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苏墨的手看似无意地搭上了阿茹娜的腰际。
阿茹娜浑身一颤,几乎要弹起来,却被苏墨轻轻按住。
“难道你不听主人的话了?”
这句话像是一道枷锁,让阿茹娜僵硬地躺在那里。
另一边,娜兰韵虽然背对着他们,但耳朵却竖得老高,听着身后的动静。
忙活半天,苏墨这才放过二女:
“睡吧,明日还要去找谢铜盆谈银子的大事。”
第二日一大早,苏墨神清气爽地起床。
娜兰韵和阿茹娜则眼下都有些淡淡的青黑,显然昨夜都没睡好。
苏墨简单用了早饭,便出门前往谢铜盆府上。
雪花饮酒坊的筹建需要大量银子,他如今手头确实捉襟见肘了。
走在定南府的街道上,清晨的市集已经开始热闹起来。
苏墨一边盘算着待会儿如何说服谢铜盆,一边随意地看着两旁的摊贩。
忽然,他脚下踢到了个硬物,低头一看,竟是半块碎银子,约莫有半两重。
“咦?运气不错。”
苏墨弯腰捡起,掂量了一下,随手放进袖袋。他没太在意,只当是哪个粗心路人掉的。
又走了约莫一炷香的功夫,路过一个卖早点的摊子,他无意中瞥见摊位角落的砖缝里似乎有什么东西闪着光。
凑近一看,居然是一串用红绳系着的一串铜钱,虽然不值什么钱,但也是钱啊。
嘿,今天这是怎么了?走路都能捡钱?
苏墨拿起那串铜钱,心里觉得有些稀奇。他忽然想起昨晚得到的那个【气运之子】的奖励。
难道是因为这个?
为了验证,他特意放慢脚步,更加留意地面和角落。
果然,在接下来去往谢府的路上,他又陆续捡到了几枚散落的铜钱,虽然加起来也没多少,但这种出门就捡钱的体验,实在是前所未有的新奇。
苍蝇虽小也是肉啊!
苏墨乐了,看来这气运之子还真有点用处,虽然目前看来只是增加点小财运,但总归是好事。
来到了谢铜盆府门前。
通报之后,苏墨被热情地迎了进去。
谢铜盆见到苏墨很是高兴:
“苏兄大驾光临,蓬荜生辉啊!快请坐,看茶!”
两人寒暄几句后,苏墨便拿出了随身带来的一个小坛雪花饮。
“谢东家,今日带来一物,请您品鉴。”
苏墨亲自打开泥封,给谢铜盆倒了一杯。
澄澈金黄的酒液倒入白瓷杯中,泛起细腻洁白的泡沫,散发出一股独特的麦芽香气。
谢铜盆是经商老手,对各种货物都有敏锐的嗅觉。
他好奇地端起杯子,先是观其色,再闻其香,然后小心地抿了一口。
酒液入口,那独特的苦爽滋味和杀口的感觉让他微微一怔,随即眼睛慢慢亮了起来。
他又喝了一大口,感受着那冰凉清爽的口感顺着喉咙滑下,忍不住赞道:
“妙!妙啊!苏兄,不知此饮乃是何物所酿?味道如此奇特。”
“初尝似有不惯,但这越喝越是顺口,尤其是这冰凉之感,配上这气泡,实在是消暑解腻的佳品。
苏墨笑道:
“此物名为雪花饮,是五品偶然所得之方酿制。”
“我前几日酿了五坛,昨日在醉仙楼初次推出,不到一个时辰,带来的五缸便销售一空,许多客人还想买而不得。”
接着,苏墨便将雪花饮如何受欢迎,如何供不应求,以及自己打算建立作坊大规模生产,并将其销往定南府乃至全国各大酒庄的想法,详细地说了一遍。
谢铜盆听得两眼放光,他是商人,立刻嗅到了其中巨大的商机。
这种新奇独特、口感上乘又适合大众饮用的酒品,一旦铺开,潜力不可估量。
“苏兄果然非常人,此物若是能做成,必是金山银海。”
谢铜盆激动地搓着手:
“只是这建作坊、购原料、雇人手、打通销路,前期投入恐怕不小吧?”
他看向苏墨,意思很明显,你来找我,是缺银子了。
苏墨坦然承认:
“确实如此,五品如今手头银子也耗完了,醉仙楼生意好是好,可顶多也是薄利多销。”
“所以才来寻谢东家,看看能否合作。”
谢铜盆几乎没有犹豫,他猛地一拍大腿:
“苏兄,你不必多说,我信你。”
“这雪花饮,必成大事。”
他站起身,在房间里踱了两步,下定决心般说道:
“这样,我先拿出一千两银子,你先筹建酒坊。”
“后续若还需要,我再想办法。”
一千两!
这几乎是谢铜盆大半的家底了。
谢铜盆能如此果断地拿出这么多钱,一方面确实是看好雪花饮的前景,另一方面,也是出于对苏墨这个人的绝对信任和投资。
苏墨站起身,郑重拱手:
“谢掌柜,到时候,这雪花饮,你我还是五五分账。”
“哈哈,苏兄客气了。”
谢铜盆说罢,随即命人取来银票,亲手交给了苏墨。
有了这笔银子,雪花饮酒坊的筹建工作立刻进入了正轨。
回到庄园。
接下来的几日,芸娘全身心投入到酒坊的建设中,选址、招募工匠、采购原料
忙得脚不沾地。
而苏墨,则将更多精力投入到了即将到来的春闱备考之中。
会试不同于乡试,乃是全国举人齐聚京城的龙门之跃,题目更有深度,竞争更为激烈,由不得他不重视。
他每日里除了处理必要的事务,大部分时间都埋首于经史子集、策论文章之中。
时光荏苒,一晃三个月过去。
在这三个月里,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