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刘麟辗转反侧只睡了三四个小时。
虽然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了,但是这是他们主动出击的第一战。
而且还是在山贼的老巢之中。
一大早刘麟就起床了,盯着黄三郎给他画的黑风寨的地形简图。
“刘麟。”
徐大急匆匆推开院门,奔走而来。
刘麟当即就迎了上去。
“如何?”
“按照你说的,我昨晚连夜动员了村中平时训练比较积极的青壮,但最后敢一同参与剿贼的才三十人。”
“加之我们本队五十人,凑一起八十人。”说真的,徐大有些失望。
村中的十六岁至六十岁以上的男丁足有三百多人,平日积极来参与训练的也有七八十人。
但最终,他却只能动员区区三十人,这远远达不到他的预期。
“难道是山贼的祸患还不够大吗?为何他们都不愿意?”徐大摇摇头,他真的很失望。
“算了,不必强人所难。”
刘麟眼中有寒芒闪闪动:“八十就八十,足够了。”
……
冬日天黑的早,寒风肆意,刮在脸上生疼。
“出发!”徐大大喝一声,八十人兵士身穿甲胄手持长矛。
徐大走最前面,刘麟则是在后段。
借着夜幕,他们隐藏了身形,甲胄碰撞发出叮当之声。
上河里村距离黑风寨差不多十公里左右,比他们平日负重越野训练的距离还要短。
所以一路上,都没有出现掉队的情况。
十公里,如果按照负重越野的速度,两个小时就能到。
但是为了让大家尽量保存体力,所以他们行军速度也就比正常走路快一点。
一个多小时之后,天彻底黑了下来。
“打火把!”刘麟招呼一声,队伍前方、中部、尾部顿时燃起了十几个火把。
“呼!”刘麟哈出一口白气,一路小跑还给整出汗来了。
他身旁,白叔十分淡定悠闲,连大气都不喘一口。
这不由得让刘麟心里暗暗佩服,平日里白叔也没有参与他们的训练,但这急行军看起比他们还要轻松。
一路上都是无比安静,只有行走间甲胄碰撞的声音。
白日里不见太阳,夜里也不见月亮,天地一片漆黑。
唯有他们一行人在漆黑当中亮起了火把。
三个多小时之后,他们来到虎头坡。
“熄灭火把,刘渠、石大壮两人各领一什人马埋伏在之说好的下山那两条必经之路上。”
“但见贼寇奔逃,全歼之。”刘麟狠冽说道。
当然,若是奔逃的是他们自己的话,那也能作为接应。
“喏!”两人异口同声道。
“剩下的人,跟着徐队摸黑上山,黑胖你带一什人马四处纵火。”
“其馀人,按照两两阵型,掩杀上去。”
“喏!”
可,此时山上已经乱做一团了,山贼们个个上吐下泻,捂着肚子干呕不止。
“呕,呕。”
张大彪脸色发青,他只觉得头脑发晕,四周的景物都在围着他打转。
“饭里有毒。”他艰难地扶着一根柱子。
“把厨子抓上来,砍了,呕!呕!”
“大王,厨子,厨子也中招了,一定是我们当中出了奸细。”
三百多人的山贼,足足有半数人都中招了,一个个呕吐不止,简直要把隔夜饭都呕出来了。
“呕!老黄,为什么我们也要吃?”老谢现在十分难受。
“没,呕,没事,郎君说过吃不死人的,这是什么农药,叫什么除草剂。”
“吃不死人的。”老黄也极为难受,他干脆直接躺在地上了。
郎君光说吃不死人,但是他也没说会那么难受啊!
黄三郎后悔了,他为了做戏做全套,身为厨子的他也吃了今晚的饭。
也不是刘麟不想用能直接毒死人的百草枯和老鼠药,奈何实在是百草枯和老鼠药的味道太冲了。
参一点入米粥,那整锅粥就毁了,一眼就看出有毒。
无奈之下,只能选用了一款毒性不那么强烈,但无色无味的农药。
作用就是呕吐、头晕,其实回去睡一觉,第二天起床就屁事都没有了。
但,他们似乎没有第二天了。
“走火了,走火了。”忽然有人大喊,他们的住所赫然燃起了熊熊大火。
“不好,是敌袭!”
在火光的映射之下,他们看见了身穿甲胄,在火光中泛着银色光彩的兵士。
“噗!”
长枪横贯,一个个呕吐不止且虚弱得站都站不起的山贼,被一个个收割了。
“是官兵,官兵来收我们了。”
看着一个个身披甲胄,手持长矛的士卒,即便是那些没有中毒的山贼也一个个吓破了胆。
“噗!”
“噗!”
什么两两阵型,在这一刻他们都忘了,山贼毫无战斗力,四处都是虚弱的山贼。
他们只管补刀就行了。
“哪来的官兵,粟将军不是撤兵了吗?”
山贼大乱,那些没有中毒的山贼狼狈的朝山下跑去。
刘麟手持长矛,一枪一个,杀得极为爽利,而白先行则是持一柄环首刀,刀刀枭首。
“哈哈,畅快,畅快,这就是所谓凶残暴虐的山贼吗?”徐大简直不敢置信,他一路上都没遇到什么抵抗。
只一路砍杀过去就行了,这简直比过年的肥猪还好杀。
徐麻子一上山直接抢了一个火把,一路朝着后山而去。
黄三郎说过,那些被山贼抓来的人,都是关在后山的一个山洞当中的。
“媳妇我来救你了。”一片乱糟糟中,徐麻子冲了出去。
“柱子哥,山贼的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