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父头也不抬地继续看报纸,“想抱孙子还不容易,楼下有三个,想怎么抱怎么抱。”
这说的是应照和应征二哥家的那俩儿子,家里的三个男孩子都住在楼下。
应母被他气得一佛升天二佛出世,把擦脚的毛巾往他脸上扔。
“我想要的是刚出生胖乎乎的毛毛。”虽然楼下那三个都是亲孙子,八岁九岁讨狗嫌,每一个都是想想就头疼的存在。
“你儿子总会回来的,孙子也会有的。以后就是一家人了,你对儿媳妇好一点,应征那天怎么跟你说的?”
应征跟她讲,云朵从小没有父母教,所以才会做错事,所幸现在还年轻,叫她好好教着。
应母当然会好好教她,不说别的,还怕她以后再做错事情影响她儿子。
想到这个也很烦,年轻时忙着参加工作,她肚子里爬出来的孩子都没教过,没有一个孩子长歪,更没有为孩子的教育问题发愁过,现在要琢磨怎样教育儿媳妇。
“行了,我知道。”
第二天一早吃完饭,应月拿起放在椅背上的军绿色挎包就要走,她实在不想跟云朵一起来回上下学。
奈何云朵就像一块狗皮膏药,见她拿起包,也站起身,跟主位上的两位长辈说,“爸妈,我跟云朵先去上学了。”
在伯伯和伯妈的炯炯目光下,还要维持表面和睦,应月不得不跟云朵一起并排走出家门。
一直到大院门口,应月跟大院门口执勤的战士打了声招呼。
“这位女同志是?”
云朵笑了笑,“我是她嫂子。”
年轻的小战士被这笑容晃花了眼,瞬间脸红到脖子。
是应家的儿媳妇,还这么年轻,就只有那一个了,他冲着云朵敬了个礼:“原来是应团爱人。”
“早上好,下次来家请你吃喜糖。”
应月不去看这碍眼的一幕,心里想着事儿,就忘记了原计划走出大院就将云朵甩在身后。
她纠结好半天才开口道,“你既然嫁给我小哥,就安分一点,别再勾三搭四。要是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小哥的事情,我不会放过你的。”
刚才沉默的时候,应月想到了学校里关于云朵的传闻。
长得漂亮、举止不够端庄、跟好几个男老师拉拉扯扯.....
曾经听见这些传闻,应月坚定不移的相信云朵,现在她也不知道了。
云朵要是个本分的,也不能赖上她小哥。
云朵的眼睛弯起,颇有些忍俊不禁:“那你可得替应征看好我。”
应月哼了哼,没答话。
她没有刻意将云朵甩下,只是在靠近学校时才加快步伐,云朵喊道,“晚上等我一块放学,不然明天我还让石中蕾去找你。”
闻言,应月走得更快了,她快烦死云朵这个女人。
对着应月气冲冲的面庞,云朵心情好极了,直到进入办公室脸上还是带着笑。
同事吃了云朵的喜糖,直到她如今新婚,看她笑得灿烂,忍不住打趣。
云朵听到只是笑笑,不说话,即便这样也不能打消同事们开车的热情。
这些低俗的玩笑并不足于令她害羞,甚至跟她曾经听过的相比都弱爆了。
只是她现在的身份敏感,要是同样开玩笑,恐怕有些喜欢上纲上线的人说她耍流氓。
那还是算了吧。
距离她真正身体力行耍流氓,还没过去太长时间呢。
直到第一节课上课铃响,办公室内的同事走掉三分之一去上课,剩下几个也在准备备课。
小办公室内逐渐安静下来,只剩下唰唰写字声音,以及间或翻书声。
学校没有供暖,为了学生正常学习,教室内安了个小炉子。
老师们却没这个待遇,云朵每写几行字,就要搓搓手。
太阳日渐升起,屋内被阳光照射,才感觉身上稍微暖和了点。
出来混的总要还,昨天上午请假跟人换了课,今天她需要在原来排课的基础上,额外再多上两节课。
课上有个女生一直趴在课桌上,这是个平时很乖的学生,云朵看她额上冷汗淋漓,似乎难受非常,便问她是哪里不舒服。
她只咬着唇摇头不说话,还是她同桌欲言又止很想开口。
云朵猜到原因,将同桌二人叫到门外,吩咐同桌去给她倒了一杯热水,问她是打算提前回家还是继续上课。
她说还能坚持,云朵就让那同桌去办公室她桌子抽屉里拿块红糖,用热水冲给她喝。
安置完这个学生,云朵得继续上课,连轴转到了放学前一节课,她能够坐在桌子前歇一歇。
那个痛经的学生,令云朵突然想起一件事,她穿来也有将近两个月,始终没来月经。
她心中突然出现不好的念头,不会这么倒霉吧。
就那一次,按理说不应该的。
云朵就这样抓心挠肝直到放学铃响。
在这个时代怀疑自己怀孕该怎么办,没有试纸、抽血也检查不出来,难不成靠一直不来月经,然后肚子越来越大判断吗。
原著中没有提到过原主和应征有孩子,难道说她体质特殊,是几个月来一次月经的那种人?
应月站在办公室门口,颇有些不耐烦的准备开口,就看见云朵正在用头撞桌子。
“你疯了?”说完又觉得自己刚才这话很像是在关心她,于是又添了一句,“是你让我放学以后来办公室找你,跟你一起回家,我来了你又不回家,在这用头撞桌子,这桌子哪里得罪你了?”
应月虽然讨厌云朵总欺负她,可见她这个样子又觉得哪里不对劲。
她想了想,有些难为情的问道,“谁欺负你了?”
云朵叹口气,站起身拎上她的小包,“回家吧。”
应月愤愤在她背后跺跺脚,最烦这种把话只讲一半的人。
由于云朵实在没精神逗弄应月,两人这一路安静的回了家。
回家时,发现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