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乱的信使看着逐渐长大的、极具恐怖风格的怨念物，不由的露出一丝满意的神情。
又转头看向血肉桥梁上，正在交战的神明和混沌恶魔，祂们依旧没有发现黑海下孕育的恐怖。
即便有少量支配者受任务下潜，或受战斗余波，不小心掉了下去，被成长中的怨念物所攻击，又凭借自身实力逃了上来，发出警告。
双方也只会觉得，是这些支配者在黑水长期的侵蚀下，出现的各种幻境。
本来无尽黑海的侵蚀性就强，受点伤、被怨念吓住都很正常。
更何况，黑水能限制精神感知，又有大量血肉精华以及恶魔肉身不断掉落，被攻击的支配者只占少数，祂们所说的话，连自己都不一定相信。
再加上战场上瞬息万变，谁又会认为从古至今、从未有任何生物生存的绝望黑海，会有生命孕育呢？
混乱的信使嘴角带着一丝丝嘲讽，此时基因镶嵌石已经完全激活，祂们已经失去“唯一”能控制这次灾难的机会。
现在就算再去打捞基因镶嵌石，也只会捞出一只只极具攻击性和复制性的怨念物。连黑水都无法清除的支配者、神明，想将更危险的怨念物完全销毁，难度可想而知。
混乱的信使又扫了一眼亚空间核心，也懒得去看正在激斗的旧神和混沌四神，哪方会赢。
混乱的信使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要做，让所有的“配角”全部入场，不让混乱的舞台限制在亚空间这一角落。
随即，血肉桥梁上一道身影瞬间消失，没有被任何人察觉。
与此同时，在亚空间搜寻的、有着特别任务的旧神小队，祂们已经查看了灵魂收集、折磨、加工、排放等整个过程，自然也找到了亚空间最为珍贵的魂晶储藏室。
不过很可惜，祂们的目标不在这一时的宝藏，而是继续检查灵魂最后的排放路线。
灵魂被强制榨取灵魂力量后，最后只剩下少量如黑水般的灵魂怨念，以及大量如灰水般的灵魂灰烬。
如果说，混沌四神能分离黑水，将其作为亚空间的防御，排入无尽黑海，这也能说得过去。
但要是说，混沌四神能完全吸收如灰水般的灵魂灰烬，旧神们只会觉得，这是在讲什么屁话。
曾经因大闹钟力量影响，加入秩序阵营的一位混乱信使，曾告诉旧神们一个秘辛，亡魂之河的尽头是那位伟大主宰的沉睡地。
无数如灰水般的灵魂灰烬是维持主宰梦境的主要素材之一，能利用灵魂灰烬的存在屈指可数。
看起来实力甚至没有达到上位旧日支配者的混沌四神，能吸收灵魂灰烬，根本不可能。
所以，亚空间一定有排出灰水的出口，祂们的任务就是找到这个出口，之后再打通无尽黑海，让黑水全部流出亚空间。
可按理说，这个出口不是人为所能控制的，但不知为何，这个小队就是找不到，似乎被某人隐藏一样。
可就在这时，小队中的一位神明一阵恍惚，飞行途中突然慢了一步，原本的阵型立即发生改变。
为首的旧神立马发现这一情况，连忙询问原因，但这位神明却回复一切正常，祂还是在按之前的速度飞行和搜寻。
旧神迅速抓住重点，这位神明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速度发生变化，那就说明，刚刚祂被某个特殊的环境限制，并且遗忘刚刚发生的事。
所以以为自己和之前一样，没有发生改变。
能消磨记忆，阻挡神明，还具有高度隐藏性，正是祂们要找到灵魂灰烬流出口。
这位旧神立即拿出一个聚魂瓶，释放大量的弱小灵魂，打算寻找肉眼及灵魂都无法看见灵魂灰烬流出口。
不出所料，释放完的灵魂后，有一些灵魂突然消失不见，消失的位置更是组成一条细小、曲折的未知管路。
这个旧神小队一直根据这个方法，寻找到最后流出口，直至后续没有管路存在。
由此可见，这里就是祂们的最终目标。
随后，这位旧神向在血肉桥梁看守的旧神传递消息，没过多久，看守、修补血肉桥梁的神明、支配者，任务又多了一条。
根据旧神刚刚设计的最短路线，摧毁路线上一切阻拦的存在，将黑水全部引出去，之后祂们的战斗就不会如此被动，开始由防转攻，掠夺一切。
然而，旧神们不知道的是，这个出口通往的位置其实被某个家伙调整过，不是祂们所想的沉寂之地，而是处于现世之中，更准确点应该是蟾之神-撒托古亚的领地。
这样的话，撒托古亚想直接脱离这场灾难，也不是这么容易的事了。
不久之后，无尽黑海打通，黑水向外喷涌而出，漫过大量混沌恶魔的生存地，直直流向亚空间的出口处。
与混沌四神交战的旧神们，也在同一时间收到消息，无尽黑海的危险被解除，不必担心被封锁、围困。
来自外界的信仰加持马上连通，不必再节约‘蓝量’，是时候展示旧神的真正力量了。
作为亚空间的掌控者，混沌四神也感应到无尽黑海的变化，可祂们却没有太过在意，无尽黑海本就不可控，只是亚空间的一项防御工事而已。
即便旧神们的攻击更加猛烈，混沌四神没有露出丝毫胆怯。
受亚空间的同源特性，来自战锤位面的力量传输一直加持在祂们身上，想要打败祂们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随着大量神力往亚空间传输，在外留守的旧神明白，祂们离胜利的曙光已经不远。
不过，留守的旧神依旧没有放松警惕，如此多的神力传输，被外人察觉的几率会随之增加，祂应该更加小心。
其实，这位旧神猜想的没错，在离这个星系较远的地方，蟾之神-撒托古亚早已隐藏许久。
虽然对亚空间的欲望没有旧神强，但祂可不会嫌弃“产业”太多。
阿拉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