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最好了!给我买!"萧清胄立刻凑过来,脑袋枕在萧夙朝肩膀上撒娇,发梢扫过帝王精致的锁骨。
"转过去了。"萧夙朝揉了揉弟弟的头发,龙纹衬衫袖口滑落,露出腕间冷玉扳指,"不够了问哥要,知道你俸禄不够花。"帝王的语气带着兄长特有的纵容,惹得康令颐和时锦竹捂嘴偷笑。
"谢谢哥!"萧清胄抓起手机就往外跑,墨色身影很快消失在店门口。店内烤鱼的滋滋声、烧烤架的香气,混着少年欢快的脚步声,将整个空间渲染得愈发温馨。
萧夙朝用公筷夹起一块焦香的鱼肉,精准地剔除骨刺,放进康令颐碗里。龙袍袖口的金线在暖光下流转,帝王嗓音低沉如大提琴:"多吃点。"他余光瞥见时锦竹眼巴巴的眼神,又夹了块鱼腹肉放进她碗里,惹得两个姑娘笑闹着碰杯。
祁司礼突然放下筷子,金丝眼镜折射出冷光。他盯着手机上跳动的异常信号,骨节分明的手指在桌面叩出急促的节奏:"我看看去,这小子咋咋呼呼的容易出事。"西装下的肌肉紧绷,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
萧夙朝按住祁司礼要起身的动作,鎏金袖扣压住他的手腕。帝王眸中闪过凛冽杀意,龙纹衬衫随着呼吸起伏:"你给朕打电话,保持联系。"他压低声音,"上阳宫今天生事,怕是冲着清胄来的。"
祁司礼点头,转身时带起一阵冷冽的风。他的黑色皮鞋踏过店门台阶,身影很快消失在霓虹交错的街道。
十分钟后,萧清胄的电话带着颤音打进来。萧夙朝几乎是瞬间接通,少年带着哭腔的声音从听筒里炸开:"哥救我!上阳宫的人尾随我,五个真神六个上神!"背景音里传来重物碎裂声,还有法器碰撞的嗡鸣。
萧夙朝猛地起身,龙袍下摆扫翻了桌上的酸梅汤。他抓着手机的指节泛白,喉间溢出压抑的低吼:"司礼去接你了!你在哪?"帝王周身腾起黑色雾气,龙纹在衣料下若隐若现。
"水果店旁边!"萧清胄的声音被爆炸声震得模糊,"哥我快撑不住了!"
祁司礼的声音突然从电话那头传来,冷静中带着杀伐之气:"马上到。"紧接着,听筒里传来破空声,还有利器穿透血肉的闷响。萧夙朝握紧拳头,指缝间渗出金色神血——那是他在强行压制即将暴走的神力。康令颐拽住他的衣角,掌心传来的温度才勉强让帝王恢复一丝理智。
蒸腾的烤鱼香气突然凝滞,烤鱼店的暖黄灯光诡异地转为幽蓝。方才还殷勤递菜单的店员,此刻褪去平凡面容,玄色劲装上刺着上阳宫独有的银纹月徽。萧夙朝瞳孔骤缩,龙袍下的神力如暗流翻涌,却在瞥见康令颐镇定的神色时强行压制。
时锦竹被猛地拽起的瞬间,康令颐已经扣住暗卫手腕。少女掌心流转的金芒映亮对方惊骇的脸——那是帝王血脉独有的弑神之力。暗卫踉跄着跌坐在雕花木椅上,腰间佩剑"噌"地出鞘半寸:"女帝陛下,别来无恙。"
康令颐指尖轻转鎏金护甲,凤纹裙摆垂落如流淌的星河:"别来无恙。"她慢条斯理地用帕子擦拭指尖,仿佛方才制敌的不是自己,"不过你家女帝,就派个暗卫来传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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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卫的脸涨成猪肝色,靴跟重重碾过青砖:"别给脸不要脸!"他腰间玉佩突然泛起红光,整个人僵在原地。
一道玄色身影自梁上飘落,鎏金镶玉的眼部面罩遮住来人上半张脸,唯有嫣红唇角勾起挑衅弧度。上官璃月指尖拂过康令颐碗中酸梅汤,冰晶在汤面凝结成月桂图案:"怎么跟本宫姐姐说话呢?"她将碗推过去,袖口的银铃叮咚作响,"姐姐请喝酸梅汤。"
康令颐端起碗轻抿一口,琥珀色瞳孔映出上官璃月面罩下的阴影:"璃月给朕布菜,你说事。"帝王声线温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鎏金护甲敲在碗沿的脆响惊飞檐下夜枭。
上官璃月的银指甲掐进鱼肉,血珠混着酱汁渗出:"父皇想请您回康铧。"她将烤得焦香的鱼腹肉放进康令颐碗里,面罩缝隙漏出的眸光带着算计,"父皇日日念叨,说梦见您幼时在御花园扑流萤"
"他不是有太子吗?"康令颐突然轻笑,金芒在眼底流转如熔岩,"至于求朕回去?"她突然抓起上官璃月手腕,护甲尖抵住对方咽喉,"康铧江山不稳?上官家大权在握,难怪康雍璟忌惮得夜夜难眠。"
上官璃月面罩滑落半寸,露出眉心血色印记:"姐姐说的哪里话。"她反手握住康令颐的手,指尖灵力化作银蛇缠绕,"咱们是一家人——"她将烤得焦香的鱼尾推过去,笑容明艳如血,"姐姐请用烤鱼。"
上官璃月刚要落座,康令颐突然抬眼,凤眸中寒芒如淬了毒的利刃。帝王指尖慢条斯理地转动鎏金护甲,珠翠头饰随着动作轻晃,发出细碎声响:"嗯?站着伺候,坐下干嘛。"声音轻柔得像在哄孩童,却让在场所有人脊背发凉。
"好,您请用。"上官璃月咬着牙起身,银甲下的指尖深深掐进掌心。她强笑着将烤得金黄的鱼肉夹进康令颐碗里,面罩下的眼神却阴鸷如毒蛇。
康令颐用银筷戳了戳碗里的鱼肉,忽然转头看向萧夙朝与时锦竹,眼尾花钿在烛光下妖冶夺目:"你俩也吃。"她的语气软下来,带着撒娇的意味,仿佛周遭剑拔弩张的气氛不存在。
"嗯。"萧夙朝应声,龙袍下摆扫过康令颐的裙摆。他接过康令颐递来的筷子,替她将鱼刺细细挑出,鎏金袖扣在灯光下折射出冷冽的光。时锦竹则警惕地盯着四周,手指下意识摸向腰间软剑。
"让人退下。"康令颐突然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上位者的威严。上官璃月犹豫片刻,挥了挥手,暗卫们这才收起兵器,鱼贯退出包间。
待门重重关上,上官璃月的表情瞬间扭曲:"姐姐,我只是……"
"只是什么?"康令颐猛地起身,十二厘米的恨天高重重碾在青砖上,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她发间凤凰钗剧烈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