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似笑非笑,拇指摩挲着她唇瓣,"嗯?"
康令颐立刻搂住他的腰,将脸贴在他胸口,声音软糯得像团棉花:"不敢了,臣妾怕了认输"她仰头望着他,眼尾还泛着未消的红晕,"以后都听陛下的,再也不敢了"
萧夙朝将康令颐轻轻放在温热的浴水中,指尖拂过她锁骨处凌乱的咬痕,暗金色眼眸泛起危险的光。他俯身贴近她耳畔,帝王冕旒垂落的东珠轻轻摇晃,扫过她泛红的脸颊:"记住,你这副勾人的模样"滚烫的呼吸喷洒在她颈侧,"只许朕看。"
康令颐倚在浴池边缘,氤氲水汽模糊了她的眉眼,发丝湿漉漉地贴在绯红的脸颊上。她抬手圈住他的脖颈,声音带着几分慵懒的娇嗔:"好"尾音被水流声吞没,染着丹蔻的指尖无意识地在他胸口画着圈。
萧夙朝的目光掠过她颤抖的腰肢和手腕处的红痕,喉结滚动了一下。他舀起一捧温水,轻柔地淋在她背上,声音难得温柔:"很疼吗?"指腹抚过她被掐出指印的肌肤,动作轻得像羽毛拂过。
康令颐微微颤抖了一下,睫毛上凝着水珠,仰起脸看着他。水汽朦胧间,她的眼神带着几分委屈:"疼"声音轻得像叹息,"陛下下次轻些好不好?"说罢,主动凑过去在他下巴落下一吻,温热的触感带着缠绵的意味。
浴池里的水波轻轻晃动,将两人交叠的身影搅碎又重组。鎏金烛火在氤氲水汽中摇曳,倒映出满室旖旎。萧夙朝喉间溢出一声轻笑,将人搂得更紧:"好,听皇后的"
康令颐仰躺在温热的浴水中,发丝如墨色绸缎般散落在玉白的浴桶边缘,水光潋滟的眸子直直望着萧夙朝。她指尖轻轻划过湿润的锁骨,带起一串晶莹的水珠,嗓音软糯带着几分娇嗔:"陨哥哥,你说我美吗?"尾音拖得绵长,在氤氲的水汽中荡出涟漪。
萧夙朝握着羊脂玉梳的手顿了顿,暗金色眼眸掠过她泛着桃色的脸颊,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他俯身贴近,帝王冕旒垂落的东珠擦过她鼻尖,温热的呼吸裹着雪松气息喷洒在她湿润的发顶:"美。"指尖勾起她一缕湿发缠在掌心,声音低沉得像裹了蜜,"跟只妖娆妩媚、魅惑天成的小狐狸一样。"忽然察觉她眼底藏着的委屈,眉头微蹙,"怎么,有人说你了?"
康令颐将脸颊埋进他掌心,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的阴影。沾着水珠的嘴唇轻轻蹭过他虎口,带着鼻音的"嗯"溢出喉间:"就掖庭那几个洒扫的"说到这,她抬起眼,眸中泛起盈盈水光,"说我是妖妃,靠狐媚惑主"话音未落,颤抖的唇便被萧夙朝用指腹轻轻按住。
康令颐猛地坐起身,浴桶里的水花溅起,打湿了萧夙朝的龙袍下摆。她湿漉漉的长发黏在脸颊,通红的眼眶蓄满泪水,哽咽着将脸埋进他颈窝:"陨哥哥,我不过是想像寻常人家的娘子那样,想让你多陪陪我,跟你多亲近亲近"滚烫的泪珠砸在他锁骨,"为什么都说我是妖后?"
萧夙朝双臂收紧,将她颤抖的身躯牢牢圈在怀中。想起前日杖责那几个议论皇后的女官时,康令颐躲在屏风后偷看的模样,喉间泛起酸涩。他轻吻她湿润的发顶,低声道:"朕已经罚了她们"
"可还是有人这么说!"康令颐猛地抬头,泪水顺着下颌线滑落,"我委屈,呜呜呜"她攥着他的衣襟,声音里带着绝望的抽噎,"我没有勾得你荒废朝政,没有让你杀忠臣陨哥哥,我不干了!"话音未落,整个人哭得瘫软在他怀里,肩膀剧烈起伏。
萧夙朝骨节分明的手颤抖着捧住她泪痕斑斑的脸,暗金色瞳孔倒映着康令颐破碎的呜咽,仿佛被利爪狠狠剜着心脏。帝王冕旒随着动作轻晃,东珠擦过她泛红的鼻尖,声音沙哑得几乎要破碎:"令颐你听好了——"他将她冰凉的指尖按在自己剧烈跳动的胸口,"是朕没有尽到一个丈夫的本分,这跟你没关系!"
滚烫的呼吸喷洒在她颤抖的唇瓣上,萧夙朝喉间溢出压抑的疼惜:"朕虚设六宫,为的就是看你在朕怀里肆无忌惮地撒娇!"他猛地将人搂进怀中,龙袍下的胸膛剧烈起伏,"你想要朕陪着,朕明日便赦免早会,把折子都带回龙涎宫看!暴君昏君的骂名朕担着——"吻落在她潮湿的发顶,带着近乎虔诚的颤抖,"朕独看不了你落泪。乖,不哭。"
康令颐蜷缩在他怀中,沾着水汽的睫毛不停颤动,突然攥紧他胸前的龙纹:"你要替我报仇"尾音带着哭腔的抽噎,像根细针狠狠扎进萧夙朝心里。
"好!"萧夙朝下颌抵着她发旋,眼底翻涌着嗜血的寒意。他扬声唤道:"江陌残!去查查谁在背后说皇后闲话,舌头通通给朕拔了!尤其掖庭那几个,杖毙!"鎏金烛火在他棱角分明的侧脸投下阴影,帝王之怒让整个宫殿都弥漫着肃杀之气。
他低头蹭了蹭康令颐的鼻尖,声音又软下来:"乖,给朕撒个娇。"可怀中的人却别过脸,沾着泪痕的脸颊还泛着倔强的红:"不要。"
门外,江陌残早已单膝跪地,玄色劲装在夜色中宛如淬毒的利刃:"是!"他的声音冷得像冰,迅速隐入夜色,只留下殿内缠绵又带着血腥气的暧昧。萧夙朝将康令颐圈得更紧,温热的掌心抚过她背上细密的伤痕,在她耳畔落下滚烫的承诺:"谁伤你一分,朕便让他血债血偿。"
夜幕如墨,龙涎宫檐角的铜铃在穿堂风里发出细碎声响。江陌残玄色劲装染着夜色,腰间软剑还凝着未干的血珠,身后跪着三个浑身发抖的宫人——为首的掖庭女官发髻凌乱,脸上带着青紫的掌印,另外两人膝盖处已被磨得血肉模糊。
"陛下,始作俑者属下带来了。"江陌残单膝跪地,声音冷得像淬了冰。他余光瞥见寝殿内暖帐半垂,烛火将相拥的两道身影晕染成温柔的剪影。
萧夙朝正用绣着金线的锦被裹住康令颐,指尖拂去她眼尾残留的泪痕。帝王冕旒随着动作轻晃,东珠垂落在她绯红的脸颊旁。他将人打横抱起时,龙袍下摆扫过满地的鲛绡纱帐,怀中的人儿顺势将脸埋进他颈窝,发间茉莉香混着他身上的松香在殿内萦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