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康雁绾俯身贴在她耳畔低语,"下次带你出宫玩。"她直起腰时,红色披风扫过满地月光,"我走了。拜拜。"
"拜拜。"澹台凝霜挥了挥手,目送那抹艳丽的红消失在雕花门外。夜风卷着玉簪花香灌进殿内,烛火摇晃间,她转身重新扑进萧夙朝怀里,将小脸埋进绣着金线的龙袍,终于寻到了安心的港湾。
殿外雨打芭蕉的声音渐歇,萧夙朝垂眸望着怀中蜷缩的人儿,指腹摩挲着她后颈未愈的掐痕:"还在后怕?"帝王的声音裹着夜色般的温柔,鎏金烛火将两人身影叠印在蟠龙柱上,恍若一幅旖旎画卷。
"嗯。"澹台凝霜把脸更深地埋进他胸前,龙袍上金线刺绣硌得脸颊生疼,却比什么都让人安心。她发间散落的珍珠擦过萧夙朝下巴,带起细微的痒意。
萧夙朝抱着她重新坐回龙椅,冕旒晃动间将案头奏折都染成暗金色。他执起朱笔,却在墨迹将落时顿住:"他萧清胄的人若真敢逼宫"笔尖重重戳进宣纸,洇开一朵墨花,"朕也不会让你走太后的老路。"温热的呼吸拂过她耳畔,"朕抱你批会折子,还是"尾音带着蛊惑的颤意,"你再次承宠?"
澹台凝霜睫毛轻颤,突然翻身跨坐在他腿上。月白色裙摆垂落两侧,将帝王的玄色龙袍裹进一片温柔。她指尖勾住萧夙朝的玉带,凤目蒙着层水光:"人家想承宠。"
"小妖精。"萧夙朝喉结滚动,长臂猛地收紧将人禁锢在怀里。他牵引着她的手往下探,掌心的温度透过层层衣料灼烧皮肤:"朕轻轻的,乖,放轻松"暗哑的嗓音混着龙涎香扑在她颈间,"摸摸?"
澹台凝霜触电般缩回手,耳垂红得几乎滴血:"不要,烫"她想挣脱,却被帝王牢牢按住,绣着蟒纹的衣料下传来滚烫的悸动,像团野火要将两人都烧作灰烬。窗外忽有夜枭长鸣,惊得殿内烛火猛地窜高,将这禁忌的一幕映得愈发浓烈。
鎏金烛火在蟠龙柱上明明灭灭,萧夙朝骨节分明的手指灵巧地解开衣襟盘扣,玄色里衣下若隐若现的肌理泛着烫人的温度。他将澹台凝霜的手按在自己心口下方,气息灼热地擦过她泛红的耳垂:"它想了一整夜,让它进去好不好?"
"不嘛"澹台凝霜慌乱地挣扎,腕间玉镯撞在龙袍上发出清响。掌心传来的滚烫几乎要灼伤皮肤,她被迫握住那团灼热的来源,凤目蒙着层水雾,"烫得难受"
"可它连一分钟都不愿离开你。"萧夙朝沙哑的声音里裹着化不开的欲念,指尖划过她腰间的软肉,帝王冕旒垂落的珠串随着动作摇晃,在两人交叠的身影上投下细碎的光影,"乖,摸摸它"
"你说过会轻的"澹台凝霜咬着唇,两条纤细的长腿无意识地晃悠,绣着银蝶的裙摆扫过萧夙朝紧绷的大腿。殿外传来更漏滴答声,混着两人紊乱的呼吸,在静谧的御书房里织成情网。
"朕当然记得。"萧夙朝将她整个人抱得更紧,滚烫的吻落在她锁骨处,"会慢慢让你适应"
"现在是早上!"澹台凝霜猛地仰起头,发间珠翠哗啦作响,"你这是白日宣淫!"
"那朕便做一回昏君。"萧夙朝轻笑,拇指摩挲着她嫣红的唇瓣,正要俯身时,却被澹台凝霜偏头躲开。
"这是在御书房!"她推着帝王坚实的胸膛,耳尖红得滴血,"会被人撞见的"
"是又如何?"萧夙朝握住她不安分的手,按在自己发烫的肌肤上,"先让你习惯朕的"
话音未落,殿外突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江陌残的声音带着少见的慌乱:"陛下!荣亲王的人已经打到宫外了!御林军快挡不住了!"
霎时间,空气仿佛凝固。萧夙朝暗金色的凤目骤然冷冽如霜,怀中的澹台凝霜也僵住了身子。御书房外传来隐约的喊杀声,混着夜风卷进殿内,将方才旖旎的气氛撕得粉碎。
血雾在宫道上漫开,萧清胄的玄色披风沾满碎肉与血浆,绣着暗纹的靴底碾过侍卫尸体,在金砖上拖出蜿蜒的猩红轨迹。他手中长剑还在滴血,剑锋劈开雕花木门的刹那,晨光裹着血腥气涌入御书房。
"霜儿。"沙哑的呼唤里浸着九年风霜,萧清胄望着龙椅前瑟缩的身影,瞳孔剧烈震颤。帝王冕旒与凤冠霞帔交叠的画面刺痛双眼,他抬手抹去脸上血污,指腹却在触及旧伤疤时顿住——那是九年前离京前夜,澹台凝霜攥着他衣袖哭到昏厥,指甲留下的印记。
"逼宫?"萧夙朝将澹台凝霜护在身后,龙袍下摆扫过满地奏折,鎏金蟠龙纹在血光中泛着冷芒。他瞥见萧清胄腰间悬挂的虎符,瞳孔骤然收缩——那本该是藏在禁宫深处的兵符。
"盛世如您所见。"萧清胄剑锋挑起珠帘,碎玉坠落的声响惊得澹台凝霜一颤。他望着昔日少年如今满手血腥的模样,突然想起十四岁那年上元夜,对方捧着糖画追着她跑过整条朱雀街的光景。
"乖,别看。"萧夙朝捂住爱人的眼睛,声音温柔得近乎呢喃,却在转头时凝成寒冰,"让落霜把她送回未央宫。"他抬手示意侍卫,目光却死死锁着萧清胄,"你为何会变成这样?"
"横刀夺爱算不算?"萧清胄突然狂笑,剑刃擦过澹台凝霜颈侧,惊起一片细小血珠。他扯下染血的束发玉冠,散落的长发间露出半张狰狞的烧伤疤痕,"本王十七岁备下十里红妆,你假传父皇旨意,让我戍边九载!"剑尖狠狠抵住萧夙朝咽喉,"千里归京,等来的却是你们的婚宴!"
澹台凝霜颤抖着想要开口,却被抵在喉间的冷剑逼得发不出声。她望着萧清胄眼底疯狂生长的偏执,突然想起当年信里那句"等我归来",此刻却化作噬人的修罗。
"皇兄退位,臣弟不伤霜儿。"萧清胄忽然俯身,染血的脸贴近她耳畔,"霜儿,本王在极北之地冻掉三根手指,想的都是你说过怕冷你感受不到吗?"他直起身,剑锋转向萧夙朝,"写退位诏书!"
"前两日民间暴乱也是你做的?"萧夙朝看着满地狼藉,想起昨日送来的伤亡奏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