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魔神。
西门庆却仿佛没有看到他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样,继续用那平淡的语调说道:“要救,倒是能救。”
“但,”他顿了顿,目光落在了小王爷那高高耸起的锦被上,“此症病根在于‘淤堵’,需以纯金长针,刺入‘会阴’、‘气海’、‘关元’等几处泄阳大穴,将那股淤积的阳火,强行导泄出来。”
他看着刘承,缓缓道:“过程……会很痛苦。而且,也会……很不体面。”
不等刘承回答,他又看了一眼身后,那娇躯微颤,捧着针匣,宛若一朵风中白莲的李瓶儿。
“再者,我施针之时,需心神合一,不能分心。旁边,总得有位助手,帮我递个针,擦个汗什么的。”
他嘴角那抹笑意,愈发深了。
“我看,就由李夫人来吧。毕竟,她也曾是梁中书的偏房,见过些世面。更要紧的是,算起来,她也是王爷的‘家人’嘛。自家人帮忙,总不算外人,对不对?”
这个条件,已不是羞辱。
这是将王府的脸面,皇家的尊严,狠狠地按在地上,用最粗鄙的鞋底,来回地,反复地碾压,摩擦。
让一个前朝王妃的侄女,一个他们机关算尽想要夺为禁脔的女人,来亲眼观摩当朝小王爷,最私密、最不堪、最狼狈的治疔过程……
这,比直接杀了他,还要让他难受百倍!
刘承的嘴唇哆嗦着,他看着床上那如同死狗一般,只剩下本能嘶吼的小王爷,又看了看眼前这个眼神冰冷,仿佛一切尽在掌握的西门庆,他知道,自己,以及整个王府,都早已没有任何讨价还价的馀地了。
他缓缓地,缓缓地闭上了眼睛,那张素来运筹惟幄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彻底的、绝望的败相。
从他的齿缝间,挤出了一个几乎轻不可闻,却又重如泰山的字:
“……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