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胜利夫妇对视一眼,面色凝重。
不管江风能不能做出来这种事,以他的地位,只要他这样做了,范国强还真会听他的话!
“当家的!说实话吧!咱们不能一错再错了!”
王胜利媳妇推了他一把,声音哽咽。
王胜利重重的叹了口气,随后一脸颓败的开口。
“当年我们捡到你的时候,你身上的确是有东西的,可当时我鬼迷心窍,卖了一部分。”
江风呼吸一凝,冷声质问。
“什么东西?”
王胜利继续回答,“当时你被丢在路边,我们把你抱回家后,发现襁褓里放着两块玉佩和一封信。”
听到这里,江风身躯颤动,有些激动的抓住王胜利的肩膀,追问道:
“那封信在哪里,里面写了什么?”
王胜利缩着脖子,脸上满是心虚,结结巴巴道:“信、信被我丢掉了,我也不知道里面写了什么。”
江风顿怒,一把掐住王胜利的脖子,眼里冒火的吼道:“该死!你凭什么把信扔了!剩下的东西呢?拿来!”
王胜利本就是一个胆小懦弱的人,被江风这样一吼,差点吓尿,带着哭腔求饶。
“玉、玉佩我还留着一个,没有卖掉。”
王胜利媳妇在一旁已经开始抹眼泪了,一边哭一边骂。
“你个老家伙,当初我就劝你不要拿不要拿,你非不听,现在人家找上门了吧?”
“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呀!居然嫁给了你这样一个人!”
王胜利一脸土色,双手合十向江风求饶。
“江风,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就放过我吧,我现在就去给你把玉佩拿来。”
江风强忍着动手的冲动,一把将他摔在地上,咬牙切齿地说。
“还不赶紧去拿!”
王胜利连滚带爬的跑进了卧室,在压箱底的地方把玉佩找了出来,然后乖乖递到江风面前。
“就是这块,给、给你。”
江风接过玉佩细细看着,羊脂玉做的玉佩放着蛋清般的柔光,触手温润如脂,在光线下流转着蜜蜡似的光晕,做工更是十分精良。
二十多年前能拿出这等好物的家庭,想必条件不会很差。
可既然不缺钱,为什么要扔掉自己呢?
江风握着玉佩脑子里一片混沌,失魂落魄的回了家。
“当家的,你回来了?”
苗心柔喊了他一声,可江风就像没听到一般,神情呆滞的走进屋里。
她从来没见江风这副模样过,立即担忧的走上前,轻轻地拍拍他的肩,柔声询问道。
“当家的,你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怎么跟丢了魂似的。
这时江风才回过神来,满脸沮丧的将玉佩放在桌上。
然后,把事情的原委告诉了苗心柔。
“太可恶了!他们怎么能这样做!如果不是他们刻意隐瞒,说不定你早就找到自己的亲生父母了!”
苗心柔气愤不已,一边痛骂王胜利夫妇,一边拿起桌上的玉佩细细打量。
他将玉佩举过头顶,对准阳光查看着,竟然还真让他发现了异常。
“当家的,你来看,这玉佩中是不是有一个秦字?”
江风当即起身凑了过去,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玉佩,果真在玉佩中间看到一个若隐若现的秦字。
“当家的,你该不会是姓秦吧?”
江风若有所思地摸着下巴。
“有可能,但青阳县周边并没有姓秦的人家,想要找到我的亲生父母,恐怕希望不大。”
苗心柔轻轻的抱住江风,柔声安慰。
“没事,我们慢慢找,现在有了线索,总有一天会找到的。”
目前也没有别的好办法,江风只好暂时收起心中杂乱的情绪,先把眼前的日子过好再说。
前世几十年都等过来了,也不差现在这几年。
很快便到了第二天,宋文带着几个小弟按照江风的吩咐。
一大早便来到了长春路供销社。
进门后,他便扯着嗓子大声问道。
“售货员!你们这里有没有大龙糖水厂的糖水卖啊?”
正在理货的售货员被吓了一跳,随后立即拿出两瓶糖水递了过去。
“有有有,你看是不是这个?”
宋文看了一眼,确定无误后,又再次嚣张开口。
“瞧不起谁呢?这两瓶够谁喝?”
“这糖水味道很不错,我家里人都爱喝,你们供销社有多少货?”
销售员对宋文这嚣张的态度心有不满,可看到他身后跟着几个小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接待。
“这是我们社长新进的糖水,库存挺多,还有一百多瓶。”
宋文大手一挥,十分豪气。
“我都要了!都给我包起来!”
售货员惊讶不已,有些不敢相信。
“都、都要吗?这些一起要几十块钱呢!”
宋文从口袋里掏出一沓钞票,嘚瑟的抬了抬下巴。
“瞧不起谁呢?让你包你就包,小爷有钱。”
看到钱以后,售货员瞬间两眼放光,对宋文的态度越发客气。
笑呵呵的给他搬了张凳子,请他坐下等。
“哥,这么多糖水,打包需要点时间,你先坐着休息会儿。”
宋文不介意的摆摆手。
“这么好喝的糖水,多等一会儿也没关系。”
售货员听他这么说,不免也对这个糖水来了兴趣。
“哥,这糖水真那么好喝吗?”
宣传的机会来了,宋文故意把声音都提高了几分。
“废话!不好喝我能都包圆了吗?别看这糖水是个小牌子,但味道比那些外国货都好。”
“我家里人喝了都赞不绝口,不信你问问我这些兄弟,他们都喝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