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篱退下,语气中带着疲惫,却又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好的陛下。”青篱领命,迅速转身,悄无声息地退出了房间,动作干净利落。
房间里只剩下康令颐一人,她缓缓走到落地窗前,窗外的天空阴沉沉的,仿佛随时都会有一场暴风雨降临。她手放在自己的腹部上,轻轻摩挲着,眼神变得温柔而哀伤,嘴唇微微颤动,轻声呢喃:“孩子,我的孩子……”声音里满是无尽的思念与愧疚,泪水终于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滑落,滴在窗台上,洇出一小片水渍。曾经对新生命的期待与喜悦,如今都化作了深深的痛苦。
康令颐就这么失魂落魄地站在落地窗前,双眼空洞地凝视着窗外那压抑暗沉的天空,思绪早已飘远,沉浸在往昔与未出世孩子的幻影里。窗外的风呼啸而过,吹得窗棂作响,却丝毫未能唤醒她的忧离。
不知过了多久,萧夙朝推门而入,手里提着那袋承载着满满爱意的馄饨。他将馄饨轻轻放在桌案上,抬眸便望见康令颐孤单的背影,心中猛地一紧,快步走到她面前。瞧见她满脸泪痕,萧夙朝心疼得眼眶泛红,抬手温柔地拭去她脸颊上的泪水,声音轻柔又满是关切:“怎么哭了?是发生什么事了?”
康令颐缓缓抬眸,望着眼前深爱的萧夙朝,嘴唇颤抖着,泪水再次夺眶而出:“我想那个孩子了,他在我腹中才一个多月大,都还不知道是不是女儿,他就化作一摊血水,离我而去了。陨哥哥,我好想他。”话语间,悲伤如决堤的洪水,汹涌而出,每一个字都带着深深的眷恋与无尽的痛苦。
萧夙朝的眼眶瞬间湿润,他将康令颐轻轻拥入怀中,下巴抵着她的头顶,声音哽咽:“朕也想,日日夜夜都在想。”顿了顿,他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下情绪,接着说道:“令颐,修寒说你点的外卖里有大量足以致死的朱砂。”
康令颐闻言,身体微微一颤,眼中闪过一丝后怕,紧紧抓住萧夙朝的衣袖:“幸好我没吃,陨哥哥,我真的好怕。”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满心的委屈与恐惧在这一刻全部释放,“我想他了,我想听他叫我母后,都怪我,我要是没那么大意,如果我防着温鸾心,他是不是就不会走?”自责与悔恨如毒蛇般噬咬着她的心,让她痛苦不堪。
萧夙朝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一下又一下,试图安抚她的情绪:“不是你的错,乖,别再想这些了。”他松开怀抱,双手捧着康令颐的脸,目光坚定又温柔,“你爱吃的那家馄饨,朕买回来了,还特意要了配方。朕去给你做一碗,你尝尝,看合不合口味。”
康令颐望着萧夙朝,眼中满是愧疚与感动:“陨哥哥,对不起,我不应该在你不让我吃外卖的时候跟你发脾气,更不应该让你在这种天气出去买馄饨。”她伸手环抱住萧夙朝的腰,将脸埋在他的胸口,声音闷闷的。
萧夙朝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轻声笑道:“没事,只要你开心,这些都不算什么。你快坐下来吃点,别饿着了。朕这就去厨房给你做馄饨。”说着,他在康令颐额头上落下一吻,转身就要往厨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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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令颐拉住他的手,眼中满是心疼:“你这又是何必呢?”
萧夙朝停下脚步,回过头,眼神深情而炽热:“朕爱你,想给你朕能给的一切。只要你安好,即使要朕受尽神界酷刑,自此万劫不复,朕也毫无怨言。”他的话语坚定有力,每一个字都饱含着对康令颐的深情。
康令颐听着萧夙朝深情的告白,心中感动之余,面上悄然浮起一抹娇羞的红晕。她轻咳一声,试图掩饰内心的悸动,声音略带羞涩地说道:“陨哥哥,你瞧,这都中午十二点了,咱们可就剩三个小时了。”说话间,她微微咬着下唇,眼眸低垂,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眼角眉梢尽是少女的娇憨与羞涩,偷偷抬眸望向萧夙朝时,那眼神里藏着一丝狡黠与期待。
萧夙朝自然心领神会,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带着宠溺的坏笑,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缓缓说道:“朕懂你的意思,先吃馄饨,再吃美人。”说着,伸手轻轻刮了刮康令颐的鼻子,动作里满是亲昵。
康令颐脸颊愈发滚烫,像熟透的苹果,声音软糯得如同春日里的,轻轻应了句:“好。”
萧夙朝温柔地将康令颐带到沙发前,自己也跟着缓缓坐下,随后顺势把康令颐抱到腿上坐着,动作轻柔又自然,仿佛她是这世间最珍贵、最易碎的宝物。他微微皱眉,佯装严肃地说道:“近日来你怎么回事?这般热情,可要节制些。”可眼中那化不开的宠溺却将他的假装瞬间戳破,泄露了他内心的欢喜。
康令颐趴在萧夙朝的怀里,身体微微前倾,一只手轻轻抵在萧夙朝的胸膛上,感受着他有力的心跳,仿佛那是世间最安稳的节奏。另一只手手指微微弯曲,带着丝丝眷恋,轻轻描绘着萧夙朝的眉眼,从英挺的眉峰,到深邃的眼眸,再到高挺的鼻梁,她的动作轻柔而缓慢,像是要把眼前人的模样刻进心底。与此同时,一股淡雅的馨香随着她的动作飘进萧夙朝的鼻子,那是独属于她的气息,让萧夙朝的心也跟着微微颤动。她娇嗔道:“还不是你传染的。”声音里带着撒娇的意味,尾音微微上扬,让人听了心都化了。
萧夙朝笑着摇摇头,无奈地说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朕认了。”他轻轻握住康令颐的手,放在唇边轻轻一吻,动作轻柔而虔诚,像是在亲吻世间最珍贵的圣物。接着,他又带着一丝疑惑,半开玩笑地问道:“令颐你让谁夺舍了?怎么这些日子这么主动?”他半眯着眼,嘴角噙着笑,眼中满是好奇,想要探寻康令颐这突如其来变化的缘由。
康令颐轻轻拍了下萧夙朝的肩膀,娇声道:“没有,你想多了。臣妾就是想了嘛。”她微微低下头,长长的睫毛像蝴蝶翅膀般扑闪着,掩盖住眼中的羞涩,脸颊上的红晕却愈发明显,连耳根都透着粉嫩。
萧夙朝听了,将她搂得更紧,仿佛要把她融入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