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魏灵儿咬着唇吃力的样子,苏墨也不好意思了起来。
昨晚似乎确实折腾得有些过了。
“相公醒了?”
就在这时候,柳玉姝的端着水从门外走了进来,随后和昨日一般帮苏墨认真擦洗了起来,而后又服侍苏墨穿衣裳。
苏墨不禁感慨,三个媳妇虽说不好养活,但是这被人服侍的滋味的确十分享受。
外间,粥香已然飘散。
柳玉茹正将一碗碗稀稠适中的粟米粥摆上桌。
片刻后,四人围坐在桌子上,碗筷轻碰。
苏墨喝了一口温热的粥,胃里暖和起来。
吃完饭,苏墨放下碗,轻声道:
“今日我还是要进山。”
闻言,三女当即要劝,苏墨见状,直接拿出了家主的气势。
“此事就这么说定了。”
“眼下这青黄不接的时候,进山去还能有些收获,倘若一直待在家中,那便真是坐吃山空了。”
“这几日,我白天进山走走,碰碰运气,若能换些银两,也好买些笔墨纸砚,准备参加八月的秋闱。”
一听苏墨准备参加今年的乡试,三女的眼睛都不约而同地亮了起来。
苏墨继续道:
“我打算每日天亮便去赶山,晚上回来再温书,备考乡试。”
魏灵儿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光亮:
“相公既有此志便是极好的,既如此,的家中琐事,自有我们姐妹操持。
柳玉茹则是一脸关切:
“我们不求相公其他,只求相公一切安好。”
“相公倘若执意进山,还请相公多加小心,如今我们姐妹三人的一切,都付与相公一人身上了。”
柳玉茹的意思很直白,她们三人现如今就全靠苏墨了。
一旁的柳玉姝则满脸崇拜地看着苏墨:
“玉姝相信,相公今年秋来定能高中举人。”
闻言,苏墨笑着摸了摸柳玉姝的脑袋:
“今日你们就在家好好歇息,如今闹饥荒,人心叵测,无事尽量不要外出。”
三女齐齐应下。
苏墨随后拿起昨日就准备好的绳索、麻袋和那柄老镰刀,在三女恋恋不舍地相送下出了门。
为了避开村民耳目,苏墨特意选择早早出门。
出了村口,苏墨便开始盘算了起来。
而今后山外围的猎物经过一冬消耗和村民偶尔的捕捉已然不多,要是想有更多收获,自己还必须得深入那些人迹罕至的深山老林。
后山深处虽然危险,但是野兽更多,珍贵的药材也更多,收益与风险并存。
另外,眼下四处闹饥荒,自己进山打猎,还是要尽量低调一些,毕竟眼下这时节,能吃上肉,绝对是一件极其奢侈的事情。
进山后,在满级赶山技能的加持下,一切便开始得心应手起来。
挺近后山深处的时候,苏墨一边走,一边布置陷阱。
随着苏墨走得越远,见到的稀有药材也多了起来,等苏墨走了将近大半天,身后的背篓也逐渐重了起来。
等到日头西斜,苏墨检查了一下今日的收获。
半筐的药材,以及两只肥硕的灰毛野兔,外加一只野鸡,但最意料之外的收获,是陷阱里套住的一头野狼。
苏墨将其剥皮剔骨,然后小心将狼皮收了起来,背在身后。
苏墨粗略估算了一下,光是这张狼皮和那些药材,拿到县城里,少说也能换回二三两银子。
这几乎相当于普通庄户人家大半年的嚼用。
苏墨不禁感慨,柳玉姝可真是自己的宝贝。
从她身上薅来的满级赶山技艺,实在是好用。
回村的时候,苏墨特意绕到村尾,想着避开村里的人,黑天后的村里,大多人家都已熄灯入睡。
然而,偏偏有人夜不安眠。
王五魁和手下的两个地痞刚在邻村偷喝了点酒,正好看见不远处拖着大量猎物、背着满篓药材的苏墨从山上下来。
几人顿时酒醒了一半,目瞪口呆地看着苏墨的身影。
“那是苏墨?”
“他不会是刚从后山下来吧?”
王五魁闻言,在其头上狠狠敲了一指头。
“扯淡!他一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穷酸秀才,字认得一箩筐,山里的路认得几条?还上后山?别是去找谁家寡妇了。”
紧接着,其中一人揉揉眼睛,难以置信。
“你们仔细瞧,那苏墨肩上扛的是不是狼皮?”
闻言,王五魁眯着眼借着月光仔细看去,只见苏墨背后披着一个毛茸茸血淋淋的东西。
“绝不可能是狼皮!狗皮还差不多,就苏墨那德行,给他一只鸡都不敢杀,就这种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人,见到狼,自己先跪下了。”
其中一人恍然想起什么:
“我想起来了,昨天我听人说苏墨进山了,还拎了只野鸡回去,当时俺都没当回事”
王五魁闻言,眼睛瞬间亮了,盯着苏墨远去的背影,一脸震惊:
“这早春的山,老猎户都经常空手回来,他一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书呆子,哪来的这种本事?”
“还又是打野鸡,又是打野狼?”
一时间,王五魁心里开始瘙痒了起来
“你们几个这几日好好盯着点这厮,我就不信,他苏墨还真有上山打猎的本事。”
苏墨并未察觉身后的动静,径直回家。
进入院内,苏墨将身上的东西卸下,顿时惊动了屋里的三女。
“相公回来了!”
柳玉姝最先跑出来,接着是柳玉茹和魏灵儿。
当她们看到地上那堆东西时,全都倒吸了一口凉气,目瞪口呆。
狼皮、狼肉、野兔、野鸡,还有满满一药篓的各式草药
“相相公,这都是你今日弄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