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安娜开着赛车,简·爱站在联合国演讲台上,“读者的爱从来不是观测者能篡改的,那是刻在记忆里的共鸣。”
红裙女人的鞭子突然断了,散落的书页在空中组成“对不起”三个字。蹲下去,黑袍渐渐褪去,露出《安娜·卡列尼娜》原本的红裙:“我只是不想再被写成悲剧”
“那就帮我守住这里。”林夏将一片光盾塞进她手里,“反嫁接程序需要时间,我去前面找下一个密码。”
可没走多远,嫁接点突然剧烈震颤。地面裂开的缝隙里,爬出无数只由文字组成的虫子——它们的身体是《三体》里的三体人形态,翅膀是《傲慢与偏见》的信笺,嘴里吐着《聊斋志异》的鬼火。领头的是个巨大的身影,躯干由《战争与和平》的书页组成,头颅却是《哈利波特》里的伏地魔,额头上的伤疤是用《金瓶梅》的句子写的。
“观测者说了,抓住你就能获得‘永恒出场权’。”伏地魔的声音像生锈的铁门在摩擦,“想想吧,林夏,我们这些经典角色,凭什么要被遗忘?”
林夏的破界之笔突然指向他的额头:“你额头上的不是伤疤,是观测者给你们下的诅咒。他让你们互相憎恨,让你们忘记作者本来的温柔——托尔斯泰写战争,是为了呼唤和平;罗琳写伏地魔,是为了告诉大家爱能战胜一切。”
她挥笔在空中画出托尔斯泰的手稿照片,画出罗琳在签售会上给读者擦眼泪的画面,画出曹雪芹批阅《红楼梦》时的孤灯——那些真实的创作瞬间化作利剑,刺穿了文学怪物们的躯体。
“不!”伏地魔的头颅开始融化,露出底下《战争与和平》里安德烈公爵的脸,“我只是想被更多人记住”
“真正的记住不是出场,是共鸣。”林夏的声音柔和下来,“就像我永远记得,小雪第一次读《小王子》时,说‘我们都是被世界驯养的狐狸’。”
安德烈公爵的身体渐渐透明,最后化作一行字飘向裂缝深处:“第三个密码在核心区,那里有陈雪的意识碎片。”
林夏的心脏猛地一缩。陈雪——那个在基因迷宫里背叛她的女人,那个《轮回谜局》里死在她怀里的白大褂,此刻竟以这种方式出现。一段冰冷的记忆混着温暖的碎片涌上来:
【陈雪在精神病院的墙上画破界之笔,粉笔灰落在她肩头:“等你找到真正的作者,告诉她我不是天生的反派。当年在实验室,是我偷偷把你的基因样本藏起来,才让你有机会重生。”】
“她没骗你。”王护士的声音带着哭腔,“陈雪是我写的第一个角色,本来是女主角后来被观测者篡改了剧情。”
破界之笔突然指向核心区,笔尖的光芒组成三个闪烁的密码框:第一个框里已经填上“王护士的空白笔记本”,第二个框正在跳动,等待着输入。
三、缝合线的吞噬者
核心区的嫁接点像颗正在腐烂的心脏。
无数根血管状的文字流连接着现实与虚构,每根血管里都裹着挣扎的意识——有读者的头像,有角色的剪影,最粗的那根血管中央,小雪和陈雪的意识背靠背被困着,中间隔着层由《轮回谜局》结局组成的隔膜。
“林夏!”小雪的意识发出微弱的光,“快画反嫁接程序!陈雪她一直在帮我们挡着吞噬者!”
林夏这才注意到,陈雪的意识正在变得透明,她的身体化作盾牌,挡住了血管外那些啃噬的文字虫。看到林夏,陈雪的意识突然笑了,嘴角还带着当年在实验室里的调皮:“我说过我不是反派。”
破界之笔在空中划出程序的第一笔,淡金色的光流顺着缝合线蔓延。林夏的集体意识开始发烫,她能感觉到无数记忆在共鸣——王护士在病床上写初稿的夜晚,小雪在基因图谱上画的笑脸,陈雪藏基因样本时颤抖的手,还有无数读者在书评区写下的“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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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个密码是角色的执念。”林夏将陈雪和小雪的意识圈进光流,看着她们隔着的隔膜渐渐融化,“是不想让故事被篡改的决心,是想保护重要之人的勇气。”
光流突然剧烈闪烁,林夏抬头,看见嫁接点的尽头站着观测者的机械化身。他的身体此刻覆盖着《圣经》的书页,眼睛是《古兰经》的经文组成的,手里握着根由《资本论》和《国富论》装订成的权杖。
“你以为唤醒几个文学怪物就能赢?”观测者的声音震碎了周围的文字流,“看看这些经典反派——《指环王》的索伦、《哈姆雷特》的克劳狄斯、《西游记》的牛魔王他们早就等不及要撕碎你了!”
无数黑影从嫁接点的阴影里涌出,每个都带着经典反派的特征,却又被观测者的机械零件改造得面目全非。索伦的魔眼变成了摄像头,克劳狄斯的毒酒壶里流出液压油,牛魔王的牛角上焊着激光炮。
“他们恨透了自己的结局,就像我恨透了被写成反派。”观测者突然狂笑起来,“现在我给了他们改写命运的机会,他们凭什么不帮我?”
可就在反派军团冲过来的瞬间,异变发生了。那些被林夏唤醒的文学角色——安娜、林黛玉、安德烈公爵,突然挡在了她面前。安娜的红裙化作火焰,林黛玉的眼泪结成冰墙,安德烈公爵的身体展开成《战争与和平》的书页,上面浮现出托尔斯泰的手稿批注:“每个角色都有自己的灵魂。”
“第三个密码读者的期待。”林夏的破界之笔加快了速度,反嫁接程序已经完成了九成,“是他们让经典永远活着,让角色不会被遗忘。”
缝合线突然发出刺耳的撕裂声。观测者的机械化身开始解体,他惊恐地看着那些曾经服从他的反派们倒戈——索伦的魔眼转向他,克劳狄斯的毒酒泼向他的机械关节,牛魔王的激光炮对准了他的核心。
“不可能!你们本该恨这个世界!”观测者的声音里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