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又野占有欲又强的——"她故意拖长尾音,"就像你哥,会为了我把整个世界烧成灰烬。"
萧夙朝喉间溢出一声低笑,鎏金腰带化作锁链缠住康令颐的手腕,将她更紧地箍入怀中。暗金色瞳孔里翻涌着汹涌的爱意与占有欲,他低头咬住她的耳垂:"听到了?小狐狸只属于朕。"而萧清胄望着两人交缠的身影,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血腥味在口腔里蔓延开来。
萧清胄喉结上下滚动,青筋在脖颈暴起,古铜色的手掌死死扣住康令颐的腰肢:"我的占有欲也不弱,我认识她比你认识她早!"他扯开衣领,露出锁骨处狰狞的箭伤,"当年为了她,我在乱葬岗里杀了整整七天才爬出来!"
萧夙朝周身暗金色雾气骤然翻涌,鎏金腰带化作龙形虚影盘旋在身后,帝王冕旒随着他的动作剧烈晃动:"你长的没有朕长的野!"他突然逼近,指尖擦过萧清胄脸颊,"清胄你知道吗?朕这辈子千不该万不该,就是听信温鸾心的鬼话,逼她离开朕三年!"玄色蟒纹靴碾过满地狼藉,"莫说昏君的名声,就算她想要朕的命,朕都给她!她就是朕的命根子!"
"哥!她也是我的命根子!"萧清胄猛地将康令颐拽到身前,少年王爷的声音带着近乎绝望的沙哑,"你以为乱葬岗的毒瘴是说着玩的?是我背着她,踩着累累白骨爬出来的!"他掌心的玉佩突然迸裂,鲜血顺着指缝滴落。
萧夙朝冷笑一声,鎏金锁链瞬间缠住萧清胄的脖颈:"你想如何?"帝王眼底翻涌着滔天怒意,"不过是令颐刚到青云宗备受打压时,跟你谈了段恋爱!后来呢?你不也是把她独自留在那吃人的魔窟,一张纸条都没给她留!"
"令颐!"萧清胄猛地转身,猩红的眼睛死死盯着康令颐,"你乖,你实话实说——"他喉结动了动,"你还爱我哥吗?"
康令颐突然踮脚,扑进萧夙朝怀里,指尖紧紧攥着他的衣襟:"爱,陨哥哥要抱抱。"她将脸埋进萧夙朝颈窝,眼尾的朱砂痣被泪水晕染成一片绯红。
"好。"萧夙朝伸手将她整个人裹进披风,鎏金腰带化作柔软的绸带缠住她纤细的手腕。他抬头望向萧清胄,目光冷得像淬了毒的刀刃:"清胄,你是朕同父同母的亲弟弟。"帝王声音突然放软,"朕给你找世家女子可好?令颐朕是真的放不下。"他低头吻去康令颐眼角的泪珠,"朕怕她疼,怕她哭,怕她皱一下眉"
"我不结婚!"萧清胄突然嘶吼出声,"哥!我喜欢她!我悔不当初自己走了,把她一个人留在那吃人的魔窟!"少年王爷跪在满地狼藉中,古铜色的胸膛剧烈起伏。
萧夙朝沉默许久,周身雾气渐渐平息。他轻抚着康令颐颤抖的后背,声音突然变得温柔:"你还记得朕同你说过的,朕做质子刚到康铧的时候吗?"帝王目光变得悠远,"侍卫将朕押到秦族祠堂,有个五岁的小女孩递给朕一盒荔枝"他低头望着怀中的人,"那是朕半个月以来头一次吃到像样的东西,还是这个小家伙从厨房偷出来准备解馋的。"
"记得。"萧清胄声音沙哑。
"朕后来查了,那个小女孩就是令颐。"萧夙朝轻笑一声,指尖划过康令颐泛红的脸颊,"小宝贝儿招蜂引蝶啊?"
"能不能别提那一天了?"康令颐突然哽咽出声,"我难受,想哭"
"别哭啊!"萧清胄猛地起身,慌乱地想要擦拭她的眼泪。
"乖,陨哥哥说错话了。"萧夙朝将康令颐抱得更紧,声音里满是心疼,"不哭"他看向萧清胄,眼神中闪过一丝愧疚,"那天令颐偷完荔枝后,秦族就被灭了她母亲,就死在她面前"屋内陷入死寂,只有康令颐压抑的啜泣声,混着萧清胄沉重的呼吸,在空气中蔓延。
康令颐蜷缩在萧夙朝怀中,指尖无意识摩挲着他胸口那道狰狞的烙印,声音像被风雪揉碎的枯叶:"你到底经历了什么?"萧清胄单膝跪地,古铜色的手掌死死攥住地砖缝隙,指节泛白得近乎透明。
她仰起脸,眼尾朱砂痣在泪光中晕染成血色:"不过是刚出生就逢康铧内乱,被康雍璟从皇室名单除名,转手塞给康珺塬。"话音未落,鎏金腰带突然缠上她手腕,萧夙朝将她搂得更紧,暗金色瞳孔映着她颤抖的睫毛,"五岁那年,我用空间法术偷回康铧——"康令颐突然笑出声,却带着令人窒息的绝望,"刚从御膳房顺来荔枝,就看见你哥被绑在祠堂。他胸口这处烙铁印"她指尖抚过萧夙朝心口的伤疤,"是替你挡的。"
萧清胄浑身剧烈颤抖,玉佩碎片在掌心划出鲜血淋漓的沟壑。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那年他被刺客追杀,兄长确实替他挨过一记滚烫的烙铁。
"我抱着荔枝奔向母亲寝殿,却撞见靳肆寒联合上官家屠尽秦族。"康令颐的声音越来越轻,"崔姑姑把我死死捂在怀里,我看着母亲的血从门缝渗进来,染红了我的裙摆。"她突然扯开衣领,锁骨下方蜿蜒着狰狞的旧疤,"这是青云宗长老用噬魂钉留下的,那年冬天,我在洗剑池泡到浑身发紫"
"所以你才会"萧清胄喉间发出困兽般的呜咽。
"对,是你救了我。"康令颐望向他时,眼底却没有一丝温度,"你带我看医生,教我修炼。可后来呢?"她突然爆发般嘶吼,"我十二岁跟着澹台岳为师尊打下青云宗,却看着她被长老们驱逐!我为了活命学尽阴狠手段,夺嫡路上双手沾满鲜血!"泪水混着妆容在脸上蜿蜒,"我十七岁杀了四位长老的嫡传弟子,踩着他们的尸体成为储君!可每当我最需要你的时候——"她抓起案上的玉杯狠狠摔碎,"你连张纸条都没有!"
萧夙朝突然低头吻去她眼角的泪,鎏金腰带化作绸带温柔缠住她颤抖的指尖。帝王冕旒垂落的珠串扫过她泛红的脸颊:"后来你遇见了我。"他声音低沉得像裹挟着熔岩,"十九岁那年,你带着暗卫陪我逼宫。二十岁,我们同时登上皇位。"
"可你还是让我受尽委屈。"康令颐将脸埋进他颈窝,声音闷闷的,"那些年,我以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