肺部象是要炸开一样,四人才瘫倒在一片荒草地里。
死里逃生。
两个伙伴和那名女学生,都用一种看怪物般的眼神看着祁振邦。
眼神里有感激有敬佩,但更多的是恐惧。
尤其是两个同村伙伴,眼前仿佛不再是那个熟悉、有些木纳胆小的祁振邦。
而是一头会咬人,会杀人的狼。
祁振邦没有理会他们的目光。
只是愣愣地看着自己的双手。
手上还沾着独眼龙那温热、粘稠的血液。
他没有感到害怕,也没有感到恶心。
只有一种前所未有冰冷的平静。
他知道有什么东西和之前已经不一样了。
那个在祁家村生活了十几年、老实巴交的祁振邦,在刚才抡起板砖的那一刻就已经死了。
死在了这条通往广州南下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