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将至,五胡乱华,这兵荒马乱的,你让我种田?这对吗?”刘麟看着自己手中锈迹斑斑的青铜小鼎,深深地吸一口气。
但眼下的局面却由不得他了,日子还是得过,田也是要种的。
“此时我若是一方诸候,甚至只是郡之主或者一方县令,凭借这个宝贝和我现代的文化与见识,我都有几分把握在这个乱世闯出一片天地来。”
“甚至将来逐鹿中原也未可知。”刘麟这般想着。
但可惜他现在只是一个十三岁的农家小子,只拥有七十亩地,外加十几亩刚开荒的荒地。
没有任何的名望与地位。
“走一步看一步吧!”刘麟摇摇头,他正准备将这青铜宝鼎藏好,忽然这宝鼎化作一缕金光直直撞向他的胸口,穿透他的粗布麻衣。
刘麟只觉得胸口一热,他赶紧扒开衣服一看,那尊青铜宝鼎竟然已经化作他胸口的一处刺青,光芒收敛。
看上去就象是普通的刺青一样,毫不显眼。
“这还赖上我了。”刘麟哑然一笑,伸手抚摸了一下那块刺青。
这样也好,不用担心这宝贝会遗失了。
穿好衣服,刘麟学着父亲的样子,笨拙地做着豆饭。
好在,这豆饭很好做,只需将豆子与碎麦放在锅中蒸上半个小时就差不多了,奢侈点的话就放一搓盐巴,最后再将洗净的野菜放入搅拌一下即可。
若是想要吃得稠一些,还可以盖上锅盖再闷上十来分钟。
正在刘麟做饭之时,他的院门却被粗暴的推开了,两道人影气势冲冲而来。
“刘柱,听说你爹死了!”
一个大嗓门一院门就大声嚷嚷,刘麟脸色一沉,缓缓站起身通过门缝看见了院子中的两人。
是他们,徐家老三和老四,这徐家是上河里村的一霸,徐家有五兄弟。
这个年头,家里男人多那就有硬气的资本,能压过其他人一头。
更别说徐家老大在县里当差,而且还是县尉大人手下的心腹,是徐家的主心骨。
“我们是来给你爹上香的,好歹都是同一个村的。”徐家老三是个屠户,脸上全是横肉和麻子,于是得了个外号叫做徐麻子。
刘麟可不信他们有那么好心,但闭门不出也不是他的作风,再说了避得了一时,还能躲得了一世,一念至此,刘麟大大方方地推开了大门。
他倒要看看这两人肚子里藏着什么坏水,反正老爹的钱他都花光打造棺材了。
这两人休想从他这里得到一个子。
“徐家两位叔叔有心了,里面请吧!”
既然是来上香的,自然是不能拒绝了。
“我呸,小柱子,你真当爷是来上香的啊!”
“实话跟你说了,你一个小孩子根本占不了那么多地,正好我名下只有十几亩地,还缺得很。”徐家老四直接了当说道。
“也别说我们兄弟欺负你,按照大晋律例,我们准许你留下三十五亩地。”
闻言,刘麟笑了。
他父刚刚下葬,尸骨未寒这两个畜生竟然就盯上了他家的地。
“我原以为两位真的是来给家父上香的,没想到来的是两个匪徒、劫匪。”刘麟丝毫不给两人好脸色,直接就开骂了。
“你们当真是连畜生都不如,我父亲尸骨未寒,你们就迫不及待的地强占我父的田地,欺辱我年幼,这难道不是吃绝户吗?”
“这事若是传扬出去,整个上河里村的人都要以你们为耻,都要在背后戳你们的脊梁骨叫骂。”
徐家老三老四脸色一变,虽然他们徐家五兄弟已经是名声狼借了,但这吃绝户的名声若是传扬出去,那可真就臭了。
唯伏圣朝以孝治天下,人家父亲刚死,他们就来干这种事,的确很不人道。
“哼,谁吃绝户了,大晋律例规定次男占地的上限就是三十五亩,超过的自然是不允许的,我们怎么就吃绝户了?”徐麻子大声说道。
“没错,就算是告到县衙去,我们也是有理的。”徐老四声音忽然提高了许多。
刘麟心中一沉,暗道不好。
这两人说得没错,他一个农家小子,怎么可能与大晋律法对抗。
就算是大晋此时已经摇摇欲坠,洛阳城中妖后贾南风乱政,但大晋律法依然是具有威严的,至少是对于普通百姓威严十足,不容挑衅。
见刘麟脸色变幻,说不上话来,徐家两兄弟对视一眼,会心一笑。
稳了,稳了。
“小柱子,你在这契约签按下手印,我们再找里长做个见证,将南地三十五亩交给我们徐家,我保证南地这一季秋收的稻米还是归你。”徐麻子笑嘻嘻地拿出一份契约,递到刘麟的面前。
“是啊,反正南地这三十五亩地你是保不住了,不如交给我们兄弟俩,你还能多收割一季稻米,若是换做别人可没我们兄弟俩那么好的心肠了。”
两人趁热打铁,不断逼迫刘麟。
刘麟沉默,拳头紧握,随后又松开。
这操蛋的时代,简直不给他一点活路,老爹留给他的遗产看来是保不住了,这些畜生都是闻着味来的。
不过,刘麟瞥了徐家老三老四一眼,冷冷说道:“即使我爹的田产我保不住,也不会给你们这两个畜生。”
他还可以给其他人。
“你??”两人大怒。
刘麟根本不带理他们的,转身就走向屋里,但徐麻子竟然一把拽住刘麟,几乎将他拽倒在地。
“小子,今天这个手印你按也要按,不按也要按!”徐麻子双眼睁圆怒目而视,把刘麟死死捉住,让他动弹不得。
徐麻子可是连两百多斤的大肥猪都能压得住的屠户,拿住刘麟一个十三岁的小子还不是手拿把掐。
“你要动强的。”刘麟大怒。
“是又如何!”徐老四拿出小刀,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