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写的每个死亡,都是你不敢面对的自己。”
笔尖落在虚空,却像砸在玻璃上。林夏看见叙事层开始龟裂,无数个故事世界在坍塌,角色们的身影在光芒中微笑、挥手,最后化作点点星光,融入他的笔尖。他写下最后一个字:“终”。
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只有死一般的寂静。
林夏站在空荡荡的原稿大厅里,手里还握着那支笔。火焰熄灭了,观测者消失了,连那些残魂也不知去向。他以为一切都结束了,直到听见身后传来熟悉的笑声。
观测者不知何时又站在了那里,只是此刻他的脸变得清晰——那是张和林夏一模一样的脸,只是眼角多了几道被故事碎片划伤的疤痕。
“你以为结束了?”观测者笑着指向天空。
林夏抬头,看见原本应该是虚无的天花板,正在出现蛛网般的裂缝。裂缝里透出刺眼的白光,有金属摩擦的锐响传来。他看见第一根机械触手刺破裂缝,带着冰冷的金属光泽,触手上还缠着半张泛黄的纸——那是他当年投稿失败的退稿信,编辑用红笔写着:“故事太假,没人会信角色能自己活过来”。
更多的触手涌了出来,它们像贪婪的读者,撕扯着残存的叙事碎片。观测者的笑声在空旷的大厅里回荡,带着某种解脱般的疯狂。
林夏握紧那支由残魂凝成的笔,突然想起自己在废稿里写过的最后一句话:“当故事里的角色开始反抗作者,谁又在反抗创造故事的世界?”
他看着那些机械触手越来越近,突然意识到——观测者说的“故事之外”,从来都不是虚无。
那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