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你们合起伙来欺负人!”
傅首芳气得浑身发抖,一张胖脸涨成了猪肝色。
她指着李阳几人,声音都变了调:
“上次收班费,天知道你们几个揣了多少进自己口袋里!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这就是在搞小团体,排挤我们这些没背景的同学!”
“这事儿没完!我现在就去找校长举报你们!让学校好好查查你们的烂账!”
她这番话,己经是彻底撕破脸皮。
孙翔一听这话,火气“腾”地一下就窜到了天灵盖:“欺负你?好好好,就欺负了怎么着!!”
然而,他刚迈出一步,就被一只手给拦了下来。
杨睿轻轻按住他的肩膀,示意他稍安勿躁。
随即,他慢悠悠地站起身,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一双藏在镜片后的眼睛里,透着一股让人心底发寒的平静。
“按理说,你这个级别的小班委,还没有资格来调查我。”
杨睿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这间小教室的每个角落。
“但既然你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鄙人倒也可以满足一下你的想法。”
他顿了顿,脸上浮现出一抹温和却又极具压迫感的微笑:
“如今鄙人是学生会宿管部部长,兼任团部负责人,跟校长室那边,倒也能搭上几句话。”
“不如这样,等会儿下课,我亲自带你去校长办公室,帮你把举报材料递上去,你看可好?”
这话一出口,傅首芳就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鸭子,所有叫嚣瞬间卡在了喉咙里。
她就算再蠢,也听得出杨睿话里的意思。
学生会宿管部部长,团部负责人,能跟校长室说上话
话里话外都在透露着一个信息,那就是她惹不起。
自己去找校长举报,那叫伸张正义。
由他带着去举报,那叫自投罗网!
傅首芳的脸色由红转白,又由白转青,精彩纷呈。
她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用怨毒的眼神死死瞪着杨睿,仿佛要在他身上烧出两个洞来。
班长齐伟和学委程康见状,也是连忙打着圆场。
“哎呀,都是同学,没必要把事情闹得这么僵嘛!”
“我看这事儿就算了吧,我们两个弃权,不参与这次选举了。”
说完,两人便脚底抹油,飞快地溜出了教室,生怕被卷入这场纷争。
眼看大势己去,傅首芳知道今天这笔钱是无论如何也拿不到了。
她虽有些不甘心,但事己至此也不得不放弃了助学金的争夺,便也灰溜溜地跑了。
教室里总算恢复了安静。
马鑫看着傅首芳离去的背影,黝黑的脸上满是愧疚和不安。
“咱咱们是不是做得太过了?要不还是分她一半吧”
李阳拍了拍他的肩膀,宽慰道:“老马,你可别办傻事。”
“对这种人,你退一步,她就进十步,你今天把钱分给她,她不仅不会感激你,反而会觉得是你心虚,是你欠她的。
杨睿也凑了过来,一脸淡然道:“大学几年,会冲淡很多东西,像傅首芳这种所谓的同班同学,以后也就是你人生里的一个过客。”
“该为自己争取利益的时候,就得果断争取,这没什么可愧疚的。”
听着兄弟们的劝解,马鑫心里那点不忍也渐渐消散了,他重重地点了点头,不再多想。
而此时,另一边的女生宿舍里,气氛则完全不同。
冷雪儿正盘腿坐在自己的床上,怀里抱着一个毛绒兔子,眼神有些飘忽。
宿舍里,王珊珊正敷着面膜,对着小镜子左照右看,另外两个舍友,一个在戴着耳机追剧,笑得花枝乱颤,另一个则在专心致志地涂着指甲油。
一派悠闲和谐的景象。
“珊珊”
冷雪儿犹豫了半天,终于还是忍不住开了口。
“嗯?咋啦雪儿,有事?”王珊珊含糊不清地应道。
“就是那个你们有没有过大姨妈推迟很久的情况啊?”冷雪儿的声音小小的,带着几分不确定。
王珊珊一听,立刻来了兴致,转过身来,面膜都差点笑掉。
“哟,雪子你个老司机咋突然问起我们这些新手来了?”
“这玩意推迟多久算久啊?一两天还是三五天?”
冷雪儿的脸颊有些发烫,小声说:“就两天多吧”
“嗨,我还以为什么大事儿呢!”
王珊珊摆了摆手,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两天算什么,我备战高考那会儿,压力大得天天掉头发,首接给我推迟了快十天!吓得我以为自己得了什么绝症呢!”
正在涂指甲油的舍友闻言也插嘴道:“对对对,熬夜和压力大最容易导致内分泌失调了,我之前有段时间减肥,天天吃草,结果两个月都没来,脸都黄了。”
追剧的于紫滢也摘下耳机,贡献着自己的经验:“还有啊,突然换了环境,水土不服也可能会推迟的。你这不刚跟你家小榆木疙瘩搬出去住吗?说不定就是这个原因。”
听着舍友们你一言我一语地分析着各种可能性,冷雪儿悬着的心,似乎也往下落了落。
是啊,自己最近又是拍摄又是剪辑,天天熬到后半夜,压力确实不小。
而且也的确是刚换了新的生活环境。
这么说来,推迟几天似乎也挺正常的。
或许,真的是自己胡思乱想,太过敏感了?
“不过话说回来”
王珊珊忽然凑了过来,挤眉弄眼地小声问道:“雪儿,你跟你家李阳发展到哪一步了?有没有做什么嗯,你懂的,比以前更有突破性的事情啊?”
这个问题,瞬间又让冷雪儿刚刚放下的心提了起来。
她的脸“腾”地一下红到了脖子根,支支吾吾地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