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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好莱坞是个大染缸,其实各个国家的电影圈都干净不到哪里去。
许多令人瞠目结舌的手段、阴险的竞争、恶意的陷害、还有变态的潜规则、都发生在不经意的细节之间。
但是那些没什么名气、也没有什么台词的小配角们,就没有那么多讲究了。
索菲亚点了一根女士香烟,夹在指尖吞云吐雾,吐出一口廉价的烟圈,冲着自己的好友奥罗拉说,
“没有记者会宣传,也没有什么有名的角色,这部电影我看悬,哦,还有一个女导演。”
这个时期,意大利的男性观众,才是从口袋里掏出里拉,迈入电影院看电影的主流,而大量的男观众,又喜欢看男导演制作的男性电影题材。
这就导致,在电影市场上,针对女性电影的歧视被默许,虽然这也是一部符合男性幻想的情色电影,但是很难说,会不会符合那些意大利男人的口味。
“我觉得我们的导演很有潜力。”奥罗拉把一次性披萨盒卡上,“说不定,她就是下一个弗朗西斯卡·阿奇布基。”
虽然女导演处境堪忧,但是还是有女导演在这一时期取得一定的成绩,弗朗西斯卡·阿奇布基去年的长片处女作《米杨已留》,在今年获得了学院派大卫奖的五项大奖。
虽然导演本人,只是最佳新人导演,但意大利女导演一直在试图冲破困境。
“怎么不吃?”卡米拉看到图南坐在摄影机后面,那份帕尼尼只吃了三分之一,剩下的就扔在一边,也不再去动。
“没有胃口。”
米兰的披萨大多都是黄油炸过的厚底,就像是肉夹馍,面饼酥香,芝士和酱料融合得很浓郁。
而佛罗伦萨的披萨是脆韧的薄底,里头的番茄酱和罗勒、甚至是盐都放得很少。
简单来讲就是北方菜和南方菜的区别,一个很香很有味道,一个很寡淡。
没吃几口,她就有点受不了。
离开米兰城三天,图南已经想念科斯塔库塔的手艺,都说要想拴住一个男人,就要拴住一个男人的胃。
这话对女人同样适用,她的胃口已经被养叼了。
听到这话,卡米拉才想起来,科斯塔库塔前天来探班,带来的那几个保温盒,散发着诱人的香味。
图南的胃口虽然不是很好,但还是喝了一些果汁,趁着所有人在吃午饭,她干脆闭上眼。
最近每天拍摄十几二十个小时,工作量和精神压力太大,眯着眯着就在车中睡着了。
图南做了一个梦,似乎是意大利电影《教父》中的场景,但又不完全是,因为里面的男主角是保罗·马尔蒂尼,而女主角是她。
图南和保罗结婚了,经常遭受丈夫的“家暴”,动不动就用“棍棒”狠狠伺候。
婚礼当天,马尔蒂尼就用婴儿小臂粗的“棍棒”把图南打得下不来床,此后更是屡屡被“打”得浑身红痕。
图南回娘家向妈妈哭诉,自己受不了天天被“打”,但妈妈也站在了父亲那边,认为女婿“打”老婆是家务事,女孩被“打”天经地义,嫁出去就要听丈夫的。
还让她“学学怎么做马尔蒂尼家的好老婆”。
梦的最后又是一顿“棍棒”相加,图南吓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