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中,她开始出冷汗,唇角也在颤斗,晕晕乎乎间,她感受到有人在身边给自己擦额头的汗。
错觉吗?
她勉勉强强睁开眼睛,却看到宽肩窄腰的厉野拿着毛巾给她擦汗,然后又站起来,似乎在给她倒水。
安以南烧糊涂,他的身影变得模糊不清。
其中,厉野似乎掰开她的下颌说:“张开,喝药。”
安以南乖巧地张唇,一粒药片和温水滚入她的口腔。
厉野做好她会吐出来的准备,可是安以南并没有吐出来,象是习惯了药的苦,一口咽下去,眼神涣散地望着自己。
“厉”她似乎想喊自己的名字,却因为嗓子疼,没有喊完。
厉野从县城回来,手里还拿着那位叫沉翠花递来、装进信封里的钱。
这笔钱足足有三百块,他之前不知道安家哪里有本事能搞到这一批粮食,后来找人去查过,说是安家的大闺女弄来的粮食。
至于怎么弄来,调查里说走的是粮站途径很正规,查不出问题。
厉野见查不出来,也就没有查下去。
如今这批粮食被安以南卖掉,赚了三百块,厉野拿回来要给她,却没想到见到安以南发高烧的样子。
他也不知怎么留下来照顾她。
只是病重的安以南尤为脆弱,睫毛上还沾染着泪珠,怪可怜的,他漫不经心地想着,手里帮忙擦拭额头的动作变轻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