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风行和余鉴水这一答应留下,苏墨庄园里的小牌局就更热闹了。
接下来的几天,只要苏墨一得空,这两位便准时准点地出现在那张麻将桌旁,眼神灼灼,比练功还积极。
“苏兄,快来快来,三缺一就等你了!”
吴风行一见苏墨从书房出来,立刻招手,那急切的模样,活像饿了三天的人看见了肉包子。
余鉴水虽不像吴风行那般外露,但手也早已按在了码放整齐的麻将牌上,目光时不时瞟向苏墨,意思不言而喻。
苏墨看着这两位迅速从江湖高手堕落成麻将发烧友的仁兄,心里又是好笑又是无奈。
“二位兄台,不是我不奉陪,实在是春闱在即,我这肚子里那点墨水,还得再翻腾翻腾,临阵磨枪。”
吴风行大手一挥,满不在乎:
“磨什么枪!就凭苏兄弟你这脑子,考个进士还不是手到擒来?”
“来来来,打两圈放松放松,劳逸结合嘛!”
说着就要上来拉人。
余鉴水也难得帮腔,语气带着点循循善诱:
“苏相公,文武之道,一张一弛。过度苦读,恐伤神思。”
“不若暂歇片刻,或许更有奇效。”
他这话说得文绉绉,但盯着麻将牌的眼神很明显。
昨日从你身上输掉的银子,今日得赢回来。
苏墨心里吐槽,你们这哪是让我放松,分明是自己瘾头上来了。
本来苏墨就是想着靠着麻将把人留住。
现在好了,被反噬了。
他正想再推脱两句,这几日陪着三人一直打麻将的宋巧巧也一脸尴尬:
“相公,二位大侠,魏姐姐那边叫我过去,或许是有急事。”
宋巧巧一走,这下固定牌搭子少了一个。
吴风行顿时哀嚎一声:
“哎呀!这下三又缺了一个人,三个人怎么打着麻将?”
“我昨日早早睡下,可就是为了今日好在这牌桌上大杀四方,这怎么就三缺一了”
余鉴水也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手里的白板。
苏墨看着眼前这两位抓耳挠腮的两位,又看了看空出来的一个位置,心中一动。
“二位兄台在江湖上多有走动,眼下这三缺一”
“何不看看有没有志同道合的友人,大可以一并请来我这云天楼?”
“到时候大家在一起也好有个伴,切磋武艺,品评美酒,闲暇时正好凑个牌局不是?”
“只要二位能把人请来,我苏墨就有银子能供养得起!”
经过这几日,苏墨也逐渐领教了吴风行和余鉴水二人的功夫。
苏墨也算是意识到,在这个世界,手下有几个真正的高手,是多么难得。
一旦有更多的高手加入,自己这后起的云天楼,大可以成为大虞江湖之上的第一大门派。
到那个时候,自己便又多了一大依仗。
而苏墨之所以这么做,也完全是为了明年开春进京做准备。
只要自己筹码越多,自己将来就会越安全。
“二位觉得如何?”
苏墨看着吴风行与余鉴水二人。
这话说得委婉,但意思再明白不过。
再些叫人过来。
余鉴水闻言,眼中精光一闪,似乎想起了什么。
他看向吴风行,开口道:
“吴兄,你可还记得肃北的宋义泽?”
吴风行一拍大腿:
“对啊!怎么把老宋给忘了。”
“那家伙力气大得能打死牛,性子也豪爽,跟我们一样,见了酒就走不动道。”
“就是他家道中落后,性子有些古怪,不太合群。”
“他上次还欠了我酒钱没给够”
余鉴水随后便对苏墨介绍起来:
“苏相公,这宋义泽乃是我朝名将宋功的后人。”
“宋功将军当年也是威震边关的名将,可惜后来家道中落。”
“宋义泽一身家传硬功,力大无穷,为人极重义气,只是不喜约束,故而一直在江湖漂泊。”
“若他能来,无论是对云天楼,还是对我们这牌局,都是一大助力。”
苏墨一听,名将之后?
力大无穷?
这正对自己的胃口啊。
云天楼这么多的喽啰,总得有人操练。
苏墨立刻表现出极大的兴趣:
“竟有如此豪杰?若能请来,苏某定然扫榻相迎!”
吴风行性子急,当即站起身:
“我脚程快,这就去肃北跑一趟,保管把那家伙给你拽来。”
“等他来了,咱们就能痛快喝酒,痛快吃火锅,这麻将,也就能凑齐人了。”
说完,也不等苏墨回应,身形一晃,已是如一阵风般掠出了院子,眨眼不见了踪影。
苏墨看着吴风行消失的方向,哑然失笑。
这为了打麻将,轻功第一跑去请人,这瘾头可真不小。
吴风行走后,余鉴水看着桌上的麻将,若有所思。
他沉吟片刻,对苏墨道:
“苏相公,你这麻将玩法,构思精妙,变化无穷,趣味盎然,实乃博弈之道的一大创举。”
苏墨谦虚道:
“余兄过奖了,不过是闲暇时琢磨出来的小玩意儿,登不得大雅之堂。”
余鉴水却摇摇头,正色道:
“此物看似简单,却暗合人心博弈之乐。若能将其置于专门的场所,比如,赌坊之中,想必会大受欢迎,风靡一时。”
赌坊?
这两个字如同一点火星,瞬间点燃了苏墨脑海中的某个区域!他猛地一拍额头:“对啊!我怎么没想到!”
开赌场啊!
这玩意儿在古代,简直就是合法的印钞机!
而且,他拥有的可不仅仅是麻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