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流心后悔不迭,早知如此,自己还不如不可怜她呢。
“大长老死了!!!?”
“谁杀了大长老!?”
两个青壮年长老闻言皆是一惊,两双眼睛齐齐一凝,越过花满洲看了过来。
接着。
两人对视一眼,二话不说,齐齐就在空中伸手撕扯一记,要进入雾界逃走。
可惜。
他们快,张灵山更快。
随手两道火球就落到了两人的手上,骇的二人急忙撒手,根本无力去撕开雾界通道。
“阁下是谁。”
一人疾步后退,手持一个大圆钟放出金色护罩将自己护住,急声问道。
另一人道:“我们只是过路的,你和花家什么仇怨,和我们无关,请放我们离去。”
两人一边说着,两双眼睛警惕地四处观察,一脸如临大敌的模样。
花满洲的哭丧声戛然而止,一脸惊愕的看着两人。
怎么回事?
他们看到大长老的尸体,也知道了是谁杀的大长老,不应该立刻出手来为大长老报仇雪恨吗,怎么一转头就要逃跑呢。
更离谱的是。
他们逃跑还没逃掉,现在更是一副息事宁人的态度。
这是干什么?
你们可是强大的落花宗啊!
从来只有你们趾高气昂的欺负别人,怎么会露出这样一副惊恐畏惧的姿态呢。
还有。
大长老就这么白死了?
你们只顾自己逃跑,连大长老的尸体都不管,都不让大长老落叶归根、魂归故里吗。
亏你们还是大长老一手带出来的。
就这么对待你们的授业恩师?
眼前这一幕,让花满洲感觉到极度的不可思议,好像世界观被颠覆了。
她一直都在落花宗卑微求全,就是因为深知落花宗的强大,知道自己无论怎么努力,都不可能和人家落花宗的长老相提并论。
所以,自己必须卑微到尘埃里,才能在落花宗生存下来。
虽然自己永远不可能比得上落花宗的长老,但没有关系,只要自己比其他人强就行了。
只要自己躲起来,不去触人家长老的霉头,她花满洲在落花宗也可以活的很开心。
最关键的是。
自己在落花宗不用担心寿命,且实力日日都有精进,虽然进境缓慢,但总有进步不是么。
总之不管如何,她都热爱落花宗。
哪怕自己在落花宗做一条狗,那也是落花宗的狗,比在花家当家主都让人感觉到骄傲和自豪。
可是现在。
她感觉自己骄傲不起来了。
因为自己这条狗的主人,居然露出了卑微怯懦的一面!
仅仅只是因为他们看到了房尊大长老的尸体,就吓得抱头鼠窜,或是躲在护罩壳里软语求饶。
这还是伟大的落花宗长老吗?
这和普通的武者,市井里打架的混混,有什么区别?
什么落花宗。
终究也只是欺软怕硬的贱骨头。
原来,他们也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强大和高贵啊。
花满洲突然想明白这一点,顿时悲从中来,颓然跌倒在地,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原来落花宗的长老和她花满洲也是一样的人啊。
那自己为什么要甘愿做他们的狗?
“哈哈哈。”
花满洲突然爆发出大笑,指着两个青壮年长老道:“你们不是很厉害吗,怎么现在吓成这样?就你们也配掌管我们花家。从今天开始,我们花家独立了,我花满洲重任花家家主,再和你们落花宗没有关系。花流心,立刻带人,和我离开万花坞!”
花流心没有动,扭头看向别处,都不愿看花满洲一眼。
这个祖奶奶,无疑已经疯了。
她应该是在落花宗受到了非人的折磨,神志不清,所以所作所为都与众不同,丧失了正常人的理智。
眼下这局面,傻子都能看出来,真正的话事人唯有人家张灵山一人而已。
人家张灵山都没有说话,你一个小小花满洲,跳什么跳,还嫌不够丢人吗?
“聒噪!”
张灵山从座椅上缓缓站起身来,口中轻吐,一道无形之气就落到了花满洲身上。
其实,这无形之气便是生死轮。
只是被张灵山用了手段变换了模样,以免被外人看出来。
哗。
当生死轮落到花满洲身上,花满洲的神情便是一滞。
这时候。
张灵山正好走到她身边,鼻子轻轻一动,便无声无息间将其的阴灵吸入幽府。
接着,顺手将其丢给寇官,道:“拿去炼了。”
“多谢大舅哥!”
寇官大喜,如获至宝,迅速将花满洲和房尊的尸体都收了起来。
然后指着花流心的哥哥道:“此人偷偷报信,从落花宗叫来援军,想要害我大舅哥,必须杀了。花家主,你动手还是我动手?”
“还是我来吧。”
花流心叹了口气。
她可以看出寇官的实力,应该还拿不下自己的哥哥,所以必须也只能由自己动手。
“不,不要啊,流心,我全是听从祖奶奶号令,我对花家没有异心啊,祖奶奶已经伏诛,就不要杀我……”
披头散发的老者急声惨嚎哭泣。
“留个全尸,我好炼尸。”寇官提醒道。
“……”
花流心没有回话,只是用手刺出一朵花枝,落到了老者的眉心,瞬间就将老者的精神溃散。
不过她还是网开一面,并没有碎掉老者的灵魂,而是给了他投胎的机会。
“嘿嘿,多谢花家主。”
寇官开心一笑,他才不在乎那溃散的灵魂能不能投胎,他只在乎这个尸体好不好用。
而最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