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不远处,几个神色可疑的人正聚在一起,低声交谈着,不时警惕地看向四周。沈书瑶心中一动,她悄悄地靠近他们,想要听听他们在说什么。
“一切都准备好了吗?”一个声音低沉地问道。
“都准备好了,就等祭天那天动手了。只要我们控制住皇帝,整个天下就是我们的了。”另一个声音阴测测地回答。
“哼,那个晋王和沈书瑶,坏了我们的好事,这次一定要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又一个声音恶狠狠地说道。
沈书瑶心中一惊,她没想到这些人竟然如此嚣张,公然谋划着弑君篡位的大罪。她悄悄地退了回去,准备离开这里,将这个消息告诉晋王和沈书禹。
然而,就在她转身的瞬间,一个眼尖的人发现了她,“你是何人?为何一直在附近转悠?”
沈书瑶心中暗叫不好,她迅速抽出腰间的佩剑,金属的寒光一闪,“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的阴谋不会得逞!”
那几个人见状,立刻围了上来,“既然被你发现了,那就别怪我们心狠手辣!”
沈书瑶与他们展开了激烈的搏斗。拳脚相交的碰撞声、武器的铿锵声不断响起,她虽然武艺高强,但对方人数众多,渐渐落了下风。
就在她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突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晋王带着一群身着锁子甲、手持长枪的侍卫冲了过来。马蹄踏地的声音震得地面微微颤抖,好似战鼓擂响。
“住手!”晋王大喝一声,声音如洪钟般响亮,在街巷中回荡。
那几个人见状,想要逃跑,却被侍卫们团团围住。
晋王快步走到沈书瑶身边,关切地问道:“你伤势如何?可有大碍?”
沈书瑶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我并无大碍。幸好你及时赶到,不然我今日可就麻烦了。”
晋王转头看向那几个被抓住的人,冷冷地问道:“说,你们的幕后主使是谁?”
那几个人一脸的嚣张,“哼,想让我们说,做梦!”
晋王冷哼一声,“看来你们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来人,给我押回王府,细细审问!”
在侍卫们的严密审问和各种手段的逼迫下,那几个人终于扛不住了,交代了他们的幕后主使是朝中的一位王爷——宁王。
宁王身为皇帝的皇叔,自恃皇族血脉高贵无比,一直对皇位觊觎已久。他总觉得以自己的出身,皇位理应归属自己。加之当今皇帝推行的一系列新政,大力削减藩王势力,限制他们的土地兼并和特权,这让宁王的利益受到极大损害,心中满是怨愤。而“暗影”所代表的神秘组织,企图颠覆现有朝堂秩序,双方出于各自的野心与诉求,一拍即合,勾结在一起,妄图利用皇帝祭天的时机,发动政变,夺取皇位。
晋王得知这个消息后,脸色阴沉得可怕。他没想到,自己的皇叔竟然会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
“此事必须尽快告知皇上。”晋王说道。
沈书瑶点了点头,“我和你一同前往。”
两人立刻进宫,穿过一道道宫门,宫殿琉璃瓦金光闪耀,刺得人眼睛微微发疼。汉白玉台阶和栏杆庄严肃穆,触手冰凉。他们来到皇帝面前,行三跪九叩大礼后,将这个消息告诉了皇帝。皇帝听后,龙颜大怒,“这个逆贼,竟敢妄图篡位,朕绝对不会放过他!”
皇帝立刻召集内阁大臣商议,内阁所在的楼宇古朴典雅,周围松柏环绕,松针的清香隐隐飘散。大臣们按照官职高低依次站定,官职高的站在前列。内阁首辅率先出列,拱手行礼后,紧皱眉头说道:“陛下,依臣之见,当务之急是先稳住宁王,切不可打草惊蛇。同时,暗中调集御林军加强皇宫和祭天场所的戒备。”御林军身着鲜艳的鸳鸯战袄,头戴凤翅盔,作为保卫京城和皇宫的精锐力量,选拔极为严格,士兵皆从各地武艺高强、忠诚度高的青壮年中挑选,他们分为多个营,各司其职,有负责皇宫门禁守卫的,有负责巡逻警戒的,还有作为皇帝贴身护卫的。
皇帝还命晋王和沈书瑶等人负责调查宁王的罪行,务必将他绳之以法。
沈书瑶和晋王等人开始了紧张的调查工作。他们四处搜集证据,走访了许多与宁王有关的人。而沈书禹在准备潜入宁王势力内部前,心中满是忧虑与决绝。他深知此去凶多吉少,每一步都可能踏入万劫不复的深渊,但为了国家的安宁和家人的安危,他没有丝毫退缩的念头。
他精心乔装打扮,穿上一件破旧不堪、散发着异味的粗布麻衣,脸上涂抹着用草药和泥土调制的颜料,让肤色变得黝黑粗糙,还在额头和脸颊处贴上了逼真的伤疤道具。他的头发凌乱地束在脑后,几缕发丝垂落在脸颊旁,整个人看起来就像一个落魄潦倒、走投无路的底层混混。准备妥当后,他怀揣着伪造得天衣无缝的投诚信,信中言辞恳切又饱含怨愤,诉说着自己被朝廷无故排挤、仕途断绝,满心渴望能在宁王殿下的麾下寻得一线生机,改变命运。
来到宁王势力的一处秘密据点,门口的守卫宛如恶狼般凶狠警惕,眼神中透露出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寒意。他们上下打量着沈书禹,手中的长枪微微晃动,随时准备将他刺倒。沈书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心跳平稳下来,镇定自若地递上投诚信。守卫一把夺过,眼神中满是怀疑,他将信反复翻看,仔细检查每一个字的笔画,又对沈书禹进行了一番严苛的搜身,连衣角和鞋底都不放过,确认没有危险后,才极不情愿地将他带进据点内部。
起初,凭借着多年担任顺天府尹积累的丰富经验和对人心的精准洞察,沈书禹巧妙地应对着各种试探。他谈吐间既有落魄之人的无奈与愤懑,又不失对宁王的“忠诚”与“期待”,逐渐取得了宁王手下的初步信任。他小心翼翼地在敌营中周旋,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线索,每一个眼神、每一句话都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