“两成不到。这血毒太过诡异难缠,我……我实在不敢有更多的保证。”
康令颐闻言,没有丝毫犹豫,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治!不管希望多么渺茫,我都要试一试。另外,锦竹,不许对外宣称朕血毒复发,只能说朕病得有些重。切不可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时锦竹用力地点点头,神情凝重:“好,我这就通知洛纭,让他做好准备。你就安心养病,一切有我们呢。”
雕花楠木门外,一阵轻柔且有节奏的脚步声由远及近,门扉被轻轻推开,佣人迈着小碎步,双手仿若托举着稀世珍宝一般,稳稳地捧着药碗踏入屋内。药碗之中,深褐色的浓稠药汤如墨般凝重,袅袅升腾的热气裹挟着刺鼻的苦味,刹那间在整个屋内弥漫开来,钻入众人的鼻腔,让人闻之便觉一阵苦涩。
萧夙朝正焦急地在一旁踱步,眼睛时刻留意着门口的动静,瞧见佣人进来,眸光瞬间一亮,如同一道闪电划过阴霾的天空。他脚下步伐急促,几步便跨到佣人面前,稳稳地接过药碗。紧接着,他微微倾身,脑袋凑近药碗,轻轻吹动着热气,那专注的神情仿佛在进行一场至关重要的仪式。吹了片刻,他又小心翼翼地用自己的嘴唇轻触碗沿,反复调试温度,直至满意后,才如释重负般直起身子,快步来到康令颐的身畔。此时的他,脸上满是温柔与关切,声音仿若春日里那轻柔的微风,徐徐说道:“来,令颐,温度刚刚好,你慢点喝。”
康令颐原本虚弱地靠在床头,眼神中透着疲惫与无奈,望着那碗黑乎乎的药汤,心底不禁泛起一阵发怵。但一想到自己的病情,为了能尽快好起来,她还是强打精神,深吸一口气,缓缓伸出双手接过药碗。她微微仰头,樱唇轻启,轻抿了一小口。就在药汤触及舌尖的刹那,一股难以名状的苦涩瞬间在舌尖上炸裂开来,那股苦味浓烈得如同暴风雨前的乌云,瞬间以排山倒海之势席卷了整个口腔。她的眉头瞬间紧紧拧成了麻花,原本略显苍白的五官因这浓烈的苦味而微微扭曲,眼神中满是惊愕与不适,仿佛整个人在这一瞬间坠入了无尽的黑暗深渊,陷入了深深的怀疑人生的状态。“怎么会苦成这样啊!”她忍不住嘟囔道,声音里带着几分撒娇般的嗔怪与委屈,活脱脱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女孩。
萧夙朝瞧着她这副模样,心疼得如同被千万根针扎着,心尖都在微微颤抖。但他又忍不住觉得有些好笑,康令颐这副可爱的模样,即便在病痛中也依然让他心动。他赶忙在床边轻轻坐下,动作轻柔得生怕惊扰到康令颐,随后温柔地伸出手,轻轻拍着康令颐的后背,如同在安抚一只受伤的小鹿。他耐心地哄劝着:“你乖,令颐。把这药喝完,朕立马就去给你找荔枝、车厘子、草莓,都是你平日里最爱吃的。只要你好好喝药,病快点好起来,往后想吃什么,天上的星星月亮朕都想办法给你摘来。”
凌初染一直在一旁神色凝重地观察着,见此情景,清了清嗓子,整个人瞬间严肃得如同即将宣读重要指令的指挥官。她神色冷峻,目光如炬,正色道:“对了,这血毒极其刁钻,专攻鲜血,所以在饮食方面,必须得严阵以待,容不得半点马虎。哪些能吃、哪些不能吃,我已经详细列了一份清单给萧夙朝。”她微微顿了顿,锐利的目光仿若鹰隼一般,从众人脸上一一扫过,那眼神仿佛能看穿每个人的心思。接着,她继续说道:“凉的、辣的,寒性的水果蔬菜、肉类海鲜,一律禁止食用。茶、咖啡、酒,更是碰都别碰,一滴都不能沾。还有酸辣粉、方便面、土豆粉这些速食食品,统统得从你的食谱里彻底消失,想都别想。”
凌初染稍作停顿,眼睛的余光瞥见康令颐脸上浮现出一抹深深的失望神色,那失望如同乌云一般笼罩在康令颐的脸上。她于心不忍,但为了康令颐的病情着想,还是狠了狠心,又接着补充道:“一日三餐必须严格按照时间吃,夜宵绝对不允许,尤其是小龙虾和螃蟹,想都别想。自己在家烤的烧烤、烤肉,还有火锅倒是可以吃,但你必须只能吃清汤锅。其他人怎样我不管,你必须严格遵守这些饮食禁忌,这都是为了你能早日康复,都是为了你的病情。”
康令颐听完这一长串严苛到近乎苛刻的饮食禁忌,脸上的表情愈发无奈,仿佛被一座大山压得喘不过气来。她重重地叹了口气,那叹息声中满是无奈与不甘,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嘟囔:“这也不让吃,那也不让喝,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干脆让我死了算了。”
萧夙朝一听,心脏猛地一缩,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他急忙伸出双臂,将康令颐轻轻搂住,动作轻柔却又充满力量,仿佛要用自己的怀抱为康令颐筑起一道坚不可摧的堡垒。他轻声责备道:“说什么傻话呢,令颐。可别胡思乱想。只要你配合治疗,等病好了,咱们再好好享受美食,到时候你想吃什么,咱们就吃什么。现在就先忍一忍,啊?为了快点好起来,咱们一起加油。”说罢,他轻轻抚摸着康令颐的头发,那动作温柔得如同春风拂过柳枝,眼神里满是宠溺与坚定,仿佛在向康令颐传递着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