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王大东满脸焦急地对李红说道:“李红啊,不得了啦!颜景祥负伤了!你赶紧去通知他那两个跟狗腿子一样的手下,让他们赶紧去侍奉他!”
李红听闻这个消息后,心中不禁一紧。她匆匆忙忙地赶去通知那两个所谓的“狗腿子”,然后又马不停蹄地返回办公室。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王大东估摸时间应该差不多了,便开始在办公室里坐立不安起来。他时而看看手表,时而在房间里踱来踱去,显得十分焦躁。终于,他按捺不住内心的冲动,决定亲自前往颜景祥家中,看看情况究竟如何。
当王大东推开颜景祥家的大门时,一股异样的氛围扑面而来。他刚一踏进屋内,就听到颜景祥正胡言乱语地叫嚷着:“所长爷爷打我,所长爷爷踹我,大爷拉我,大爷吓唬我!”这声音时而高亢,时而低沉,让人听了毛骨悚然。
紧接着,颜景祥又突然哭天抢地地大喊起来:“爷爷饶命呀!大爷快走吧!”他的声音充满了恐惧和绝望,仿佛正遭受着巨大的折磨。与此同时,颜景祥的口中还不时地流淌着口水,那副模样既可怜又可怖。
而在一旁,纹身男则如惊弓之鸟般战战兢兢地站着,脸色苍白得犹如一张白纸。他犹豫再三,终于鼓起如蚊蝇般细微的勇气对矮胖男人说道:“要不……要不我们报警吧!”
矮胖男人却对此不以为意,反驳道:“报什么警,就他这副语无伦次的样子,警察来了也没有办法呀!”
颜景祥一见到王大东来了,就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样,突然之间完全僵住了,原本还在不停叫嚷的嘴巴也像是被人捏住了一样,瞬间变得鸦雀无声。他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王大东,满脸都是惊恐和哀求之色,嘴里不停地念叨着:“爷爷饶命!爷爷饶命!我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这几句话翻来覆去地说,就像一台坏掉的复读机一样,让人听了只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再看那两个狗腿子,他们一见到王大东,也同样被吓得够呛,身体像筛糠一样不停地颤抖着。他们两个站在那里,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会惹恼了王大东,给自己招来一顿毒打。
王大东看着这三个人的狼狈模样,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他的目光缓缓扫过颜景祥和那两个狗腿子,最后停留在那个有纹身的人身上,然后用一种阴阳怪气的语调说道:“哟,这纹身挺不错啊!”
那个有纹身的人一听王大东这么说,顿时吓得脸色煞白,额头上的冷汗“唰”地一下就冒了出来。他哆哆嗦嗦地应道:“马……马上洗掉!我这就去洗……”一边说着,他一边转身就想往厕所跑,似乎生怕王大东一个不高兴就会对他动手。
王大东面带微笑地看着矮胖男人唐献永,语重心长地说道:“你们之间的感情一直都很不错,现在正是考验你们的时候啊!一定要好好孝敬他,可千万别让他饿着肚子哦!”
唐献永连连点头,赶忙应道:“好的!好的!所长您就放心吧!我肯定会把他照顾得妥妥当当的!”
王大东满意地点点头,然后又在周围转了转。然而,转了一会儿后,他突然觉得有些无聊,于是便决定返回卫生所。
当他走进卫生所时,发现王小满、李红以及几位本村的妇女正围坐在一起,热烈地讨论着颜景祥的事情。她们你一言我一语,都认为颜景祥如今的下场完全是咎由自取,正所谓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时候一到,统统都报!
颜景祥落到今天这般田地,全村的人都感到无比开心,仿佛他就像古时候的周处,除掉了三害一般。而且,就连他的那两个狗腿子手下,现在也都变得老老实实的了。
还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颜景祥的那两个手下就很少再来侍奉他了。毕竟大家都要过日子,需要种地来维持生计,更不用说还要自己掏钱给他买吃的东西了。这样一来,来探望他的人自然就越来越少了。
这个时候,颜景祥身上的伤势稍微好了一些,但是走路还是很不方便,只能一边爬一边滚。当他饿得前胸贴后背的时候,就像一条虫子一样爬到村委会,向王书记讨要一些吃的。王书记本来想派人把他送到卫生所去,但是王大东却说,这样做是改造他的好办法,可以让他从一个卑鄙小人、恶霸、恶虎,变成一个正常的人。所以王书记也只好放弃了这个想法,只能希望颜景祥能够有所改变!
王大东与颜景祥的关系颇为微妙。起初,颜景祥对王大东充满恐惧,每次见到他都如同惊弓之鸟,浑身颤抖不止。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王大东频繁地给颜景祥送来各种美味佳肴,这让颜景祥的态度逐渐发生了变化。
渐渐地,颜景祥不再像以前那样害怕王大东,尽管他还是会时常哭泣,泪水和鼻涕交织在一起,让人不禁心生怜悯。也许,他是在为自己曾经犯下的过错而懊悔不已吧。
有一次,颜景祥在地上艰难地爬行着,他的身体显得异常脆弱。这时,那些曾经遭受过他欺凌的大人们和孩子们路过,有些人对他投去了冷漠的目光,甚至还冷言冷语地嘲讽他,说他这是罪有应得,是上天有眼,让这个恶人遭到了报应。
更有甚者,那些对颜景祥恨之入骨的人,比如那些被他欺负过的小媳妇们,会趁着他不注意的时候,像鬼魅一样突然出现,然后迅速地向他身上投掷石子。虽然这些石子并不会对颜景祥造成太大的伤害,但却能让那些小媳妇们稍稍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