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渊亭的声音充满了感染力:“从今天开始,京城的每一条街,每一个巷子,每一面墙,都要有我们的声音!”
“好!”
“我们这就去贴!”
人群开始骚动,所有人都跃跃欲试。
一个商人站了起来:“沐大人,标语的纸张和浆糊,我来出钱!”
“我出人手!我家有十几个伙计,都能干活!”另一个商人也站了起来。
“我们学子负责写字!”那个年轻书生挥舞着拳头:“我们的字写得好!”
沐渊亭点了点头:“很好!大家分工合作!”
他指着台下的人群:“商人负责出钱出物,学子负责写字,百姓负责张贴!”
“我们要在一夜之间,让整个京城都知道,自由民主党来了!”
人群彻底沸腾了。
他们涌出教坊司,分头行动。
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
整个京城,顿时忙碌起来。
各家印坊连夜赶工,印制标语。
无数的人拿着浆糊和刷子,在夜色的掩护下,悄悄行动。
夜深了,但京城的灯火依然通明。
无数的人还在忙碌着,为了那个共同的理想。
第二天一早,当京城的百姓推开门时,他们惊呆了。
满街都是标语。
“打倒皇权专制!创建民主共和!”
“人人生而自由!人人生而平等!”
“自由民主党,为民请命!”
红底白字,格外醒目。
从皇城根下,到城外的贫民窟,到处都是。
整个京城,一夜之间,变了模样。
街上的百姓议论纷纷。
“这是什么意思?”
“自由民主党?没听过啊。”
“人人生而平等?这话说得……”
有人害怕,有人好奇,有人兴奋。
但所有人都在讨论。
消息传得很快。
不到一个时辰,整个京城都知道了这件事。
皇宫里也知道了。
监国的周文渊坐在御书房里,看着手下呈上来的标语,脸色阴沉得可怕:“这是谁干的?”
“回禀周大人,据查,是沐家大公子沐渊亭。”
沐渊亭!
周文渊咬牙切齿。
沐瑶已经够让人头疼的了,现在连她哥哥也跳出来搞事!
“立刻派人去抓!”
“是!”
但是,已经晚了。
当官兵赶到沐府时,沐渊亭早就不见了踪影。
不仅是他,连沐风也不知去向。
整个沐府,空空如也。
官兵们在京城里四处搜查,但就象大海捞针。
沐渊亭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
实际上,他就躲在京城的某个角落里。
一间普通的民宅里,沐渊亭正和几个自由民主党的内核成员商议着下一步的行动。
“沐大人,官府已经开始抓人了。”一个商人担忧地说道。
沐渊亭却很平静:“抓就抓吧。我们又没做什么违法的事。”
“可是……”
“没有可是。”沐渊亭打断了他:“我们做的是正义的事业,光明正大的事业。”
“就算被抓了,也没什么可怕的。”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
外面的街道上,依然贴着那些标语。
虽然有官兵在撕,但撕了又有人粘贴去。
撕不完的。
因为人心已经被点燃了。
“传我的命令。”沐渊亭转过身,对着众人说道:“今晚,我们继续行动。”
“不仅要贴标语,还要散发传单!”
“传单?”
“对,传单。”沐渊亭从桌上拿起一张纸:“详细解释我们的理念,我们的目标。”
“让每一个京城百姓,都能明白我们在做什么。”
众人点头。
“另外。”沐渊亭继续说道:“派人去联系各地的同志。”
“告诉他们,京城的行动已经开始了。让他们也行动起来。”
“是!”
夜幕再次降临。
京城的街头,又出现了那些忙碌的身影。
他们更加小心,更加隐蔽。
但他们的热情,丝毫不减。
因为他们知道,他们在创造历史。
他们在改变这个世界。
……
监国周文渊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惊醒。
他披上外衣,苍老的脸上满是被打扰的不悦。
一名府上的管事,连滚带爬地冲了进来,手里捏着一张湿漉漉的纸,象是捏着一块烧红的烙铁。
“大人!不好了!出大事了!”
周文渊接过那张纸。
红底白字。
“打倒皇权专制!创建民主共和!”
墨迹未干,字迹张扬,每一个笔画都透着一股要将天捅个窟窿的疯狂。
周文渊的手剧烈地抖动起来。
他活了七十年,读了一辈子圣贤书,教了一辈子君臣父子。
这十二个字,每一个都象是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他的脸上。
“反了!都反了!”
他将那张纸揉成一团,枯瘦的身体因为极致的愤怒而颤斗。
“外面呢?”
“大人……到处都是!满城都是!”管事的声音带着哭腔:“从东市到西市,从朱雀大街到皇城根下,所有的墙上,都贴满了!”
周文渊眼前一黑,险些栽倒在地。
这是在掘萧氏皇族的根!
这是在刨他守了一辈子的纲常伦理的祖坟!
“来人!备朝服!”
他嘶吼着:
“召集京城所有衙门!所有!刑部、大理寺、京兆府!”
“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