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刘麟,还真是难缠。”吴剑皱眉。
“大哥,岂止是难缠,简直恶心。”
“让我抓到他我一定将他大卸八块,才能解我心头之恨。”二当家顶着一个熊猫眼,昨晚他一夜没睡。
那个刘麟实在是太气人了。
“大哥,这怎么办,他老是这样骚扰我们也不是办法啊!兄弟们都没法睡觉了。”
“一晚上来七八回,每次都是气势汹汹一副不死不休的样子,结果……”二当家的话还没说,门外立即就有人急匆匆跑进来。
“报!”
“大当家、二当家,官兵大队人马攻上来了,我们抵挡不住。”
“水源失守了。”
那山贼跪地大声说道。
“嘶!”二当家色变,他前脚刚走,后脚水源就失守了。
“走,跟我去看看。”吴剑取了双剑,走出大厅。
……
“刘麟,那莽牛山的大当家亲自带队,重新将水源夺了回去,兄弟们死了十几个。”徐大灰头土脸地回来。
刘麟皱眉:“不是说好的,山贼一来我们佯装攻击一番就退了吗?”
“说是这样没错,但是……”
“但是我没忍住,若是真杀了那血剑书生,这莽牛山不就轻易攻下了嘛。”
“我想着……”
“徐大,你糊涂啊,白白搭上了弟兄们的性命。”黑胖怒气冲冲瞪着他。
“我,我……”徐大无可辩解。
“好了,此次先记下,剿贼要紧。”
“叮嘱好各位领队,切莫不可恋战,过几天有的是大战要打。”刘麟严肃说道。
这种上头的情绪也是难以避免的,就连他带队之时,也是热血上涌,恨不得冲上去挑杀几个山匪。
好在后面的几天都没有发生类似上头死战的事情了。
双方围绕水源不断争夺,刘麟坚决落实运动战的思维,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的策略。
反正就是不跟山贼正面碰撞。
有时候,一天之内那处水源能反复争夺上四五次。
“二当家,官兵又来了。”一个山贼打着哈欠,满不在意道。
“给他们了,给他们了。”
“今晚再抢回来,让兄弟们休息休息。”二当家大手一挥,十分不耐烦。
这种争夺的戏码,一天之内反复上演,他都疲了。
反正只要他带队冲杀,那群官兵就立马退却了。
夺回水源,易如反掌。
“好。”那山贼出去之后,对着驻守水源的贼众大喊。
“撤退,二当家说,给他们了。”
看着撤退的山贼,刘麟目中有精光闪过。
“柱子哥,时机差不多了,我亲自挑选了七八个好手,白叔的钩锁也已经制作好了。”喜子上前,在他耳边低声道。
“好!”刘麟抚掌大笑。
“立即构筑防御工事,抽调大队人马,左右树丛中埋伏。”
“利箭、角弓齐备。”
“传令下去,大战要来了,这一次我们死战不退。”刘麟紧握手中长矛,重重插入地面。
“诺!”喜子脸上也闪铄激动之色,终于要收网了。
当日傍晚,趁着天色还未完全暗淡,七八个经过挑选的身强力壮的军汉,身上绑着钩锁,缓缓爬上徒峭的山涯。
其中一个登顶之后,甩下绳索。
不多时,七八人就沿着绳索全都上了山,潜藏在树丛杂草当中,趴伏在地悄无声息。
直到夜幕降临,半山腰处再度发生抢夺大战,他们才趁着夜色和纷乱,悄悄行动。
“杀!”
二当家一马当先,提着斧头悍不畏死地冲杀下来,身后跟着几十个山贼。
“咦!官兵们怎么不跑了?”二当家纳闷,按照以往的经验,他们冲到这个距离的时候,官兵们早该一拥而上了。
“不管了,不跑更好,我要活剐了刘麟。”他心中嘀咕。
但忽然,他感到全身凉飕飕,下一刻他瞳孔放大,大喝一声:
“不好!”
无数箭矢漫天而来,二当家左右抵挡,冲向两旁的树木掩体。
“不对劲,都先躲起来。”二当家大喊。
贼众纷纷朝着两边躲避。
但还没等他喘口气,两旁的树木忽然摇晃起来,一个个全身披甲的官兵跳下树来,吓得他们亡魂大冒。
二当家一眼就看见了当头的那个小将,他的身躯裹在甲胄当中,手持一杆长矛,一枪挑了一人的脑袋。
“刘麟!!”二当家惊呼。
“杀!”刘麟只说了一句,林间便响起了雷雷战鼓声,刹那间肃杀传来和着凄厉的叫喊声。
一时间两队人马厮杀起来,喊杀声镇天,场面异常混乱。
“苦也!中计了。”二当家掉头就跑。
但刘麟纵身几步,挡在他的身前,单手持枪。
“你跑不掉了。”
“好小子,竟敢一人来拦我。”二当家大怒,战场上厮杀不休,但双方的主将却对上了。
当家手中大斧挥砍,魁悟高大的身材横压过去。
但刘麟竟然不闪不避,长枪突刺反而也向前冲杀。
“刘麟!”徐大震惊侧目,他一刀不拨开周围纠缠他的两个山贼,就要起身救援刘麟。
徐麻子、刘渠也是震惊地看向刘麟。
这不胡闹吗?哪有主将战场单挑的啊!
而且对方的长斧都比刘麟半个身子长,这要是挨上一斧头,那不得碎成好几段。
“狂妄。”二当家大喜,若是能阵斩对方主将,那么此战还有得打。
黑胖驻足,看向两人交战的方向。
只见一斧头下去,刘麟的长矛立即就成了两截,但刘麟却是身体一侧,单手抓向砍入地面的长斧之上。
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