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真的来了,盘蛇谷、莽牛山、黑风寨上都是洋溢着喜悦的气氛
吃肉喝酒自是不必说的。
日常的训练也早就停了好几天了,这些天留守的士卒个个都精神放松,吃喝待遇提升了不止一个档次。
就连劳役的伙食也大大改善,还能一天吃上三顿了。
当然这是刘麟特批的,仅限于新年这一段时间。
而休假回去过年的士卒更是高兴了,得了钱粮和布帛归家,一个个的精气神都不一样了。
“黄三伯,忙着呢!”
“七婶子新年好啊!”
“三叔公,得空去您家拜年。”
黄石村中,里长黄老汉家今年可是威风了。
“精米都是。”黄小年扛着一大袋的精米归来,他身旁的哥哥黄大年更是扛了一大袋的肥猪肉。
还有一个儿子、一个侄儿,皆是手抱着好几卷布帛,这一看都是上好的布匹。
“大年,那么多肉,你家吃得了吗?”有村人酸溜溜说道。
“吃不得就做成熏肉挂着也是好。”黄大年笑着回应。
“小年,精米吃着浪费了,不如换成糙米,耐吃一些。”有人劝说道。
“我爹牙口不好,精米吃着顺畅。”小年头也不抬道,黄家一行四人便这样招摇回村。
不止是他们家,还有其他家的也是,甚至辅兵都得了一袋糙米一匹布帛。
“啧啧,黄老汉家祖坟冒青烟了,家中子孙个个那么出息。”
“是啊!听说大年小年还做了官呢!”
“是吗?”
虽然他们得了丰厚的物资,村中人眼热,但却没有敢出手抢夺。
只能暗暗地吞咽口水。
“唉!我家那几个不称意的玩意,真是人比人气死人了。”
……
看着外面士卒们热闹地围着篝火看傩戏,刘麟脸上露出微笑,但是心中却不是太平静的。
说到底还是司马家闹的。
“最多今年、明年还有两年的发育时间。”
稻子和麦子都能熟两季,两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符县到底只是一个小县城而已,山贼也要早点平定。”
刘麟一个人在心中暗暗筹划,其实现在前景很明晰了。
无非就是种田和练兵,外加一个剿匪。
“喜子,你读了一年书了,给我写一封剿贼檄文。”刘麟喊来喜子说道。
喜子听了刘麟的话之后也是十分吃惊,而后很激动道:
“柱子哥,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传檄而降吗?”
“不是啊!我是剿贼檄文,不是诏安文书。”刘麟淡淡说道。
“不过他们若是要降,我自然也是十分欢迎的,全部都充作劳役。”
那人家降才怪呢。
“那这檄文你让豆豆写吧!”
“我整不来。”喜子摇摇头。
“豆豆?他能行?”刘麟诧异,今年豆豆才十岁吧!
在他的印象里,前几年他还尿床呢!
“应该能行。”喜子点头确认。
不过刘麟还略带狐疑,上次统计军粮豆豆还出错了呢。
而且用童工也不太好吧!
“先不急,等出了年之后再说吧!”刘麟淡淡道。
“恩!”喜子颔首。
出了年,休假是士卒们回来了,往日的训练依旧。
而刘麟租贷田地则是更加疯狂了,几乎将上河里村、黄石村等周边几个村落的土地全部都租下到了自己的名下。
田地数目已经过百顷了,足足有万亩良田。
咳咳,当然这其中很大一部分是开垦荒地而来的。
暂时还谈不上良田。
“柱子哥,县里有消息传来。”喜子急匆匆赶来,推开房门汇报道。
“什么消息。”刘麟披了件棉衣走了出来。
“刚出了年,杜里要亲率精兵围剿鹰嘴寨。”喜子严肃说道。
“他这是什么意思?”刘麟看不懂了,这个节骨眼上,他上窜下跳个什么劲。
“柱子哥,黄三郎来了。”黑胖推门而入,他身后跟着一人,正是黄三郎。
“爷,今早徐幢主收到杜里命令,让我们协助出兵,围剿鹰嘴寨。”
“冬小麦还没收,春耕也都没着落,这个杜里要干什么。”刘麟皱眉。
在他看来,第一重要的事情肯定是种地,剿匪虽然也重要,但还要往后放放。
他还打算等春耕之后再搞一波剿贼檄文,而后彻底平息符县匪患。
可没想到,有人比他还急。
“开会。”刘麟往中军大堂走去。
不久,杜里的命令竟然还传到了他这里。
一个黄须使者前来传令。
“刘幢主手下精兵强将,此战可当主力,杜大人可对你十分期待。”
刘麟皮肉不笑道:“杜大人谬赞了,回去禀报杜大人。”
“就说麟身体不适,加之冬小麦和春耕在即,须得率队屯田,剿匪一事,恕麟无能为力。”
刘麟淡淡地说着,中军堂下,所有人都面无表情地看向那使者。
“你,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不听杜大人调遣。”那黄须儿气得尖叫,声音都尖锐了几分。
但堂下众人却毫无反应。
“想必杜大人也知晓,麟从未拿过他的一份钱粮,也不靠朝廷拨款。”
“能有这一支红缨军全是屯田以自足,今春耕在即,若是田地荒废了,来年的钱粮谁出?”
“杜里能养得起,我这一幢千人大军?”刘麟指了指外面。
“难道种地比剿匪重要?”
“简直荒唐。”
刘麟懒得跟他废什么话,直接说道:“来人,轰走。”
当即就有士卒上前,直接架起那使者就往外走。
“刘麟,你要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