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弟子突然脱口而出：“逆月而行！”
众人皆是一怔。
那弟子自己也愣住了，不知为何会喊出这四个字。可就在这一瞬间，系统提示无声地弹出：【频率匹配度提升至 853】。
张鸣目光微微一凝，却并未点破。他只是将这四个字默默记在心中，设为密语。
李碧莲伸手扶住他的手臂，力道很轻，却十分稳当。
“你不需要独自承担一切。” 她说。
张鸣低头看着她，终于点了点头。
远处，天边泛起一丝灰白。夜，即将过去。
校场中央的火盆仍在燃烧，灰烬盘旋而上，仿佛无数细小的魂灵升空。张鸣解下腰间长剑，插入地面。剑身没入三寸，稳如磐石。
“明日此时，” 他转身，背对众人，声音传遍全场，“此剑若在，便是我归。”
他迈步下台，脚步不停，径直朝着山门走去。粗布衣袍在晨风中猎猎作响，掌心血痕缓缓渗出，滴落在石阶上，一阶一印，宛如用血书写着前行的道路。
李碧莲站在原地，望着他的背影，忽然抬手抚过袖中的玉符。玉符温热，表面浮起极淡的光晕，与昨夜山雾中的波动遥遥呼应。这温热而微弱的光晕，让李碧莲心中莫名一紧，她只是轻轻握紧了玉符，指尖微微发颤。