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念渗透。”
李碧莲即刻照做，其他人也迅速调整阵型。她走到他身边，低声问道：“你刚才…… 是不是看到了什么？”
张鸣看了她一眼，并未否认：“看到了结局。”
并非预言，而是诸多可能性。而他选择了最为稳妥的那一条。
他们沿着东侧岩壁小心翼翼地前行，脚步放得极轻。途中又有两人出现识念侵蚀的迹象，均被张鸣以掌心金纹稳住神识。他没有再多言语，只是不断调整队伍的行进节奏，宛如在指挥一场无声的战役。
直至抵达一处断崖边缘，视野再度豁然开朗。
下方是一片幽暗的洼地，洼地中央静静地卧着一口如枯井般的深潭，水面漆黑如墨，毫无波澜。奇怪的是，潭边并无雾气，反而显得异常清明，仿佛那里不属于这片空间。
张鸣站在崖边，凝视着那口深潭，掌心的金纹忽然剧烈跳动了一下。
像是回应，又似警告。
李碧莲走到他身旁，手中的玉佩微微发烫，几乎要灼伤皮肤。她并未呼喊疼痛，只是紧紧攥住玉佩，指节泛白。
“它所说的‘吞噬万物’……” 她声音极轻，仿佛怕惊扰到什么，“指的是这个潭吗？”
张鸣并未回答。
因为他看见了 ——
潭面虽看似静止不动，但在某一瞬间，倒映出的天空影像，竟然是颠倒的。
山河倒悬，星辰流转。
恰似门后所见到的那一幕。
他猛地转身，右手本能地抓向剑柄 ——
剑柄上的血渍，在这一刻突然变得滚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