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踏马都说了没睡！”
赵高把手机夹在耳朵和肩膀之间，腾出手来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
电话那头王耀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戏谑：“睡了就睡了，你特么敢说那不是你？别说模糊了点，哪怕打上马赛克老子也认得出来你！”
“你能认出来个der！我说没睡就是没睡！挂了！”
他用力按下挂断键，结果手机又立刻震动起来。
来电显示是“胡哥铁粉”。
赵高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下呼吸才接通：“喂？妈，你”
“儿子啊”
老妈的声音压得极低，像是躲起来打的电话：“妈也不是反对，就是那个小田，你们得注意安全啊！怎么还让人拍到了呢？”
赵高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妈，网上那都是谣言！你儿子什么人你还不清楚吗？”
“妈我这有点忙，晚上给你打回去啊！”
赵高匆匆挂断，结果手机还没放下，又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看着屏幕上“叶萱”两个字，赵高叹了口气：“喂？什么事？”
他揉了揉眉心：“叶萱同学，你好好拍你的短剧，别整天想这些”
话没说完，办公室门就被敲响。
老张有些迟疑地探头进来，脸上满是郑重：“赵总，需要修改一下员工手册吗？”
“修改什么？”赵高放下手机，太阳穴跳得更厉害了。
“就是那条‘禁止职能部门员工与艺人谈恋爱’的规定啊。
老张晃了晃手里的文件：“要不要改成‘需报备’？”
赵高：“”
发布会还没结束，赵高的手机就一直响个不停。
相较于田薇那边或关心或嘲讽的微信消息，他这边清一色都是恭喜和调侃的
但问题是他连碰都没碰一下田薇！
甚至因为怕麻烦，当时两个人光着上身贴在一起时，还特意隔了条毛毯！
看了眼再次震动的手机，赵高干脆直接把它丢到桌子上，掏出备用机刷微博。
发布会刚结束，名叫“薇风后援会”号就发了篇小作文：
【我们薇风永远支持薇薇！那张所谓的“床照”连最基本的清晰度都不合格，明显是恶意p图！浩缘传媒压榨艺人这么多年，现在薇薇勇敢站出来反抗，我们全力支持！
底下配了九宫格，全是田薇近年作品的剧照和活动照。
赵高瞥了眼评论区，清一色的“支持薇薇”、“浩缘垃圾公司”、“薇薇勇敢飞”之类的留言。
办公室门再次被敲响，谢涵拿着平板快步走进来，脸色有些凝重：“老板，您看看这个。”
平板上显示的是豆瓣热帖：《田薇和星辰老板那些事》。
楼主自称“酒店内部人士”，绘声绘色地描述了田薇深夜出入赵高酒店房间的全过程，甚至还说有保洁大姐听见“田薇声音特别大”
帖子已经跟了几千贴，有质疑的，有吃瓜的，更多的是各种添油加醋的“爆料”。
“这特么”
赵高眯起眼睛，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滑动：“内部个屁啊！房间号都是错的！
谢涵歪了歪头，小声问道：“要发律师函吗？”
“算了，让他们闹吧，反正无中生有的事儿。”
赵高把平板扔在桌上，拿起自己的手机点开虎扑。
lol论坛的直男们讨论角度清奇：《理性讨论，田薇这波操作能给几分？
【9分，少1分怕她骄傲。既卖了惨又立了牌坊，还顺带踩了老东家，这波在大气层。
【这个姓赵的这波是不是赚大了？
他嘴角扯了扯，鬼使神差地，又点开度娘进了粥吧。
满屏都是小田同志的脚部特写。
赵高品评一番，顺手保存了几张构图不错的，这才切到抖音。
果然，相关话题已经冲上热搜，几个影视赛道的大网红正在直播分析这件事。
其中一个主播正对着镜头激情澎湃：“家人们！这波我站田薇！你们想想，她要真跟老板有一腿，犯得着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吗？直接吹吹枕边风不就完了？”
【薇薇要是背后有资本，还至于熬八年？
【主播明白人！
【星辰是什么野鸡公司？赵高也配？
赵高轻笑一声，手指一抖直接刷了十个嘉年华。
这些靠流量吃饭的人精得很。
除了个别不要命的，大多数都是见风使舵，明白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
“老板，您还笑得出来？”
谢涵抱着平板站在办公桌前，无奈地看着他：“现在网上都在讨论您和田薇的关系。”
“不至于，只是你一直在搜集这方面资料，所以算法拼命给你推相关内容田薇还没红到全民吃瓜的地步。”
赵高伸了个懒腰，随手点开微信。
置顶的工作群里，李晴刚发来消息：【发布会结束，田薇状态稳定，现在在接受专访。
下面跟着蒋南星发的一连串数据：【微博话题讨论量48万；抖音相关视频播放量破亿；百度指数暴涨600】
赵高挑了挑眉，回复道：【舆论风向怎么样？
蒋南星秒回：【六四开。六成支持田薇，四成在带节奏。不过那四成里至少一半是水军，已经锁定几个带头账号了。
刚打完字，他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号码。
“喂？”
“赵总您好，我是《娱乐周刊》的记者王明，想请问您对田薇女士在发布会上提到的那张合成照片有何回应？”
赵高眉头一皱：“你从哪弄到我号码的？”
“这个”对方明显顿了一下，“赵总，现在全网都在关注”
“有采访需求联系公关部。”
赵高懒得再理他，顺手把这个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