链,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他抬手抹了把额头的汗,声音里终于没了方才的油滑:"那什么我错了!清胄大人,看在多年共事的份上"
"谁是你大人?"萧清胄冷笑,指尖凝聚的灵力噼啪作响,"叫本王殿下!"话音未落,更衣室的门突然轰然洞开,猩红雾气裹挟着帝王威压扑面而来。顾修寒下意识缩了缩脖子,在看清萧夙朝怀中裹着锦被的康令颐后,又忍不住往那若隐若现的雪色肩颈瞥去。
萧夙朝抱着裹在绯色锦被里的康令颐缓步而出,帝王冕旒虚影在头顶翻涌,将廊下的月色都染成了猩红。他怀中的康令颐发间银铃轻颤,半露的雪颈还泛着暧昧的红晕,反观被锁链抵在廊柱上的顾修寒,此刻连呼吸都带着小心翼翼。
"顾修寒,你当朕的眼睛是瞎的?"萧夙朝的声音裹着寒冰,鎏金锁链突然暴起,在顾修寒喉间缠出半圈,"方才你往哪儿看?"
"这可不是我说的!"顾修寒举起双手示意无辜,喉结在锁链下艰难滚动,"我就是就是确认一下皇后娘娘有没有受伤!"
萧清胄袖中的灵力愈发澎湃,玄色劲装被无形的威压掀起猎猎作响:"摄政王慎言。"他琥珀色的瞳孔泛起冷光,腰间龙纹玉佩竟隐隐有金光流转,"污蔑皇后,按律当斩。"
顾修寒被锁链勒得脸色涨红,却仍嘴硬道:"我只是多看了两眼!令颐是有什么美白秘诀吗?"他故意拉长语调,视线在康令颐露出的肩头打转,"这雪肌玉肤,风韵犹存的,教教我,我回去给舒儿也试试。"
"拖下去!"萧夙朝周身龙鳞暴涨,鎏金锁链如怒蟒般缠住顾修寒四肢,"请摄政王尝尝地牢里的烙铁,看还能不能这么伶牙俐齿!"帝王冕旒虚影化作无数金刃悬在顾修寒头顶,将廊下的青砖都压出蛛网状裂痕。
"我就问问!问问而已!"顾修寒被锁链拖行在地,玄色锦袍擦过青砖蹭出火星,"朝哥!看在多年交情"
萧夙朝低头温柔地蹭了蹭康令颐发烫的脸颊,声音瞬间化作绕指柔:"乖,朕把你抱到床上,让清胄陪你玩。"他小心避开她腰间的旧伤,将人轻轻放在蟠龙榻上,鎏金锁链自动卷来柔软的靠枕垫在她身后,"朕有急事,你不方便看。"
康令颐拽着他的龙袍下摆,眼尾朱砂痣在红晕中愈发妖冶:"好。"她的声音还带着未消的哽咽,却听话地往锦被里缩了缩,露出一双湿漉漉的眼睛望着他。
"真乖。"萧夙朝俯身吻去她眼角的泪痕,暗金色瞳孔里翻涌着化不开的温柔。下一秒,他周身气势骤变,转身时帝王威压如实质般扩散,鎏金锁链已经拖着顾修寒消失在月夜里,只留下萧清胄无奈地摇头:"哥,会议"
"推迟!"萧夙朝的声音从长廊尽头传来,带着不容置疑的杀意,"让顾修寒先尝尝三十道刑具,再带着满嘴血泡去开会!"
雕花木门在萧夙朝身后重重阖上,鎏金锁链拖拽顾修寒的声响渐渐消失在回廊尽头。萧清胄松了松被灵力绷得发紧的袖口,玄色劲装下摆扫过蟠龙榻旁的软缎沙发,发出窸窣轻响。他修长手指划过沙发扶手处的缠枝莲纹,突然轻笑出声:"我哥倒舍得花心思,这儿装修得跟御叱珑宫一模一样。"
康令颐蜷缩在锦被里,发间碎钻随着动作轻轻晃动。她伸手抚过枕边绣着凤凰的丝帕,指尖触到熟悉的金线纹路,唇角不自觉扬起:"他怕我念旧。"声音还带着哭过的沙哑,却浸着蜜糖般的暖意。
萧清胄望着她眼尾未褪的红晕,琥珀色瞳孔泛起温柔的涟漪。他抬手将歪斜的宫灯扶正,暖光色的灯光下,映得满室鲛绡帐都泛起朦胧的光晕:"嗯,过去的事就不提了。"他顿了顿,喉结滚动着补上一句,"我哥是个好男人,祝你幸福。"
"谢谢。"康令颐抬起头,睫毛上还凝着细碎的水光。她裹紧锦被,露出的半张脸在烛光下宛如晕开的胭脂,"其实一开始"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只轻轻咬住下唇。
萧清胄起身时带起一阵衣袂的风声,腰间玉佩相撞发出清越声响。他走到门边又折回来,将窗棂上的鲛绡帘仔细系紧:"我在门外守着。"他伸手熄了两盏宫灯,殿内顿时暗下几分,"门窗都关严了,你睡吧。等我哥回来了我再走。"
"好。"康令颐往锦被里缩了缩,只露出一双亮晶晶的眼睛。银铃在她脚踝发出细微的轻响,与廊外隐约传来的风声交织成催眠的韵律。看着萧清胄高大的身影消失在门外,她终于放松下来,枕着绣着龙纹的软枕,在熟悉的檀香中渐渐沉入梦乡。
更漏声在寂静的寝殿里格外清晰,鎏金烛台的火苗跳动着,将萧清胄倚在廊柱上的影子拉得老长。当远处传来细碎的脚步声时,他抬手看了眼腕表,十一点半的荧光在黑暗中幽幽发亮。
"开完会了?"萧清胄直起身子,玄色劲装下摆扫过蟠龙柱上的鎏金纹路。月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萧夙朝身上,帝王冕旒虚影虽已隐去,但周身残留的肃杀之气仍将空气压得发沉。
萧夙朝解开龙袍最上方的盘扣,暗金色瞳孔扫过虚掩的寝房门:"嗯。"声音带着深夜特有的沙哑,鎏金锁链在他腕间不安地扭动,仿佛还残留着对顾修寒的怒意。
萧清胄瞥见兄长紧绷的下颌线,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行了早点睡吧,她睡着了你动静小点。"他压低声音,琥珀色瞳孔映着屋内朦胧的鲛绡帐,"顾修寒呢?"
"他死不了。"萧夙朝扯松颈间的暗纹领带,鎏金锁链突然暴起缠住廊下的青铜灯架,将其扭曲成废铁,"你早点回去休息。"帝王冕旒虚影在头顶一闪而过,带着未消的暴戾。
萧清胄无奈地摇头,腰间龙纹玉佩随着动作轻响:"行,我走了。"转身时特意放缓脚步,生怕惊醒屋内的人。廊下灯笼在夜风中摇晃,将他的身影越拉越远。
萧夙朝望着弟弟远去的背影,指尖抚过雕花门框上的裂痕——那是晚上康令颐砸帝玺留下的痕迹。他深吸一口气,周身气势陡然收敛,像褪去利爪的猛兽,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