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仗义”的本质,是巧取豪夺。
醉仙楼的二楼雅间,应伯爵正与几位士绅富户推杯换盏。
“诸位,”应伯爵呷了一口酒,眼中闪着精明的光,“你们看,这清河县的天,是不是要变了?以前的西门庆,是条饿狼。可现在的他……先通了神京荣国府的天,再收了潘金莲那匹烈马,稳住了孟玉楼那只铁算盘,如今更是兵不血刃,就将花子虚的家业连同他那如花似玉的娘子,一并吞入了腹中!”
应伯爵的声音沉了下去:“诸位,这已经不是狼了。这是一条披着狼皮的蛟!他想……化龙啊!我们再不想想法子按住他,等到他真成了气候,怕是这清河县,就再也没有我们这些人,站着吃饭的地方了!”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
一个针对西门庆的阴谋,悄然蕴酿。
而此刻的西门庆,对此还一无所知。
他正志得意满地盘算着未来,药铺的伙计忽然连滚带爬地跑了进来,面色惨白如纸。
“大……大官人!不好了!官府……官府的衙役上门了!”
西门庆眉头一皱:“何事惊慌?”
“衙役说……”伙计的声音都在发抖,“说有人去县衙递了状子,实名举报……说我们回春堂,卖的是假药,而且……而且,就在昨天夜里,吃死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