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逸风正对着龙傲天等一众新弟子,进行着每日例行的“思想文化建设”。
就在这时,一股熟悉而又陌生的恐怖气息,自祖地方向,冲天而起!
他脸色一变,猛地,抬起了头!
只见在那九天云海之巅,一道身穿墨色黑袍、黑发披肩的伟岸身影,正踏破虚空,向着圣地之外,一步步走去!
那不是老祖平日里那副慈祥温和的模样!
那是……那是只存在于圣地最古老画象之中的,天帝,征战天下的法相!
圣主萧逸风的呼吸,都为之一滞!
他已经……有数万年,没有见过老祖,以此等姿态,显于世人了!
他身后的那群天之骄子,更是直接,看傻了!
“那……那是什么?!”龙傲天失声惊呼,他感受到的,不再是幻境中的那股至高无上的威,而是一种……睥睨天下,踏破万古的霸气!
“好……好恐怖的气息!这也是玄辰天帝?”叶轻语握紧了背后的剑柄,眼中,充满了震撼!
不止是他们。
这一刻,整个天元圣地,十三颗主序星辰之上,所有的弟子,所有的长老,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怔怔地,抬头望天。
年轻一代的弟子,只觉得那道黑袍身影,霸道到了极点,让他们生不出半分反抗的念头。
而那些活了数万载的老一辈长老,在看清那道身影的刹那,却都是脸色大变,纷纷,不受控制地,跪拜了下去!
一座灵峰之上,一个白发苍苍的孩童,正好奇地,拉了拉身旁那位早已跪下的,圣人爷爷的衣角。
“爷爷,爷爷,天上那位仙人爷爷,是谁呀?他好威风呀!”
那位圣人老者,没有回答。
他只是怔怔地,望着那道远去的黑袍背影,口中,喃喃自语。
“黑袍……天帝着黑袍,必……大怒也……”
……
冰冷的宇宙星空之中。
陈玄,背负双手,脚踏星河,就那么不紧不慢地,向前走着。
他没有选择瞬移,也没有驾驭任何法宝。
他身后的莫长歌,只觉得每一步踏出,脚下的星辰,都在飞速地倒退!
这种速度,竟是比任何帝兵飞舟,都要快上百倍!
他没有隐藏自己的气息。
任凭那属于天帝的无上威压,如涟漪般向着整个诸天万界,扩散而去。
他只随手,布下了一道禁制,将身旁的陈道与洛璃烟的身形与气息隐藏了起来。
在外人看来,那浩瀚的星河之中,便只有一道黑袍的身影,带着一个同样气息凌厉的青衣弟子,正向着某个方向,巡天而行!
这一幕,瞬间,便惊动了诸天万界!
“是……是玄辰天帝!”
“天啊!他不是寿元将尽了吗?为何……竟还有如此恐怖的威势?!”
“黑袍……他穿上了黑袍!上一次他穿黑袍,还是三万年前,踏平葬神渊的时候!”
一座隐世的古老道观之中,一名正在闭目打坐的老道,猛地睁开了双眼!
他掐指一算,脸色剧变!
“不好!这个方向……是太初圣地!”
他对着身旁侍立的道童,急切地吩咐道:“快!快!将我道观所有的护山大阵,全部开启到最大!快!”
……
太初圣地。
坐落于中央星域的另一端,整片圣地,都笼罩在一片永不熄灭的太阳真火之中,辉煌而霸道。
此刻,这片辉煌之地,却已是乱作一团!
曜日大帝,刚刚才耗费了海量的本源,在祖地的生命神泉之中重塑了帝躯。
他甚至,还没来得及去为自己那惨死的独子,收敛一缕残魂。
便感受到了那股如同催命符一般的,熟悉气息!
来了!
他竟然……真的敢,亲自打上门来!
曜日大帝的脸上,瞬间,血色尽失!
他深知,如今的自己,在那老东西面前,怕是连一招,都接不下来!
他不敢有丝毫尤豫,立刻以神念,向宗门内另外两位交好的大帝,发出了求救的信号!
然而。
石沉大海。
没有任何回应。
“混帐!”
曜日大帝气得是浑身发抖,直接破口大骂!
“尔等……当真以为,那陈玄老儿,仅仅是冲着我一人来的吗?!唇亡齿寒的道理,都不懂吗?!”
虚空中,终于传来了一道无奈的叹息。
“曜日道兄……不是我们,不想帮你啊。”
“但……来者,是那位天帝。我等……就算去了,也不过是多送两条性命罢了。无人,帮得了你啊。”
“要不……你去求求,老祖?”
“可恶!”
曜日大帝的脸色,变得无比难看。
去找老祖?
去找那个把自己,当成弃子的金乌大帝?!
他一想到东荒发生的一切,心中便充满了无尽的怨恨!
说好的锁天神鉴,能困住陈玄半个时辰!
结果呢?!
那老东西,隔着亿万里星河,一言,便将其震碎!
害得自己,被当场打爆了八次本源!
害得自己唯一的孩儿,魂飞魄散,成了莫长歌那个小畜生的垫脚石!连个浪花,都没能翻起来!
可恶!可恶至极!
但……为了活命。
他还是不得不,压下所有的屈辱与怨恨,来到了那片被无穷太阳真火笼罩的,圣地祖地之外。
躬敬地,请求拜见。
然而。
迎接他的,是紧闭的,祖地大门。
和金乌大帝那冰冷无情的神念。
“此乃,你之命劫。不可避,不可退。”
“我已呼唤援助。你,只需撑到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