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眉说了句。
陆无虞拧着的眉松开,这感觉好像对了。
但……似乎还是哪里不太对。
先回去再说吧,都好久没做了,陆无虞又兴奋起来,重新起步,开车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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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童潇脚扭伤之后,两人床事频率就明显变低,国庆期间是因为她有伤,又在吵架,稍微碰一下她就要哭,陆无虞几乎都只是抱着她睡觉,没怎么碰过,实在忍不住了也只是亲一亲,然后自己去浴室解决。
后来请假的时候就好多了,童潇脚上虽然还是有石膏,但他运气好,刚巧碰上了她擦身体,顺理成章擦枪走火。
那次之后,童潇对他就没国庆期间那么抵触了,但她伤还没好,他再想要,也只是用手帮她,然后再反过来。
现在又是大半个月过去,童潇的伤终于好了,久旱逢甘霖,干柴遇烈火。
那是童潇十月里过得最难忘的一个周末。
时而在天上,时而在地上,时而水深,时而火热,有时感觉想走进沙漠一样干燥焦渴,有时有感觉像身处雨林一样闷热潮湿,但更多的,是像在云端,每一步都踩在柔软的云朵上,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欢喜和愉悦。
“潇潇,说爱我。”周末返校前,陆无虞把她拉到门板上抵住,勾着唇,一脸狡黠的坏笑。
童潇不屑地偏过头。
陆无虞捏她下巴让她看着自己,唇瓣越贴越近,却不触碰:“不满意吗?”
“小馋猫。”
童潇看着他冷笑,抬腿作势踢他,趁他躲避的时候顺势推开了他。
还爱你呢?我对你连喜欢都谈不上。
满足性冲动的人形工具罢了。
渣男。
这个词因为惯性出现在童潇脑中的时候,她脸上的笑忽然散了,有种如梦初醒的感觉。
对啊,她怎么会忘了。
这样轻易就色迷心窍了,一点甜头就忘乎所以了。
他可是陆无虞啊,技术这么好,能是为什么?
童潇不由得皱眉。
嫌弃。嫌弃他,更嫌弃就连刚才还享受着和他做.爱的自己。
“潇潇。”
陆无虞又从背后缠了过来,童潇皱眉去拉他抱着自己胸口的手,语气冷了不少:“放开。”
陆无虞被她这句话冷醒了,愣了两秒,才慢慢放开她,绕到她面前,关心问:“怎么了?”
童潇扫他一眼,她无法否认,她又差一点动恻隐之心。
她转头往电梯口走去:“我要回学校了。”
陆无虞跟上去:“我知道,我送你,但你刚才——”
“知道就别说话。”童潇又一次冷脸,陆无虞虽然觉得奇怪,但也没说什么,安静和她坐着电梯下楼,开车送她回学校。
停车时,他想亲童潇,童潇却抢先一步下了车。
“再下周就是校庆了,我这周会很忙——”
“想让我别来找你是吗?”陆无虞下车隔着车身问她,他心里说不出来的酸,酸得他不由得拧眉,明知这样的表情不会温和,但他控制不了。
“童潇,下了床就变脸吗?”他问她,声线不冷不热,但隐隐透着委屈的颤抖。
童潇背着包侧身不看他。
陆无虞偏过头抿唇咽了咽,走到她身边,想伸手拉她,但童潇躲开了。
他难以置信地抬眼看她,眼眶在发热。
可她始终看着一旁无动于衷。
他咬了咬牙忍住情绪,低头笑笑,收回手插进兜里,恢复了吊儿郎当的语气:“行啊,随便你。”
“反正我就一句话,杨姨还在我家。”
童潇很快回头,但他已经往驾驶室走去,开门上了车。
童潇攥紧拳头走过去,刚要开口,听见他降下车窗说:“从明天起,每天晚上下课,我来这里接你。”
“校庆马上要到了,我还要忙部门——”
“你没有拒绝的余地。”陆无虞说了句,“有问题自己想办法解决。”
“陪我,才是你的重中之重。”陆无虞拧眉冷着声,眼眶却又一次发热,在忍不住落泪之前升起车窗开走了。
从后视镜看童潇,她甚至没在原地站几秒,就气呼呼走了。
一滴泪从他脸颊滑下,陆无虞开车向前。
渣女。
这一次,我才不会先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