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鲵和离舞同时感到一股“危机”降临。
两女下意识看向不远处的曹泽,正好对上曹泽不怀好意的笑容。
曹泽走到惊和离舞身前,搓了搓手,道:“天冷的太多了,进屋吧。”
离舞一脸无语道:“打通奇经八脉之后,只要想,几乎是寒暑不侵。”
惊抱着小言儿,尤豫道:“离舞,先回屋吧。”
曹泽提醒了她。
雪后天冷的太多,她和离舞多待在冰天雪地中没有什么事儿,但小言儿却不适合在屋外久待,很容易生病。
两个月前,小言儿发烧的事情,她还历历在目。
离舞被冻冷的俏脸微微泛起了红润。
她不信惊没听出来曹泽的弦外之音。
屋内炭火充足。
曹泽刚准备带着惊和离舞尝试一下一起飞,忽然发现,原本觉得不大不小正合适的床榻,怎么看都不象,足够三个人进行实战用的。
离舞看着曹泽在比划着名床榻和旁边的空间,噗一笑,道:“你干嘛呢?”
曹泽轻哼道:“测一下,准备找木匠订做个大床。”
离舞一愣,“这还不够你和惊睡的吗?”
惊在火盆旁烤着火,低声道:“他可能是想让你和我一起睡。”
“什么?”
离舞惊了。
既是震惊曹泽这家伙的龈,又是震惊惊竟然比她想的还要污亿点点。
“你怎么知道的?”离舞压低着声音问道。
惊瞟了一眼还在比划设计的曹泽,道:“他和我提到过。”
“什么时候的事儿?”
“三个月前吧,他和我夜里闲话的时候说的。嗯,应该是开玩笑的。”
“你咋记得那么清楚的?”
“”—他说的话我都记得。””
离舞看着惊,眨了眨美眸,条而冷笑道:“好啊,原来三个月前就打上老娘的主意了。”
惊迟疑一下,道:“你说的是哪方面的主意啊?”
离舞愣了,道:“还有哪方面的?当然是就是他怎么喜欢上我的啊。”
“哦,这个啊,他是在——”
“你先等等。”离舞俏脸严肃道:“从头开始说,还有哪个方面?说实话,不要瞒我。”
惊再次了一眼在丈量床榻的曹泽,老老实实道:“他其实在你去草原见我的时候就打上你主意了。”
“什么?”
离舞拉高了一下音调,她想破脑袋都不会想到,这家伙竟然在她去草原的时候都惦记上她了。
她还以为是在雨后那处农家院里。
惊见曹泽看向她们这边,轻咳道:“小声点。你也不想他知道吧?”
离舞总觉得惊这句话有点儿耳熟,似乎某个坏家伙也对她说过你也不想怎么怎么吧。
“噢噢,你继续说。”
她现在更好奇曹泽是怎么打她主意的,心里跟猫抓似的。
惊简单的把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那个时候我已经打算叛逃罗网,我就把你的事情说了说,他觉得可以把你拐过来,说什么把朋友搞得多多的,把敌人搞得少少的,然后那次雨夜就把你带上了。”
离舞的小心脏一跳一跳的,胸口有些起伏不定。
难怪曹泽总是拿小妾开涮她,原来惊早就告诉过曹泽,自己想找个贵人做小妾脱离罗网,真是··
离舞的俏脸在火盆的映照下,已经十分通红。
“还有吗?他怎么确定一定能说服得了我?”
离舞定了定神,还是很想知道,曹泽到底是喜欢没喜欢过她。
惊一回想,道:“他和我说,要是说服不了你,就准备睡——嗯,就是那个———你明白的。”
离舞心态崩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这厮也太不要脸了!
她还真一直以为这厮是因为喜欢她才睡她的!
惊有些志忑的看着离舞,她好象不应该听离舞的说实话。
曹泽目测完床榻,心中有了计较,并不知道惊已经和离舞把他的老底揭了,还和离舞说了一堆虎狼之词。
“聊什么呢?”
离舞看到曹泽的笑脸,气不打一处来,还想睡服老娘?
老娘是能被睡服的?呵呸!
曹泽看到离舞黑着脸,直接站起来就走,有些莫明其妙。
“她怎么了?”
惊眼神有些飘忽道:“应该是累了吧。”
曹泽瞅了瞅才刚刚有些暗淡的天色,“睡了一响午,还这么快就累了,也太虚了吧。”
他也没怎么放在心上,女人嘛,谁知道整天在想什么。
旋即他把惊怀中的小言儿抱了起来,见小言儿睡得很香,嘿嘿亲了一口,对惊道:“夫人,看来小言儿一时半会不会醒,咱们——”
惊无奈一笑,道:“离舞说你和牲口一样,一点都没错,你不去倡后那边了?”
“今天不想去了,那女人嘴太会叼了,我怕今晚让你饿着。”
曹泽抱着小言儿,在屋里来回转了转,越看小言儿,越觉得眉清目秀像惊。
不禁感叹,都说女儿像爹,儿子像妈,怎么到他这儿就不灵了呢。
久经曹泽熏陶的惊,很轻易就理解了曹泽的意思,依然禁不住有点儿心如鹿撞,俏脸微热。
这是在暗示她今晚吃什么吗?
而回到隔壁屋的离舞,双手抓了抓头发,把一头秀发弄得很散乱。
天杀的曹泽!把老娘当什么了!
真以为睡一睡就能说服她?让她心甘情愿卖命!?
离舞坐在烛案旁,一手托着香腮,一手不断敲击着烛案,很心塞的看着窗外光秃秃的大树。
本以为自己遇到爱情了。
谁想到是自己自作多情了头秀—
冬日的白天很短暂,中途小言儿醒来,被惊喂了之后,便已经天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