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火一边安排山谷部落难民们,一边规划新的营地生活局域,一边还要照顾自己的妻子。
陶生下了二人的孩子,一个强壮的男婴。
火给他起名叫“伙”,寓意着他是部落未来伙伴中的一员,也寄托着他能象火焰一样,给部落带来温暖和力量的希望。
对于山谷部落的幸存者,火给予了充分的尊重和宽容。
他专门划出了一大片靠近水源的肥沃土地,交给那位幸存的长者。
“以后这里就是你们的药圃。”
“你们的草药知识是我们部落最宝贵的财富之一。我希望你们能在这里,将它传承下去。”
长者激动得直接鞠躬:“当然,当然。”
“我们一定会全力种植草药,体现我们的价值。”
他们不仅没有被当作奴隶或附庸,反而被委以重任,保留了他们赖以为生的技艺和文化内核。
这让他们对白洛部落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归属感。
“你们的价值并不只在种植药草上。”
火拍了拍长者的肩膀,示意他起身:“只要为部落做出贡献,就都是部落合格的一员。”
“正如我们的纪念碑上所写的那样。”
长者深深点头。
……
西境要塞。
特拉部落从上次贵族被狙杀的惨败中吸取了教训,他们不再进行愚蠢的正面冲锋,而是采取了更加恶心人的骚扰战术。
每天都会有十几骑骆驼兵,像苍蝇一样在要塞外围游荡。
他们不靠近,也不攻城,只是在弓箭的极限射程外来回弛骋,大声叫骂,有时冷不丁地射上几箭,然后迅速退去。
白洛已经可以确定,对方玩家想要用的就是诱敌深入的战法。
他们的目的很明确,就是要不断地骚扰、挑衅,消耗要塞守军的精力和箭矢,让他们时刻处于精神紧绷的状态,无法安心进行日常训练和休息。
一名年轻的战士忍不住请战:“成,让我们冲出去,杀了这帮烦人的家伙!”
成冷静地摇了摇头,按住战士的肩膀,示意他稍安勿躁。
“不必理会。”
“我们的任务是守住要塞。他们想耗,我们就陪他们耗。我们的箭矢比他们的命金贵。”
他下令,除非敌人进入有效射程,否则任何人不得擅自放箭。
弓箭手们轮班在墙后休息,只留少数人警戒。
特拉人的骚扰除了在要塞的砖墙上留下一些无关痛痒的白点之外,再无任何战果。
在沙漠的主场里,白洛部落确实不如特拉部落更熟悉,更灵活。
尤其是特拉部落还有足够的骆驼和马,完全可以在沙漠里来去自如,却一直在送那些不值钱的奴隶,明显就是想要一口吃个大的。
白洛对此视而不见。
有的玩家心痒痒会上钩,他不会。
他的主旨一开始就很明确。
就是发展。
抵御敌人是为了发展。
前压深入是为了发展。
此刻的避战不出还是为了发展。
西线的麻烦还未解决,东边的威胁又接踵而至。
那个击溃了山谷部落的神秘部落,终于将他们的马蹄踏入了白洛部落的领地。
他们的骚扰方式比西边的特拉人要凶狠得多。
他们的骑兵会结成小队,试图突入营地的外围农田,破坏作物,袭击落单的成员。
火站在哨塔上,亲眼目睹了一次敌人的突袭。
三五骑骑兵冲散了正在田间劳作的农夫,若非附近的巡逻队及时赶到,后果不堪设想。
胜站在火的身边,眉头紧锁:“他们的骑兵是个大麻烦。”
“速度太快,我们的步兵很难追上,弓箭也很难射到。”
火没有说话。
他盯着敌人胯下的战马,那些马比部落里捕获的野马更加高大强壮。
一个大胆的念头,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胜,你说有没有可能,我们只射对面的人,不射对面的马?”
“只射人,不射马?”
“人是敌人,但马不是。马,是我们可以拥有的武器。”
胜思索了一下:“我的弓箭用的一般,我不好说。要不我去西境要塞,让成过来。”
成回来之后,第一时间找到火报到。
“成,胜应该都和你说了吧?”
“恩,酋长,我只能保证射中对方,但不一定能伤人不伤马,毕竟……”
“那就足够了,你尽力射就行,射中人最好,射死了马也是杀敌,横竖不亏。”
既然火都这么说了,成也就不再多说。
他背着火给他的最好的弓,独自查找机会潜伏下来。
他专门找那种落单的骑兵。
几天之后,第一匹马到手。
又是几天之后,运气不太好,虽然射死了人,但马因为惯性摔了出去,眼见不活,只能杀了给部落加餐。
一个月内,成捕获了三匹战马,给部落加了两次餐。
高达六成的成功率已经足够让火满意。
东线的骚扰也在如此的威慑下安分了许多。
那部落的骑兵其实也没多少,一个月内损失了五匹战马,对方也多少有点肉痛。
进入秋天之后,成有了新的想法。
他学会了下饵,用单独的农民勾引对面的骑兵,再在周围设下陷阱,将对方的骑兵连人带马一起陷入坑里。
这样的举动虽然能提高捕获骑兵的数量,但对马的损伤也很大,采用这样方法的一个月内击杀了对方8名骑兵,但马却只抓住三匹。
对面终于被打到偃旗息鼓,不得不离开白洛部落的领地。
北上草原深处的猎人们传来了新的消息。
他们在草原上找到了重大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