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孩童面对严厉的家长。沈国公目光冷冷地扫过众人,最后落在二姨娘和三姨娘身上,眼神中满是厌恶与失望,“成何体统!如今府中灾祸不断,你们不思如何共度难关,却在此处争闹,若再如此,家法伺候!”说罢,拂袖而去,那衣袖带起的风仿佛都带着冰冷的寒意。
这时,沈书瑶大病初愈的老祖母由秦嬷嬷搀扶着也赶了过来,身后还跟着几个丫头小厮。老祖母看着眼前一片狼藉的场景,痛心疾首地叹了口气,抬手轻轻揉着太阳穴:“这成什么样子了,国公府的颜面都被你们丢尽了!”
经此一闹,二姨娘和三姨娘虽都住了口,但彼此心中仍有怨气,那怨气如同深埋地下的火种,随时可能再次爆发。接下来的日子里,两人依旧面和心不和,在协助调查国公府危机时,也总是互相较劲,暗自拆台。
宁王萧烬羽恰在此时来到国公府。他本是来探望沈书瑶,刚走到正厅附近,便听到里面的吵闹声。他没有贸然进去,而是站在廊下,眉头紧紧拧成了个结,心中暗自思忖:这国公府今日又是为何这般吵闹?
厅里,二姨娘和三姨娘还在扯着嗓子对骂,脏话一句接一句,全然没了体面。四姨娘嘴角挂着那似有似无的笑,不温不火地添着柴,把场面搅得更乱。丫鬟小厮们缩在角落,大气都不敢出,活像一群受惊的鹌鹑。沈书瑶在中间竭力维持秩序,声音都喊哑了,却还是压不住这吵闹。
萧烬羽想到日后,心里一阵发慌。他自小就厌烦女人间这些勾心斗角、争风吃醋的戏码,觉得俗不可耐。那些莺莺燕燕整日围着自己叽叽喳喳,为一点小事就吵得不可开交,实在令人生厌。可在这个时代,王爷多子多福是惯例,母妃迟早会以开枝散叶为由,往他府里塞人。
他脑海里浮现出那些王孙贵族府中妻妾成群,女人们为争宠耍尽手段,哭闹打骂不断的场景,心里一阵恶寒。再看看正艰难应对的沈书瑶,他满心都是怜惜与担忧。
“这日子何时才是个头啊。”萧烬羽忍不住低声叹气。他暗自发誓,若娶了沈书瑶,定不能让她陷入这般泥沼。
正想着,沈书瑶从厅里出来,脚步虚浮,满脸疲惫。一抬眼看见萧烬羽,勉强扯出个笑容:“王爷,让您见笑了。”
萧烬羽快步上前,眼中满是心疼:“书瑶,你太辛苦了。”他顿了顿,认真道,“日后,我定不会让你受这些委屈。”
沈书瑶心头一暖,却也清楚,未来的路不好走。她轻声说:“多谢王爷,只是有些事,躲也躲不掉。”
萧烬羽握住沈书瑶的手,语气坚定:“我会想办法,不让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扰了你。”
7岁的沈书桓跟在四姨娘身后,悄悄探出头,看着正厅里乱成一团的场景,眼睛瞪得圆圆的,满是惊恐与疑惑。他紧紧攥着四姨娘的衣角,小声说:“母亲,她们为什么要吵架呀,好吓人。”他脑海里浮现出嫡姐沈书瑶温柔的模样。沈书瑶一直帮他调理身体,那些苦涩却充满关怀的药汤,都是沈书瑶亲自监督他喝下的。夜晚,她会坐在床边,轻声给他讲故事,带他在知识的海洋遨游;午后,她会牵着他的小手,漫步在花园,教他认识花草树木。这些温暖的画面,和眼前的争吵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四姨娘轻轻摸了摸他的头,轻声说:“莫怕,有母亲在。”可她的眼神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此刻,她心中暗自盘算,国公府如今这般混乱,正是自己暗中布局的好时机。她想起之前在老爷面前有意无意透露二姨娘和三姨娘的“小动作”,成功挑起了老爷对她们的不满,而自己则一直装作无辜。这次国公府危机,她打算先按兵不动,等其他人忙得焦头烂额时,再趁机拿出一些无关紧要的线索,既能表现自己的“忠心”,又不会真正威胁到自己的计划。她深知沈书瑶不好对付,但只要拿捏好分寸,或许能在这场风波中为自己和儿子谋得更大的利益,只是面上却装作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沈书瑶处理完这边的事,决定先从四姨娘提供的线索入手,派灵鹫和秋霜去查那个行迹可疑的小厮。与此同时,二姨娘动用娘家在商界的人脉,凭借自己的精明与手腕,四处打听消息,试图找出对自己有利的线索,既能帮助国公府解决危机,又能借机打压四姨娘。三姨娘则凭借在戏班子结识的江湖朋友,暗中调查府里的动向,期望能在这场风波中为自己谋得一席之地,同时也想找机会让二姨娘难堪。
这些时日,沈书桓在花园玩耍时,常听到花丛深处传来一些隐隐约约、断断续续的奇怪声响,像是有人在低声交谈,又像是器物碰撞的声音。他心生好奇,却一直没敢深入探寻。这日午后,暑气正盛,他像往常一样在花园里玩耍,当路过那片花丛时,竟发现原本紧密排列的花丛出现了一条若有若无的缝隙。出于好奇,他小心翼翼地拨开那些枝叶,一个隐藏在花丛后的暗门出现在眼前。沈书桓想到最近家里发生的奇怪事情,直觉告诉他这个暗门可能和这些事有关,于是他急忙跑回正厅,把这个发现告诉了沈书瑶。
众人得知后,立刻来到了暗门处。沈书瑶带着秋霜小心翼翼地走进暗门,灵鹫则警惕地跟在后面,手中紧握着武器。门后是一个昏暗的密室,弥漫着一股陈旧腐朽的气息。他们在密室里找到了一些信件和账本,沈书瑶仔细查看,发现里面记录了账房先生与朝中高官勾结的证据,以及他们转移巨款的详细计划。
有了这些证据,沈书禹带领着灵鹫和周小叨等人迅速行动。他们根据线索找到了账房先生的藏身之处,将他和他的同党一举抓获。账房先生被押解回府时,脸色苍白如纸,双腿发软,眼神中满是恐惧与绝望。在公堂之上,面对如山的铁证,他再也无法抵赖,只能哆哆嗦嗦地交代了一切。
国公府的危机终于得以解除,众人都松了一口气。然而沈书瑶知道,这只是暂时的安宁。待夜幕深沉,万籁俱寂,宁王来到沈书瑶的房间。屋内烛火摇曳,两人相对而坐。沈书瑶轻轻叹了口气,说道:“此次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